我和系统在古代当躺狗
作者:平安的平平 | 分类:古言 | 字数:37.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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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进城(3)
李秉煜眼冒泪花,满心委屈。
沈蝉用帕子轻柔的帮他抹泪,但语气却十分严肃,“玉棠,娘刚刚买东西的时候怎么说的?”
李玉棠担忧的看着小哥,嘴里小声道:“羊肉饼一人一个,大姐干活辛苦,所以有两个。”
李玉蓉又惊讶又感动,嘴里咸香的肉好似都带了点甜味。
街上人来人往,不好长时间堵在路中间,沈蝉把他拉到一边,再次询问,“你已经吃过一个了,为什么还想吃别人的?”
李秉煜从小跟着李秉元混,那小子一肚子心眼,总想算计别人成全自己,李秉煜自然而然也带着点自私。
系统对李秉煜的评价是读书种子,但这种性子要是不改,以后只会是个踩着李家往上爬的白眼狼。
沈蝉又不是原身,没有亲妈滤镜考虑事就格外理智,李秉煜值不值得培养,还得看这根苗扶不扶的正,要是她这个当娘都不行,古代那些迂腐的读书人就更没有这个本事。
李秉煜抿着嘴巴流泪,时不时用袖子抹一抹,他没有学过正经的道理,不知道什么叫对什么叫错,爹娘哥哥怎么做,怎么说,他就跟着学。
“娘……”李玉蓉搞不清楚沈蝉为什么动怒,但看着小弟可怜的样子,还是硬着头皮出声求情,“秉煜年纪还小,再大几岁就懂事了。”
“你的脑子不顶用,不要觉得别人跟你一样蠢。”沈蝉扭头骂了她一句,又把视线放在李秉煜身上,“李秉煜,你能不能听的懂人话?”
这话像骂人的又不像骂人的,李秉煜犹豫半天,小声回道:“能。”
“那你把自己的饼吃完了为什么要吃姐姐的?你姐姐还没有嫁人,她也是个小孩,你爱吃的东西她都爱吃,你爱玩她也爱玩。她一早上起床给你做饭,帮你洗衣服,你在街上玩的时候,她在卖东西挣钱,你知道肚子饿,她就不饿吗?”
李秉煜的哭声渐歇。
“你吃饱了还要去吃姐姐的,她疼你,给你分一半,那她吃的饱吗?”
李秉煜的嘴巴动了半晌,为自己辩解,“可大姐有两个。”
“你要是在家里做饭洗衣服,你也有两个。”沈蝉直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要是去地里干活去山上捡柴,我给你买十个。”
李秉煜不服,“我还没长大。”
沈蝉嗤笑一声,“你表伯家的妹妹五岁就会割草喂猪,你大姐六岁就会帮忙洗衣服烧水,你会干嘛?跟着你三哥偷偷吃小灶,跟着村里小孩到处撒野?”
李秉煜想说他三哥也没干活,但被沈蝉提前把话堵死,“你三哥从来不会惦记你姐姐的东西,他还会拿钱孝敬我,比你懂事多了。”
沈蝉牵着李玉棠走远,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伤心的李秉煜。
李玉蓉小声安慰他,“大姐有钱,等会给你买十个。”
“我不要。”李秉煜甩开她的手,赌气的站在原地。
李玉蓉脸上的笑落了下来,眼神十分危险,“走不走?”
李秉煜转过头无声的拒绝。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啊!跟我摆脸色?”李玉蓉揪着他的耳朵,“还敢跟娘顶嘴,要是被爹知道了,你等着挨揍吧!”
李秉煜浑身一僵,他居然把爹给忘了。
沈蝉懒得猜他心里的想法,有没有效果,过段时间就能看的出来了。
她并没有直接去约定好的那个地方等人,而是带着李玉蓉去绣楼把剩下的花扣全卖了,一共三十六对,卖了两百五十文,平均下来连八文钱一对都没有。
店里人多,李玉蓉心里有话也不好当面说出来,等一出店门,她就满脸可惜,“自己能卖八文钱一对呢。”
沈蝉一边打量着街道的建筑,一边给她传授经验,“不要只看的到眼前的一点小利,要学会衡量得失。县里的物价高,有钱人多,花扣才能卖的出去,但进城要钱,租摊位也要钱,这些都是成本。除去这些,还有看不见的,比如说时间,你进城一趟要费一天的功夫,要是在家都能多打二十多对络子,这么一算下来,就算便宜两文卖,也不亏。”
“我知道了娘,以后我直接卖给绣楼。”
沈蝉脚步一顿,“我是说,你可以有个梦想。”
“嗯?”
“攒钱开店。”
其实更好的是做个供应商,但古代不像现代一样交通发达,一个地方的需求量只有这么大,打络子很多人都会,别人没必要千里迢迢取货。
开店就简单很多,新手大礼包的这本编绳教程只有初级,到时应该还会有中级和高级,只要花样新意多,养个铺子还是没问题。
李玉蓉大惊失色,“娘,咱们清白人家可不能入商籍啊。”
士农工商,商人挣钱归挣钱,但地位低名声臭,就算滔天的家业背后靠不上大树也是说倒就倒。
景元的经济政策放的很松,只要不出府城走商,普通老百姓开个店铺靠自己的手艺过活,不用改农为商,不过大家伙对律法条例并不是很了解,多数人以为开个铺子就算商人。
但普通人一年到头挣的那几十两钱,连人家从南到北走一趟的零头都比不上,要是不放心,就把铺子记在家里女人名下,算作嫁妆。
不过大多数人都不敢,嫁妆算是女方的私人财产,不管被休还是和离,都有权全部带走,要是被婆家侵占,还可以告上衙门,只要证据齐全,都会判婆家把嫁妆补齐。
但女性的地位却仍然不高,古代尊卑分明,孝道至上,婆婆就算怎么嗟磨儿媳也只是道德方面的问题,但要是儿媳不敬公婆,丈夫是有权休妻的。
女子被休会连累家里名声,归宗后很难再嫁个好地方,和离稍微好一点,但也容易招惹口舌。
反正是个极其要脸和不要脸的时代。
这些事原身只是一知半解,都是李叔夜打听出来的,供一个读书人要花费不少钱,自然要先想办法挣钱再说。
律法就是了解一个时代最好的途径,他把简单的字认的差不多后,就花费重金从书肆买了一本《景元律例》,这段时间已经啃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