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一着？”绫有些疑惑，但是面前的家伙确实和一个长得与Sans哥哥一模一样的骷髅在一起，虽然不认识，但是她也不想去拒绝……而且，那个SANS，好熟悉……不是那种外形上的，是发自内心的感到熟悉。

“我们如何相信你？为什么要拿整个上极之都来和你进行约定？”普罗依旧是警惕的，而星空作为他的好友，自然也是站在他身后，Reactor，A也和他们站在一起，一言不发。

而惠钗，阿云，绫，Aliza则待在一块，一行人似乎在这个时刻产生了些许分歧。

“你们相信命运吗？”Frisk突然开口了，将整个话题改变，那张俊俏的脸蛋上，似乎浮现出了无穷无尽的疲惫。

而这句话并没有得到普罗一行人的回忆，或许他们在揣测这一句话背后的含义，或许只是单纯的觉得和【死亡】站在一起的Frisk不可信，总之，在这个危险丛生，丧尸横行的世界里，防人之心不可无，这点Frisk很理解，所以并不会对此感到不满。

“什么命运……？”Aliza倒是开口了，但是并不是向着Frisk问的，而是旁边的骷髅，“你们再说什么……能不能把话说清楚点……”

“Well，你觉得问我能比问她多得到一些信息吗？heh，可能也许大概我会多说一点，毕竟把别人蒙在“骨”里也不是什么好事，毕竟我们是一条战线上的人……不过……”SANS突然停口了，他的眼眶变得漆黑一片，似乎有着无尽的恐惧哀嚎的绝望气息从那具小小的骷髅身体里冒出。

“唔……！这是！？”Aliza连忙后退了几步，她承受不了那种至纯的绝望。

“我们已经寻找了很久很久了，说实话，我其实早就接受最终的命运了，但是她没有。”SANS指向依旧站在众人身后的人类，“如果说，上极之都被毁灭是最终的宿命，那么相信那个人类，她会是抗争到最后的家伙，而且，我们知道，你们会答应的。”

“可以了，SANS，这些事情说了也没用，我们已经找到答案了，不是吗？”

SANS走到了Frisk的身侧，黑色的幻境依旧在进行着，他闭上了眼，身上散发出来的绝望似乎被Frisk身上的金色光芒所压制，直到那些黑色的气息全部缩回那身躯之中，沉默，黑色的幻境之中陷入了一片沉默……

直到——

“说实话，我不相信所谓命运。”Aliza走上前去，拍了拍SANS的肩膀，“虽然你不是他，但是我觉得，你和他很像，不过，有些东西没必要那么悲观，命运也只不过是人们定义的一个概念而已，未来怎么样，我只有经历过了才知道，如果你被命运左右，那么命运就会灵验，如果我从始至终都不相信这些东西，那么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后悔。”

这只是第一声，紧接着，绫和阿云也站了过去，他们一直跟着Sans走到现在，经历了那么多，他们自然也有自己的判断，而且他们也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错。

“你们呢？”Frisk看向了上极之都的众人，在思考一会后，发现自己确实没什么办法能自主破开幻境，或许是抱着将计就计的心态，或许是真的过来合作，无论怎样，他们也是投了赞同票。

“好了，说说你们的计划吧，另一个……呃，SANS大人？”阿云来到了众人前，看着SANS和Frisk。

“嗯……”

……

……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20个小时并不会十分久远，海面在法阵形成的几个小时之后，就逐渐平静了下来，晶莹的水花如同漫天的飞雪，弥漫在整个海面之上，它们凝滞在半空之中，它们不回归大海，它们也不会飞上高空，它们停留于海面之上，卡在这个混沌的位置，显现出诡异的违和感。

法阵的三分之一冒出鲜艳的红色，幻境的能量蔓延在大海之上，还有三分之一燃起了幽绿色的火焰，将一切生机焚毁，烧尽，而Alphys只是盯着那最后的三分之一。

海水在那上面涌动，仿佛有一个身影在水中逐渐现形。

“踏踏踏……”脚步声响起，随后，便是一阵风在Alphys的耳边呼啸而过，一个人类，出现在了她的身侧。

“你来了……Chara。”

“我只来问你最后一件事……你确定吗？没必要做到那个地步……”

“我已经决定了，你不应该担心我，而是应该为即将被我杀死的那上万条生命而悲哀。”Alphys表情冷峻，转过身来。

“呵，还在这里演，你骗得了他们骗不了我，我……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复活大阵启动之后，就靠你了。”

“Chara，我还有一件事想问……即使是这一步，也都被你预见了吗？这也是命运？”

“不……我保证，你的这一步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他们会唾弃你，遗忘你，将你的名字刻在耻辱柱之上。”

“是吗？”

“当然。”

……

……

Sans利用魔法浮在空中，他能感觉到，两股股强大的权能已经近在咫尺了，他自己还没动手自己去取，那两股力量就像疯了一样想自己钻进骷髅的身体，灵魂，但是却被最后一丝封印卡着。

而那股心理暗示也在越来越难以控制，到现在，Sans已经出手毁了第58棵树了，他不能对上极之都动手，但又控制不住这种毁灭欲，只好对着这些树……

“呼……呼……呃……”Sans仿佛看见自己面前，站着一个极其雄伟的存在，那股意志的威压让Sans喘不过气来，“你……究竟是谁……？”

Sans没想过能得到回答，但是，出乎预料的是，有一个声音传来了，像是直接回响在灵魂深处，让他再次失控。

巨尾在空中扫过，直接斫断了面前的整片林海，诡异的死光四散开来，如同瘟疫一般，开始迅速向着上极之都的方向穿去，死光经过的道路被划出一块死亡的区域，任何生命接触的瞬间，都会立刻死去。

“吾是这个世界的意志……文明的蛆虫已经毒害整片世界已久……吾降下魔神……吾净化世界……吾毁灭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