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丝顶着七八岁肉乎乎的小脸，露出灿烂的笑，反手一掐，把向她求饶的酱酱反转了一个身，后脑勺着地，脸朝上，“宝贝儿，你求饶的太迟了。”

“不要，不要，妈妈…不要吞噬我的精神力，不要啊……”

酱酱尖锐的声音，荡在屋子里。

姜丝在他回荡的求饶之中，吞噬着他的精神力，精神力顺着她掐着他脖子的手，往她的身体里钻。

不消片刻时间。

四五岁的酱酱，脸色惨白，黑发变成了满头的少年白，一双眼睛也不再灵动，不再有光，像苍老了几十岁。

姜丝吞完之后，面色红润，目光凛然，缓缓收回掐着酱酱脖子的手，嫌弃的甩了甩，轻噗一笑：“ 宝贝儿，你的精神力可真够杂的，火系，水系，雷系，风系……”

“啧，可惜呀，你一个都不精，每一个威力都不大，也只能唬一唬不懂行的，在我面前，班门弄斧，着实不太好看。”

垃圾就是垃圾，看似很全，没有一个有用的。

酱酱顶着一头少年白，缓缓的从地上爬起，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姜丝，赤红的双眼控诉道：“妈妈，你说的那些异能，我都不会！”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只是为了长大，对你根本就成不了威胁，也不会成为你的威胁！”

姜丝望着眼前的小不点，嘴角的笑意拉大：“宝贝儿，你不会成为我的威胁？今天我若来晚一些，你的爸爸，那只老不死的吸血鬼就会被你吞噬精神力吧。”

“我没有…他是我爸爸……”

“你没有？”姜丝觉得蹲在地上与他说话有些累，再一次把他怼在墙上，墙裂了一个缝，她也站直了身子：“你没有，你当我眼瞎吗？看不出来九凤对你抗拒？”

九凤的记忆是她篡改的，奶呼呼的人设是她捏造的，她等于创造了一个新的九凤。

继而九凤的个性，九凤对谁的害怕，对谁的厌恶，对谁警惕，她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只小丧尸，还死鸭子嘴硬，不承认？

“小鸟是担心爸爸…错把我的关心当恶意。”满脸血腥的酱酱，竭力的否认，浑身颤抖，像一棵蒲柳，飘忽忽，着不着地。

姜丝掐在他的脖子上：“宝贝儿，你觉得我不杀你是因为什么？”

酱酱：“……”

“我不杀你，是因为你真的老不死的吸血鬼弄出来的。”姜丝掐着他的脖子用力，把他的脖子都掐青了：“老不死的暂时不让你死，我就不杀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吞噬你的精神力吗？”

酱酱眼中闪烁着极度的恐慌和害怕，被看穿的无所遁形，直勾勾的眼睛望着掐着他脖子的母体许久，缓缓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吞噬我的精神力。”

姜丝嘴角一扬，奶声奶气的声音裹的冰渣子似的：“因为你妄图想趁着老不死受损之际，伤害他，吞掉他。”

酱酱：“……”

“就你也配伤害他，吞掉他？”姜丝说着像讲天大笑话一般：“我跟他认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他要死，也只配我杀，也只能我杀，只有我能伤害他，吞噬他，你一个残次品，你算老几，还敢觊觎他？”

姜丝说完，把酱酱往地上一摔，脚踩在了他的脸上，变脸比翻书还快：“宝贝儿，记住了，好好当老不死的儿子，逗他欢喜，逗他乐，你能继续长命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不想长命，我想长大。”酱酱的脸紧紧的贴在地面上，泪水从眼眶里流出，“妈妈，我只想长大，我从器皿中培育出来，就这么大，我从来没有长大过。”

“我看到的风景，只有四五岁高度的风景，十五六岁，十八九岁，20多岁高度的风景，我看不见。”

“你是除了空间异能的全能系，我呢，就算爸爸把我竭尽的像你一样培育，但是我…我始终及不上你的万分之一。”

“我只想长大，你不知道，今天我长大了，哪怕只是十三四岁的模样，我也开心，我开心极了。”

“真茶。”姜丝嗤之以鼻，一针见血：“不愧是拥有3000年的灵魂，心智，我都把你弄成这个样子，你还真的像喝了满华夏的绿茶似的。”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了，宝贝儿……”

“你要干嘛？”

“你要干什么啊？”

姜丝在他的质问中，犹如细丝针尖般的精神力，钻入他的身体，进入他的精神海，窥探他的记忆，窥探他的心思。

随后酱酱满是恐惧的眼睛猛然睁大…呆滞，无神…头一歪，闭上了眼，身体的劲儿，全卸了。

姜丝见他昏迷，把他甩趴在地上，顶着一头奶奶灰的头发，像死了一样。

姜丝看了他一眼，甩了甩手，从空间里掏出一个大杯子，之前割伤的手腕，再次露出来。

缠绕在手腕上的火红烟柳，自动退去，手腕再次血流如注，鲜血落进大杯子里。

带杯子的血落满，火红色的烟柳再一次缠绕在她的手腕上，止住了她手腕上的血，光脑和镯子下滑，把她的伤口遮挡的严严实实。

姜丝折了一根烟柳，扔进杯子里，扭紧杯子的盖子，晃了一下，火红色的烟柳融入血中，消失不见。

她拎着装血的杯子，走了出去，随手带上了门。

阿伽雷斯坐在椅子上站了起来，扫了一眼她手中的杯子，掠过她的手腕，眼神深了深：“小孩子教训好了？”

姜丝走了过去嗯了一声，睁着眼睛说瞎话道：“教训好了，小孩子正自责的在哭呢。”

阿伽雷斯声音不易察觉的冷了一分：“好，我们回家。”

“稍等一下。”姜丝晃了一下手中装血的杯子：“我泡了烟柳水，拿给舒叙白。”

阿伽雷斯盯着她手中的杯子，“好，我等你。”

姜丝经过他，走到洗手间门口，伸手一压门板，推开门，就见九凤跨坐在舒叙白腿上，舒叙白手钻在他的衬衣里，贴着他的腰肢。

因为她猛然的开门，舒叙白犹如惊蛰，噌的一下站起来，坐在他腿上的九凤，被他掀翻在地，露出白净裸露的胸膛。

舒叙白身体一横，遮住姜丝向里看的视线，嘴贱兮兮的说道，“哎哟，孩子他妈，我还以为你走了呢，原来没走啊，还有啥事吗？”

姜丝举起装血的杯子在舒叙白面前一晃，嘴巴一裂，笑得如同小恶魔一样灿烂：“我没走，拿它换个现场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