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宿主拿命狂撩疯批反派
作者:白树栖鸦 | 分类:现言 | 字数:4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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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无限流:阴婚花嫁13
翌日,游轮靠岸了,程演一行来到了地府南端。
地府没有太阳,连海上日出都不能看,让程演多少有些可惜。
南边与北边大不相同,北边的地府处处保留着古老传统的气息,南边则完全是新新世界,高科技随处可见。
下游轮时,众鬼已经换上了现代服饰。
“我知道一家特别好吃的餐厅,今天就让小爷带你们吃个遍!”荣霄二话不说,领着人走在最前面。
“真是典型的食神格。”贺渠摇头笑道。
荣霄耳尖得很,一个转身凑到贺渠面前,“嫂子哥不愧是道士,话说,在你们道士面前,是不是没有什么能瞒得了你们?”
贺渠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他一眼,“差不多。”
“咦,这眼神看得我怪怕的。”荣霄感觉自己今天穿什么裤衩子都被看穿了。
旋即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程演,“看来以后不能随便找程哥去喝酒了。”
“我什么时候跟你去喝过酒?”程演一哽,这说的,冤枉了原主和他两个人。
“他受了伤,不能多喝。”贺渠为他的酒量找了借口。
万星山恍然大悟,“难怪,程哥以前可是千杯不醉的,还以为你是故意装醉和嫂子哥回去洞房的!”
“咳咳咳!”程演突然咳嗽出声,明显心虚的模样如掩耳盗铃。
“殿下受伤了,严不严重?”荆嫦睨了荣霄和万星山一眼,转移话题。
“无碍,阿渠能治。”程演牵起贺渠的手,对他轻轻一笑。
荆嫦等鬼纷纷别过眼,这已婚人士就是不一样,随时随地空气中都冒着粉红泡泡。
贺渠面不改色地别过脸,唇角的弧度却泄露了内心的欢喜。
不一会儿,六鬼一人进了荣霄所说的餐厅,落座顶楼靠窗的位置。
“这就是你新开的餐厅?”万星山四处打量。
“你们都猜到了?”荣霄虚咳一声,“怎么样,风景好吧,这位置除了我,没有人能上来。”
“不错。”
荣霄提前安排好了,他们一到,后厨便开始安排上菜了。
荣霄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茄盒,刚要放进嘴里就看到程演和贺渠互相夹菜,又看了看自己的茄盒,顿时食之无味。
“唉,你们已婚人士以后还是离我们远点,嫉妒可是会杀人的。”荣霄嚼着茄盒,但字字清晰。
“多吃点。”荆嫦笑着给他嘴里又塞了一个茄盒,妩媚的笑容里尽是威胁。
荣霄登时笑了,咽下茄盒,得意地瞥了一眼融枧,“荆嫦姐姐夹的茄盒就是好吃。”
“啪嗒——”
融枧淡定地丢下折断的筷子,拿了一双新的,垂眸仔细擦拭。
荣霄后背蓦地升起一股凉意,也不说话了,安安静静埋头吃饭。
“你们家筷子质量这么差?”荆嫦却笑得开心。
荣霄狠狠地嚼着肉,心说筷子和醋意能比吗,这一个两个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怎么回事,偏生爱玩拉扯这一套,也不嫌累得慌。
吃过这顿饭,七人该忙的便都忙去了。
程演和贺渠一块儿在南边逛了逛,直到最后一丝光线也暗下来。
“想看太阳了,夫人带我回家吧?”
走着走着,竟是走到了地府南门,穿过这扇门,便能去往阳间。
贺渠心神一动,看向程演真切的眼神,鼻子有些泛酸。
上一世他死在烈日之下,这一世却说要与他去阳间晒太阳。
“嗯?”见他没有反应,程演用鼻腔发出一个单音。
贺渠抬起剑指,想给他画个护身符,下一秒就被握住,“不用,我不怕太阳。”
贺渠侧过脸快速眨了眨眼,又听对方问:“还是……你不愿意?”
贺渠没说话,只是牵起他的手,走入大门。
感受到程演的气息时,大门守卫立即躬身行礼。
阴婚花嫁副本最特别的一点就是,地府是连接着现实世界的,玩家如果能够通过地府大门前往阳间,便能回到现实世界。
现实世界有贺渠的家。
程演与贺渠在一座略显破旧的道观前站定。
程演有些踌躇,自己一个鬼,进道观未免太张狂了些。
贺渠对着道观大门扬了扬头,蓝色发丝在阳光下透出蓝芒,“回家还害羞?”
程演视线微抬,看向门上匾额“流明观”三字,字迹苍劲有力,潇洒飘逸,如置身大道,又如身处虚无,看得出,书写之人无论是境界还是笔力都造诣极高。
手中一晃,出现众多礼品,程演整了整衣服,挽起笑容,“贺道长,走吧。”
贺渠低头一笑,牵起他的手,带着人走进道观。
“观里只有我和师父两人,我走了之后,便只剩师父了。”
说着,贺渠视线里出现飘扬的白绫,握着程演的手紧了紧。
程演反握住他,打量着院中萧瑟的情景,地上铺着一层落叶,不知多久没有打扫过,梁上的白绫白布已发旧,不知挂了多久。
但剧情中,贺渠的师父在大结局时出现过一次,没有道出姓名,只说是贺渠的师父,要接他回家。
贺渠沉默地带他穿过一个个长廊,最后敲响一间静室的门。
等了一阵,门开了。
一个白发老妇人映入眼帘,她气色尚佳,但眼神难掩憔悴,见到眼前之人时霎时迸出光芒,仿佛整个人陇上一层光彩,容光焕发。
“师父,我回来了。”
贺渠扬起一贯的慵懒笑容,只是此刻眼里染了水汽。
“臭小子,还知道我是你师父,出门也不跟师父说一声,你看看这树叶,多久没扫了,还知道回来,啊?”
上春师父指着院里的落叶,猛地一拍他胳膊,力道毫不客气。
“嘶,师父,我这不是给你找徒弟去了嘛,看这身板,这气质,修炼天赋不亚于我,难得一遇的天才!”
贺渠直接将程演推到身前,转移话题。
上春师父这才打量起程演,目光一寸一寸,仿佛要把他看穿。
“上春师父好,这段时间让您担心了,听阿渠说您最近缺一块雷击木,正巧,我这儿有几块,不过路上匆忙,准备的年份不高,还得辛苦您将就用用。”
程演将礼物递上,对上上春师父的视线毫不怯场。
上春师父点了点头,“鬼气隐藏得倒是不错。”
她转身往屋内走去,“冲你敢进来,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进来吧。”
程演有些意外地看向贺渠,就这么同意了?
贺渠对他眨了眨眼,走到师父对面坐下。
三人落座,贺渠给上春师父斟上茶,“师父,我的东西你没丢吧?”
“哼,谁乐意碰你的东西,既然回来了,一会儿就把白绫拆了,再把叶子扫了,扫完去大殿跪着。”
“是师父。”
上春师父看着程演,“你留下。”
贺渠拍了拍程演手背,出了静室,顺带带上门。
他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耳朵刚贴上门,就听到里边传来一句:“别听墙角。”
贺渠耸了耸肩,这才真的离开。
脚步走远,上春师父开门见山,“贺渠这小子是我一手带大的,他认准的人和事从来都不会改变,我也知晓你们命中便有这段缘,但是——”
“我要提醒你,留在阳间就遵守阳间的规矩,否则我不会顾及师徒情分。”
程演低头应下,“师父教训的是,晚辈绝不会在阳间生事。”
“行了,你出去吧。”上春师父拿起茶杯。
程演走了,上春师父才打开程演拿来的东西。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八百年的雷击枣木那小子说年份不高?
一块就算了,还六块?
上春师父:也没什么,突然就是顺眼了很多。
?
程演找到贺渠的时候,他还在拆白绫,程演走到另一侧,与他一起拆。
“这是……谁的葬礼?”程演声音有些嘶哑。
贺渠动作一顿,语气云淡风轻,“我的。”
程演猛地看向他,后者自顾自地拆着白绫。
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才传过来,“躲开死劫的方法之一就是给自己办一场葬礼,你知道的。”
程演走到他跟前,一把将人抱住,将脸埋进他肩颈,遮了情绪。
贺渠拍了拍他的背,眼底是从未有过的轻松,“运大于命,这次我成功了。”
“嗯。”程演闷闷地应了一声。
“好了,干活吧,一会儿师父可不管你的雷击木怎么样,她老人家连我都骂。”
“是该骂,连师父都瞒过去了。”程演直起身,揉乱他的发型,“长出黑发了,还要染吗?”
“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