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各位，我是Sans，骷髅Sans，忙了有那么久了……总算暂时处理好了Aliza的伤口了，耽误了那么久的时间，现在再去找绫，就真的困难了。

或许，我该从调查袭击我们的那群人的身份上做起？

【宿主，你已经治好了Aliza，我也把治疗魔法和知识交给你了，现在，我得收取一些报酬了】

“决心……？heh，既然已经答应你了，那就动手吧，我很好奇，你怎么把我身上的决心提取出来。”

【宿主，我不需要提取，决心一直属于你，而我只是需要它的使用权而已，我作为一个系统，还是没法直接影响到现实】

突然间，骷髅感受到灵魂传来一阵剧痛，浑身无力的感觉就像气流般灌入Sans的全身上下，他拿尾巴支在构造出的台子上，手扶住树，才不让自己直接倒下。

“唔……你……干了什么？”骷髅唤出自己的灵魂，白色的倒心形灵魂中心处，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光点，周围的代表决心红色像是退潮一般，覆盖在灵魂上的面积迅速缩小，恢复成了怪物原本的白色。

与最初看到的决心覆盖范围相比，现在已经不到1/2了，自己之前一直在消耗决心吗？Sans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记忆。

在稍作休息之后，Sans已经恢复了过来，他甚至比之前的感觉还要好，相比之前，一种覆盖在灵魂上的，微弱的压力减小了好多，或许是决心的减少导致的？

突然间，骷髅意识到了一件惊悚的事情……

“Aliza都没事……为什么我在那个时候却昏过去了，如果我还在，或许还能通过捷径保下绫……”如此说来，再结合自己看到的，灵魂上的决心，他理所当然地回想起了决心在自己身上的表现——拒绝死亡。

“系统，我问你……我之前是死了吗？”

【宿主，你身上有强大的决心，你知道死亡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在你身上的】

“如果我没有决心的话……”

【你被三根藤蔓贯穿了胸膛，直接击碎了灵魂，那个时候还能睁眼已经是奇迹了】

“……”骷髅沉默了，他现在知道自己为什么醒不过来了，从刚开始，到现在为止，他也“死”了好几次了，都是决心把他从濒死状态拉了回来，可是……越往后走，他复活所需要的时间就越长。

那么，再死一次……他还能复活吗？谁都不能给出确定的答案。

决心本身就在减弱吗……难道，那个孩子出了什么事……？

Sans突然感到有些慌张，如果找了那么久的Frisk，最后找到的，真的只剩一具没有意识的尸体，那他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Well……系统，如果我再给你一点决心，你能直接找到Frisk的位置吗？”

【不行，我能告诉你的只有，关于她的一切都被加密起来了，实际的表现就是，她已经“隐形”了】

“还有你这种存在做不到的事？”

【我不是万能系统】

“呃……Sans……是你吗？你在和谁说话？找到绫了吗？”Aliza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在处理好伤口，使得伤情不再恶化之后，对于一个觉醒者来讲，就已经处于治好的状态了，能不能恢复战斗力，只是时间问题。

显然，Aliza的体质比骷髅想的还要好一些，不然也撑不到Sans找到她的那个时候。

“没什么……绫……我已经失去她的位置了，恐怕得先回去求援，从调查袭击我们的敌人的身份上入手了。”Sans所能想到的方法，只有这个了，除非这个时候，有新线索插入。

“我去！我折返回滨海求援……但你不能回去，我听见了她们说要去山里，应该就在这座山，你有捷径……回去应该不难，只能拜托你先去调查了……”Aliza听见骷髅说没有找到绫，脸上浮现出懊恼和焦急。

“嗯……我保证，你先去休息吧，虽然我帮你处理了伤口，但是身体不可能一下就可以完全恢复，我用捷径送你一段路，之后就靠你了。”Sans拍拍衣服，从地上站起来，“准备好了就过来吧。”

Aliza吃力地从Sans构造出的台子上站起来，在踉跄几步后，还是来到了骷髅身边，“别等了，直接开始吧……拖得越久，绫越危险。”

“Well……怪我没来支援你们，导致绫被抓走，你受重伤……”

“不……我还以为……不对不对，你现在就好好地站在这呢，我乱说什么……不过……那个女人很强，不要轻易和她交手……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把绫带回来……我在滨海等你。”Aliza握上了骷髅泛着蓝光的手掌，下一秒，她的身形便消失在此处。

她已经被送到了骷髅捷径的最大范围处了，但是就她那个伤势，走到滨海……可能还要些时日，这段时间，就只能靠Sans自己孤身一骨了。

【你不是还有两个龙骨炮吗……？再不济还有我在】

Sans脑海中响起的声音似乎出现了感情的意味。

“heh……决心难道还能“感动”你，让你多了一份感情吗？”系统明显的语气变化瞬间被骷髅发现。

【如果你喜欢之前那款一直待在你身体里不说话的系统，那你就想着吧，我现在变不回去了，你可以把我当成你一路上的消遣】

“说实话，我更擅长独自一骨行动。”Sans整理好自己的东西，把绫的包收进系统空间，开始向着山里迈步，“所以决心真的能让你产生变化？”

【不是，只是我现在的本体寄宿到你的灵魂里去了，然后借用了一下你的感情中枢和思维中枢而已】

“……”骷髅顿时无语，他有一种思维被别人侵犯的感觉，但是他不知道怎么用语言来表达出来，嘴巴张开，最后也没能憋出一个烂笑话来。

【别这样，我只是怕你“骨”身一骨感到“骨”独而已】

“烂透了，这种笑话只有我说才有意思。”Sans的巨尾微微抬起，在身后盘曲，尽量收束到小空间里，末端在地上不断地扫着，将身后留下的脚印，一一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