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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沈小姐入宫记

作者:秋梨陈皮茶 | 分类:古言 | 字数:46万

第65章 质子

书名:团宠沈小姐入宫记 作者:秋梨陈皮茶 字数:2115 更新时间:2024-11-16 14:21:44

话音一落,满堂哗然。

谁也没想到,这样大好的机会,这位新上任的沈小将军不求功名,不求钱财,却要求一道赐婚圣旨。

而沈府众人,除了和安,皆是面不改色。

沈长风知晓大哥的心意,对此并不意外,而沈乘与沈荣升虽不知,但多多少少也猜到了,和安发现唯有自己被瞒在鼓里,颇不服气,想着一会儿回府,一定要好好盘问盘问两位兄长。

女眷席的众千金更是纷纷捏帕,这位沈小将军无论是容貌气度,亦或是家世背景都不输京中任何男子,又立了大功,前途无量。

她们本还想着能否与其有段缘分,结果念头刚起,却生生被掐断了,真不知道是哪位姑娘能入得了沈小将军的眼!

就连赵莘也讶异良久,他同沈长临出生入死多年,是过命的交情,自然知道他对自家妹妹的心意,也早已认定了这个妹夫。

可他没有想到,沈长临竟会做出这个决定。

入京前,他听到他那句“求玉初”便一直不解,若要求娶他的妹妹,应当是向他的父母求,向陛下求能求什么?

但此刻他明了,他全都明了了。

沈长临要让全天下知道,在他心里,那个独孤一掷,等了他五年的姑娘,比任何功名钱财都更重要。

五年时间,许多人都忘了赵府大小姐与沈小将军是青梅竹马,可赵夫人却记得清楚。

知女莫若母,当她看到一向爽朗的女儿眼中那盈盈水光,以及那微红的脸颊和一直上扬的嘴角,哪还能想不明白这一切。

难怪,难怪女儿这些年,一提亲事便糊弄过去。

赵夫人心中千回百转,几欲开口,最后还是将那些个问题咽回肚里,化作一声叹息。

楚烨对沈长临的话也有些惊讶,但不过片刻,爽朗的笑声传遍了整个长明殿:“好!那朕便容你五日,这五日你若不能求得那姑娘及其家人的同意,朕也帮不了你了。”

“多谢陛下!”沈长临终于露出了憨傻的笑容,下意识看向赵玉初。

他方才一进殿,就找到了赵玉初的身影,两年未见,他们依旧能一眼寻到对方,但他也不敢光明正大地看,只是与她对视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他不想过早声张,惹得旁人过多关注。

赵玉初亦是收回目光,悄悄用手帕抹去泪水,满眼期许。

她就知道,他是不会负她的。

除了封赏,楚烨更是赏了许多财宝,不但只有沈乘四人得赏,军中各将士亦都有赏银,家属亦有份同赏。

如此既能让这些在最前线保家卫国的将士们感到慰藉,亦能振奋人心。

沈乘四人领旨后便回了座,两年未见,沈长临和沈长风却未见陌生,但两人都已不是毛头小子,只是举杯共饮,以表欢聚的喜悦。

“大哥的魄力,小弟佩服。”沈长风所指的,是方才沈长临求旨之事。

“先别替我高兴。”沈长临伸手勾着他的肩膀,“你大哥我还得先过了未来岳母这关。”

他真的没有把握赵夫人是否会同意这门婚事,但无论需要多久,他都会尽全力求得赵夫人的同意。

沈长风想起先前赵夫人竟想撮合自己同赵玉初,有些心虚地笑了笑,忙坐直了身板。

此事若是让大哥知晓,还不得揍自己一顿,想想都痛。

本以为四位将军回座,宫宴便要继续开始了,却又听得门外宫人的声音传来。

“宣,曲流国三皇子、曲流国使臣觐见——”

曲流国?和安微微蹙眉,这不正是此次同大黎对战的国家吗?战败国的三皇子,这种关头来到大黎,莫不是……

“送一个儿子来当质子,以当谈和休战,曲流还是一如既往。”太后冷笑了一声。

当年先帝在位时,曲流不敌大黎,为了求和,也是送了一位公主来联姻。

质子啊……同和安所想无差,她看着殿门,就见一个男子缓步走入长明殿。

男子约莫十六,身着银白色长衫,一头引人注目的银发高高竖起,但最令人感到惊讶的不是他异于常人的发色,而是一双异色的眼眸,一黑一蓝。

“曲流国三皇子宴归于,见过大黎陛下。”他未行跪拜礼,只是弯腰作揖,而一旁的两位使臣亦是如此。

见到他这双眼眸,殿宇中议论声不觉于耳,宴归于天生异瞳,早便习惯了因这双眼眸受人瞩目,他并未将目光多给旁人,只是维持行礼的姿势。

“免礼。”楚烨挥了挥手,并未计较什么。

他早便接到战报,也知道曲流国会送质子到大黎,但他也知道,这位三皇子,是曲流国最不受宠的一位。

想用一位最不受宠的皇子作为交换,真不知做的什么春秋大梦,若非楚烨不好战,曲流国如此,怕是已被攻城了。

但大黎也不是好欺负的,不然不会在曲流求和后,还取了其首领的首级。

“曲流三皇子同使臣初来乍到,若有怠慢请多担待,恰逢今日月夕宫宴,且先入座吧。”

宴归于这才发现,男宾席竟有他们的席面。

“多谢大黎陛下。”

说实话,他是惊讶的。

身为质子,他能想到自己身处大黎会陷入怎样的尴尬处境,倘若是他那位父皇,大黎有质子送到曲流,少不了被当着众人之面折辱一番。

可大黎皇帝……竟给他留了三分薄面,以礼相待,甚至都未当众言明他如今的身份。

宴归于的席面就在沈府的旁边,许是顾及到他与沈将军算是相识,特地安排的。

他看着桌上的酒杯,心念微动。

在曲流,他可是连出席宫宴的资格都没有。

女宾席的秦姝正好坐在他对面,不由得好奇:“阿楠,他那双眼怎会是不同颜色?是病了吗?”

苏知楠摇头:“若是天生异瞳,那算不得是病。”

苏知楠读过的医术比走过的路还多,时常会同来府为她医治的医者探讨,也知道一些特殊的病例。

“能治吗?”

“这我便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