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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shi 漂泊终地

作者: | 分类:其他 | 字数:38.4万

第22章 边境之地

书名:kenshi 漂泊终地 作者: 字数:2908 更新时间:2024-11-16 14:23:06

“所以为什么女王会是骨人呢?”银镯不解的看了看塔克,又看了看身边的骨人流放。

“谁知道,我第一次看到女王的时候害怕的不行,当时流的汗把衬衫都打湿了。”塔克坐在一块石头上翘着腿,把刀架在腿上潇洒的坐着,“其实现在的书籍对蜂巢人这个种族的记载也很少,关于南部蜂巢,西部蜂巢还有雾人之类的,他们身上有太多谜团了。”

“但是你明明都成为女王身边的左右手了,为什么还逃出来当科技猎手啊。”忌子的神情疑惑,“难道这不是蜂巢王子最好的归宿?”

塔克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好了,好了。”他把刀收回腰间,拽了下自己的板甲,“如果要是把所有故事都讲完的话,天都要黑了,沿着河往东边走吧,我们从枢纽城那条路去沙克王国,你应该很熟悉吧。”

忌子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其实早就失忆了,只能偶尔梦见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她低头扣了扣手,小声回复。

“那我们加快速度吧,赶紧把你俩送回家先。”塔克站起身来,回头看了一眼蜂巢村庄。

他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干咳了两声,最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家对人影响真的很奇怪,有的人为了回家拼了命也要回走,有的人到了家门口也不进去看看。

忌子朝着日出的方向慢慢走过去,随着他们走出虚荣谷,天上的雨也慢慢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干燥的环境和稀薄的空气。

那是边境之地独有的,被毒辣的太阳暴晒后的土地龟裂时发出的味道。

路边逐渐出现了一些忌子没见过的物种,长着外骨骼的狗,还有长的像骆驼的牛。

她唯一认识的,可能只有山羊了。

“那是什么?有危险吗?”忌子看见了一群骆驼一样的生物,他们像是一个有秩序的族群。

“那是食草动物,加鲁兽。”塔克作为猎人之家的王子自然是熟悉各个动物的种类和名称,“商队会用驯化后的加鲁兽来驮运货物去贸易,如果我说那是驮兽,你可能就见过了。”

“你看那个狗长着和我差不多的外骨骼诶,它是沙克族的狗吗?”忌子指着远处的一群正在朝他们移动的黑狗。

“我从没见过有人把自己和狗划到一个种族的。”流放故意嘲讽忌子。

“那就是骨狗啊,牙可以卖钱。”塔克拔出刀来,“他们看见我们了,小心别被咬到。”

一只骨狗朝着忌子飞扑上来,忌子用腰刀格挡,使劲把这个难缠的玩意甩出去。

狗和人类的体型相比肯定是十分悬殊,但是他们胜在行动灵活,被甩到地上的骨狗迅速打滚从她的裆下钻过去了。

“什么玩意,居然被狗耍了。”忌子愤愤的把刀收回鞘中,“它才不是沙克族的狗,勇敢的沙克战士可不会逃跑。”

“放走了一只?”塔克和流放各拎着两只骨狗尸体来到忌子身边,放到一块算是平整的石头上。

“嗯。”忌子气呼呼的点了下头。

“算了,猎人也不应该赶尽杀绝嘛。”塔克熟练的把骨狗尸体上的皮扒下,卷起来收紧背包。

小小的插曲并没有影响三人的脚步,他们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不过路上如果再被什么东西耽搁,恐怕天黑之前到不了斯昆了。

“小心点,我们现在已经离斯塔克很近了。”流放提醒忌子,“快到枢纽城了。”

说是枢纽城,可看起来根本不是某个王国的枢纽之地。

那不过是一个残破的城市,他被战争摧残的满目疮痍,城内几乎没有一座建筑是完好无损的,大部分的房屋都已经坍塌。大门口也没有和其他城市一样的守卫,偌大的城市死气沉沉,只有偶尔看到几个圣国逃犯进出。

没人知道这座城市的历史,它可能曾经是圣国最繁华的城市,也有可能只是一个边缘的交易所而已。

这原来就是师父曾为了国家浴血奋战过地方,忌子这样想。

那可是赫赫有名的枢纽城之战。不过忌子并不知道战斗的细节,就连银镯那时候也是小孩子。

离谱的是,仿佛无所不知的塔克和流放也一问三不知。

远处的一角天空突然被一片灰色染上,而且正在不断的延伸变大,它的出现遮盖了一片本该属于他们的阳光。

只见那天一半青蓝,一半灰黄。身边的植物,脚下的道路,连同忌子四人一起被这沙尘暴吞了,只有天上的太阳还在挣扎,他被风沙推搡着留下一个光点。

“咳咳,没事。到了枢纽城,就离斯昆不远了。”塔克咳了下嗓子,看样子他被这里的风沙呛了一口。

“先别说话,小心风沙入口。”流放作为骨人自然是不怕沙尘暴,“那里有个酒馆,进去躲下沙尘暴。”

黄龙腾起,声如炸雷。

前一秒还风和日丽的边境之地下一秒就变得咄咄逼人,所谓岁月静好的假象被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沙尘暴撕裂的粉碎。

忌子拽着银镯躲在流放身后,塔克则是捂着口鼻跟在后面干咳。

流放精准的辩识着四周的方位,带着三人走到了那个酒馆门口敲门,“有人吗?您好?”

“欢迎,进来看看。”酒保出来开了门,把四人请到室内,又赶紧关上了门。

区别于斯昆内有百团守卫看守的酒馆,这个地方坐落在偏远的枢纽城旁,一个不受任何势力管辖的地方。

室内的设计虽和普通酒馆一样,但是他的桌椅已经是陈旧的不能再陈旧的古董了,看上去已经被使用了好几十年,坐上去吱呀作响。

门上歪歪扭扭的刻着几个大字“雷伯的小酒馆”,被岁月和风浪的侵蚀下也几乎辨认不出来了。

估计来这种地方的顾客全都是趁着夜色偷偷摸摸进来的,要么紧裹着黑色风衣,要么压低兜帽。多半是带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来交易违禁物品,或者寻找不同势力的调停人,用钱给自己的过错买单。

“这沙尘暴真是不讨人喜欢,幸好有地方躲。”银镯抖了抖身上的土,又呸了几口嘴里的沙子。

“习惯就好了,要去洗把脸吗,漂流者。”酒保插好门闩,又回到了柜台后面,“喝点什么吗?或者吃点什么,我这菜谱齐全。”

“快给我开瓶酒,咳咳,呛死我了。”塔克声音沙哑的跟老板打着招呼。

一瓶朗姆酒端上来,塔克端起吨吨吨的喝掉半瓶,等他再开口时声音果然清爽很多。

“咳咳,舒服了。”它靠在椅背上,眼神放空,仿佛肉体在酒馆,精神却被漫天的沙暴刮跑了一样。

忌子走过去清洗着自己的耳朵,鼻孔还有眼睛,确认将眼睛里的土洗干净后才直起身来,她跌跌撞撞的扶着墙走回座位,揉了揉被沙子摩擦后有些发红的眼睛。

这时,忌子才看清酒保的脸。

那是一个紫色头发的男人,他的身材有些畸形的佝偻着,他的腰背像是被生活压弯了脊梁,久久低着不能抬起。他的浑身没有多少肉,干瘦的像只年迈的鹰。

普通酒保都会穿着常见的麻布衣服,而他身上却穿着不符合身份的袍子。在袍子之下,她看到了一条露出机械组织的手臂,原来他还有肢体残疾。

尽管拖着这么一副残破的身子,他的眼神依旧明亮,就如同沙漠之中的明珠一般闪着坚毅的光辉。冷峻,严肃,凶狠,温柔,世间一切的形容词都被他一眼望穿,复杂的眼眸读不出任何情感,却又有无数过往蕴藏其中。

他转头看向忌子,竟有些将忌子盯得发毛,她禁不住的躲闪着他灼热的目光。

“老板,看看这几张皮够不够酒钱。”塔克将背包里还在滴着血的毛皮拿出来,放在地上。

那个酒保随意看了一眼,就吩咐警卫将其收起来,然后慢悠悠走回柜台后面拿出一串开币递给塔克。

“这是什么?”塔克不明所以。

“找你的零钱,漂流者。”酒保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下,不再观察他们四人。

坐落这片土地上孤零零的小酒馆,也许是在枢纽城被沙克攻陷后重建的建筑。

越是在破败的废土之上越能激发人的思考,越是偏远的酒馆酒窖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