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功了……真是令骨难以置信……”Sans看着面前的Undyne，有一种深深的不真实感，就连Alphys的逝去，也觉得有点难以相信。

Sans不知道她做了什么，Undyne和自己身上的“使命”都消失不见了，这意味着Sans不会再失去控制，沦为那种可怖的毁灭机器，如今的他，可以被真正的认作“属于众生的魔神”。

“Sans……Alphys她……”Undyne已经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她能清楚感受到自己体内那股恐怖的权能，这原本并不属于她，“我做了很多错事吧……”

“Well，你没造成什么太大的毁灭，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毕竟你的降临被发现的很及时，或许你唯一毁灭了的，是Alphys的心吧……毕竟，按理来讲，你应该死去了的。”Sans并没有避讳什么事情，只是直言直语。

“嗯……我需要一点时间理一理……我很高兴，在我重新苏醒的时候，你在我的旁边，Sans，如果是其他人，或许我会不知所措吧……这身衣服好碍事……”Undyne尽力摆出了一个笑容，然后直接用手把身上那一件如同海洋般美丽的长裙撕碎了。

那些被撕下的部分在空中化为水滴落下，随后消散，而Undyne接下来，又把头上的头饰一扔，将那殷红的长发束起，在简单的几个动作下，Sans就已经可以看到她以前的身影了。

这才是她，这才是强大又飒爽的Undyne队长不是吗？

……

……

两个怪物就这么待在这片草地上休息，不知过了多久……

Sans站起身来，随后飘向空中望向不远处的城墙，他准备带着Undyne前往上极之都。骷髅的尾巴在空中摆动，散发出星星点点幽绿的光芒，看那粗壮的样子，被它打一下一定会痛很久吧……

“Sans……你哪来的尾巴？还这么大？”

骷髅身形一颤，随后用手挠起了自己不存在的头发，尴尬地笑着：“呃……heh，hehheh，没什么，只是之前他们搞扮演派对的时候装上去的道具而已，我迟早……待会就去卸了它。”

“要不要我帮忙……？”

骷髅身体再次一颤，一股冰凉的感觉从尾巴末端传上脊骨，然后直通全身——那是两只手握上他尾巴的感受，直觉告诉他，有危险要来了。

而尾巴自己倒是先脑袋一步意识到情况，开始剧烈挣扎起来，如果是普通人，或许直接就被尾巴甩飞了——可惜它今天遇到的是Undyne。

“Undyne等等——！Well，我们不必那么“骨”板，装着这尾巴也不错，不是挺帅的嘛，heh……heh……”Sans的笑容有点僵硬，他想让自己的尾巴冷静点，可是他的尾巴有自己的想法，它疯了一般想从Undyne手里挣扎出来。

“嘶……Sans，你这尾巴脾气挺犟啊！”Undyne用力一握，随后向着尾巴根部来了一记快准狠的手刀，随后准备物理帮骷髅去尾——

伴随着剧烈的刺激感和疼痛感，Sans目前的状态不是很好，在手刀落下的瞬间，他觉得自己就快要上天了——随后自己的下半身就失去了知觉，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Sans？你没事吧？！Sans！”

……

在梦里，Sans梦到了自己长出了九条尾巴，每一条都有自己的个性，最突出的共同点是，它们都不怎么听话，有的想要把他捆起来，有的到处都要扫一扫，有的甚至想要钻到骷髅的嘴里去……

“咳咳——！！痛！”他猛的从地上爬起，下意识地去搂自己的尾巴，想要将它拖离危险，然而，自己的尾巴正好好地被绫照顾着呢。“呃……看起来我好像睡了挺久？已经到上极之都了呢。”

Aliza坐在座位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静静地阅读，光芒照在她的侧脸上，那战斗留下的伤疤依旧清晰可见，一头赤红的长发总能让Sans想起Undyne的形象。

阿云靠在Sans旁边，那条蓝色的龙尾已经不需要掩藏了，从Sans这个角度看，那上面的鳞片都能一清二楚，仿佛是感受到了什么，那孩子顿时回过了头来。

而此时，一股又一股酥酥麻麻的刺激感从尾巴上传来，让Sans忍不住发出一些闷哼声，脑袋被那孩子弄得混乱无比，想也不用想，绫正坐在一旁玩骷髅那被折腾的凄惨无比的尾巴呢。

“Sans哥哥，很痛吗？”看着绫那水汪汪的大眼睛，Sans已经到嘴边的赶她下去的话语又被咽了回去，“Well，没什么，对了，你们刚刚有没有看到Undyne？”

Aliza走上前来，指着那边的实验大楼：“我刚刚想和你说来着，Undyne不是已经……是你复活她的吗？我记得【死亡】好像确实有让人复生的权能。她现在在实验大楼里，把你送过来后，她说要去看看一位朋友的东西……”

“heh……她确实需要静静……”Sans刚想说些什么，但是尾巴上传来的那种触电的刺激感把他的脑袋搅得一团浆糊，于是他干脆直接躺了下来，任由其摆布。

“Sans大人……那是什么？”阿云之前一直守在一边，望着窗外的蓝天，此时，似乎有许多黑色的小点遍布在那天空之中。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一股来自心灵深处的厌恶充斥着Sans的内心，一个之前出现过的词语蹦上Sans的脑海——污秽。

“污秽不是……这些普通人吗……”

那天际边缘，诡异的绿色线条开始侵染世界，就像是把这个世界变成数据一般，那些黑点逐渐扩大，最终变成了看上去富有科技感的狰狞猛兽，金属质感的外壳，散发着红光的眼，它们的军团漂浮在空中，肆意的嘶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