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各位，我是Sans，骷髅Sans，应该马上就能结束了……只需要，把手上的羽毛放下去。

Sans手中洁白的羽毛落在了天平之上，而另一端的心脏开始剧烈震颤起来，随后——炸裂，在这一瞬间，整个空间里的所有人，乃至所有存在，眼前都被纯粹的幽绿所覆盖，那些被储存的动物尸体从系统空间中被释放而出，而下一刻灰飞烟灭。

【审判死亡】的力量被极致地加成到了下一次的攻击上——即是身旁的杉炮杉星的蓄力攻击。

“轰——”两簇绿色的激光聚集在了一起，直奔那面血镜而去，中途一切拦路的镜像，都被直接摧毁湮灭，而身后想要去攻击Sans的镜像，都被恐怖的长枪贯穿粉碎。

在激光束击中的瞬间，整个镜面大厅都开始震颤起来，貌似有倒塌的趋势，而在接下这一击之后，那面血镜已经残破不堪——但是依然还存在，正当Sans准备用骨尾直接毁掉它的时候，触碰到镜面的尾巴突然被吸了进去。

一股巨大的，拉扯尾巴的感受就像一股电流，直接给骷髅的脑袋烧脱线了，凝聚的魔法被迫终止，而杉炮杉星也迅速反应过来，开始和血镜进行“拔河”比赛，最后以Sans实在受不了尾巴被大力拉扯，杉炮杉星主动放弃为结局。

“Sans大人！”看到Sans被吸入血镜的阿云，焦急起来，准备冲上去帮助Sans，上帝仿佛是要调戏他，正当他出现这个想法的时候，血镜消失了。

阿云怔在了原地，看着天空之中消失的血镜，陷入了恐惧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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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巨大的血色蝴蝶就在那里，它静静地漂浮在空中，仿佛正在默默地盯着骷髅，巨大的翅翼有节奏地扇动着，保持她的平衡。

“Well，把我拉到这里来，你是觉得你有能力直接消灭掉我吗？”Sans的声音传来了，之前可能还不好说，但是如今Sans的实力已经不容小觑，从刚刚的攻击便能看出。

那只蝴蝶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发出声音，或许是没法发出哪怕一丝声音，它只是安静地俯冲了下来，尖锐的翅膀直逼Sans的面庞。

“看来你更喜欢来一段“bad time”，heh？”Sans简单的侧身躲了过去，于此同时，尾巴上射出一束绿色的激光，在击中的瞬间发出“咚”的响声。

【死亡】的权能瞬间作用在了那只蝴蝶的翅膀之上，枯萎老化的迹象在它的身上迅速蔓延……它在凋零，或许之前那一发攻击就已经伤她伤的够重了。

血红的蝴蝶重新飞上高空，直接撕裂了那半边翅翼，身边红色的粉末聚集起来，又形成了一个新的翅膀，它在空中旋转，终于，发出了哀鸣。

“这是……”Sans楞在原地，看着天空之中的蝴蝶，在有节奏的旋转，飞舞，一段旋律，突然回荡在了这个镜像空间之中，对音乐没什么感受的他，这时候才发现，蝴蝶飞舞的节奏，是按照音乐来的。

“我会的，只剩这个了。”空灵的女声回荡在这个空间之中，而那只蝴蝶更卖力地舞了起来，红色的光辉在空中飘荡，Sans下意识认为，这又是什么攻击的手段，可是，那些粉末只是从他耳边飘了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究竟……”Sans并不了解休伯特夫人，他也不想多去了解这些和他无关的事物，悲天悯人的不该是一个骷髅。

“我的故事到此为止了，但是休伯特不行……我从不请求任何人，但是现在，我想请求你帮我做一件事。”蝴蝶的身影停了下来，悬浮在空中。

“Well，虽然这话有些伤人，但是……加班可是要付加班费的。”

“当然，我会把秘钥给你，同样，我会告诉你现在的四大家族究竟想做什么，这些信息，你会想知道的。”这声音不是从蝴蝶身上发出的，而是这世界本身，Sans看见了镜像中定格的自己，阿云，还有一个女孩……

“那是你？”

“那是“休伯特”，是支撑我走到现在的理智。”

“heh，真是有趣……说说你的交易吧，我会考虑的。”

“到现在为止，我对上极复仇的计划已经宣告失败，但是，我还可以为“休伯特”家族做最后一件事……我需要你到上极之都的档案室里，把“休伯特”这个名字，从耻辱柱上移走，最好……是私下偷偷做到的。”

这是她一直想做的事情，她身上的病毒将她的情绪极端化了，但是，仇恨依旧是仇恨，既然毁灭不了上极，那么偷偷去把上极这个号称最强营地的资料改了，传出去必然让他们蒙羞……这也算是一个，更加合理的“报复”吧。

“emmmm，假如我说不呢，hehheh？”Sans摆出一个滑稽的表情，看着面前的蝴蝶。

“我会让这个空间崩碎，我和你，同归于尽，当然，假如你有手段离开，那算我全败，不过，我们从一开始便见面了，骷髅，我不觉得你是一个不计后果的家伙。”

“Well，这么容易被看穿，可是会让我很“骨”（苦）恼的。”Sans摊开手，做出一个滑稽的表情。

“那么……你答应了？”

“没有其他要求的话。”

“……离开这里就必须杀死我，动手吧，就像你之前做的那样。”蝴蝶缓缓废了下来，落到了Sans面前，乖巧地伏在地面上，巨大翅膀上血红的纹路已经不再鲜艳。

“heh……heh……”Sans看着面前的蝴蝶，他不想评判谁对谁错，可这偏偏是他的天职，他的工作就是给人下定义，看清这个家伙，究竟是个什么灵魂。

幽绿的光芒射出，既然走到了这一步，那再踌躇又有什么用呢？可是偏偏一切又没有那么容易结束，蝴蝶头上触角末端的结晶在绿光的权能下碎裂，而周围的镜像空间也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