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稀记得，所长和他相谈甚欢，并送了他一个次元袋和一些书。

……

神殿内，泰山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有些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去处理一下”。

……

“我这是怎么了？”吴悯摸了摸身子，没感觉到不适，怎么晕了。

“吴公子最近是不是有点虚？”所长声音更加低沉了，似乎在忍着什么。

“没有啊，我感觉还挺精神的。”

“既然不虚，吴公子怎么连打开次元袋的魂力都没有？”吴悯隐隐感觉所长在嘲讽自己，抬头看他时却只见一脸老学究的板正。

“啊？那这么说，我魂力这么低吗？”

“是啊，这也是老朽没想到的。”所长似乎又放下了什么，看起来轻松了些。

“吴公子自便吧。”说完所长开始闭目养神。

『你又没有脑芯片，闭目养神有啥用啊。』

吴悯把玩着次元袋从所长办公室走了出来。

待他身影消失在视野，几个隐于黑暗中的黑袍人现身，冲进了办公室带走了所长，这一切没人看到。

『和所长聊了这么久，看起来孟奶奶这事儿不像是他做的。凶手所图甚大，而且手段不一般，还是看看狗头警探的操作吧。』

吴悯又低头看了看次元袋，轻轻地摩挲着。

『我魂力这么低吗？二级了居然打不开次元袋，听起来这次元袋还不是很高级的样子。空有宝物却用不了，难受。』

吴悯拿着书，回到大厅，发现晴明已经离开了，而晴云则一直抱着晴雨和晴夜。

吴悯并未言语，坐在了另一侧的沙发上，拿出了一本野史开始看。

一些护卫在大厅里进进出出，过了一会，狗头警探从案发办公室走了出来。

“凶手我已经心里有数了，和‘厉鬼’有关，具体信息我已经知会王上了，王上后续会持续安排护卫队出动巡逻，大家可以放心。”狗头警探淡定地说完，示意晴云和吴悯进来房间细说。

听完警探的话，每个人脸上就惊疑不定，仿佛是什么可怕的梦魇一样。

吴悯跟着晴云进入，并随手把房门一关。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警探并没有给晴云选择，直接往下讲。

“好消息是，凶手拿到了想要的东西，诸位应该不会有例外的麻烦了。坏消息就是还有一个或多个幕后黑手，凶手不好抓。”

“但 ‘厉鬼’怎么会出现在泰山殿呢？”晴云算对“厉鬼”有所了解，对警探发出了质疑的疑问。

警探摇头，表明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事务所的凶手会是“厉鬼”。

“是护卫队传达了大主教的结论，具体你可以问问你哥？”

“出现在泰山殿不正常吗？”吴悯不是很了解其中的道道。

“从上一届十王更替后，也就是你们大华民国后十年，基本十殿地界内就不存在‘厉鬼’了。而十殿外的‘厉鬼’也无法进入十殿中，这是十王更替后的法则，除非……法则出现了漏洞。”

“额，你们所说‘厉鬼’和‘鬼’有比较明显的区别吗？”

“普通的鬼，就是我们正常这种人，是带有生前记忆的灵魂轮转到十殿。而偷渡过来的，比如公子你，魂魄不知为何落到十殿，唤作【生人】。而‘厉鬼’则又有不同，它的三魂七魄由于某些极度的情感刺激导致混在了一起，无法分离，且思维意识约等于无，只存在某些执念。若说我们与厉鬼最大的区别，在于我们有自己的思维，无限趋近于人。”警探继续回答。

“那厉鬼比你们厉害？”吴悯接着问。

“也不一定，如果单论魂体强度，我们会比厉鬼差，但是论智慧和各类异能后，我们比厉鬼强太多了。可能……孟奶奶的异能偏向于辅助类，防身能力较差。而且，厉鬼可以直接破防，一些常规的防御手段对其无效。若……真是厉鬼所为，它是如何越过神殿结界并绕过众人到达孟奶奶的房间。我只能怀疑，是有人指使并且把厉鬼带到了房间内。”

既然大主教发话了，且目前线索指向厉鬼，按照流程，后续只能由护卫队接管，告辞。”警探说完，摘帽示意就直接离开了。

『听警探这意思，似乎并不相信大主教的说辞，反而另有怀疑，只是迫于官位压力才这样说的吧。』

……

吴悯见警探离开了，便询问道：“大主教是什么官？有多厉害？”

晴云听完警探的话，若有所思，见吴悯问话，便回答说：“大主教负责泰山府内一应大小管理的事情，是除主人外，权力最大的存在，约等于宰相。”

“那他为什么能知道这边的事情？”

“晴云也不知道，猜测是要将警署从这件事中摘出去，由护卫队调查，一些秘密可以减少暴露风险。”晴云眉头微皱，似乎也在揣测着大主教的意图。吴悯见警探离开了。

晴风几人见警探已经离开，便赶紧跑进来，晴风迫不及待地问道：“二姐，奶奶怎么会被厉鬼杀死，这到底怎么回事？”

“是啊，二姐，厉鬼不是不能进各府吗？为何……”见识较多的晴月也接着发问。

晴云并没有急着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转头欠身对吴悯说道：“公子，晴云这边还有些家事要交代，烦请公子先去其他地方歇息一下。”

霎时，几个人都转头看向吴悯，吴悯看着他们悲伤与仇恨的眼睛，压力骤增，也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好，只能点头。“嗯嗯，你们先聊，我去外面等你们。”

吴悯侧身快步出门，顺便把门带上。

“二姐，你现在可以说……”吴悯门还没完全关上，就听见晴风已经火急火燎地继续发问了。

『我其实也挺想听的，但是看样子晴云并不想让我知道太多，其他人倒是没有那么多心思，莫非其中还有一些不为人所知的秘密？』

幸好手里的基本书都不太重，吴悯闲来无事，便争分夺秒地翻看学习。

……

没过多久，门便开了，也不知道晴云交代了什么事情，几个人的悲伤淡了一分，也没有一副生人勿近的距离感了。

吴悯看着屋里的人，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而且以自己目前的能力与知识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乖乖回神殿修炼加读书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