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欲织笼
作者:槿花自荣 | 分类:现言 | 字数:49.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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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饮鸩止渴
何安瑭配合她的“戏精”:【小林啊,好好干】
江宁棣正好下楼,何安瑭抬头扫了一眼,他的衣服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一副禁欲系的做派。
手机一响,何安瑭继续低头。
【遵命,金主爸爸】
江宁棣路过的时候就看到“金主爸爸”几个字,他剑眉微蹙,“你还在外面包养了小白脸?”
听着男人质问的语气,何安瑭嘴里的粥差点吐出来,轻咳了一声,
“能不能不要断章取义?这就是我一朋友。”
江宁棣给她递了张餐巾纸,“朋友间这么亲密?”
何安瑭眉梢轻抬,“你一个男的肯定不懂,林殃,我的青梅。”
“青梅”两个字就是她脱口而出的,听着好像也有些暧昧。
顿了顿,又解释道:“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参加恋综的那个。”
江宁棣回想了起来,打了一碗和她同样的粥,优雅地动勺,“嗯,什么时候开机?”
何安瑭将文档传给了他,“两个月后。”
江宁棣轻微点点头,夹了个蒸饺到她碗里,“多吃点,等一下跟我去公司。”
何安瑭愣住,片刻问道:“我就想在家。”
江宁棣眼皮懒懒掀起看了她一眼,口气不容置疑,“你病还没好全,在家我不放心。”
何安瑭觉得有些无语,她皱着眉,
“我不是玻璃娃娃,又不是照顾不好自己,而且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来回奔波。”
江宁棣搁下筷子,狭眸凝视着她,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妥协道:
“不去也许,手机不能开免打扰,也不能再像之前一样不回我消息了。”
何安瑭敷衍地应付,“知道了知道了。”
江宁棣狭眸微眯,盯着她的脸,像是在审判她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他抬手看了眼时间,站起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额角的包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只有一个淡淡的印子。
江宁棣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嘱咐道:“多喝点温水。”
何安瑭目送他离开,收回视线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也随即消逝。
——
郊外的某座废弃的工厂内,传出一阵阵嘶哑的痛喊声,将近处的鸟儿全部吓飞。
“嘭”的一声巨响,一个满身肥肉、如同死狗一般的中年男子匍匐在水泥地上。
因为屋顶漏雨,不平的地上积余的大大小小的水洼。
男子浑身抖如筛糠,甚至连抬头看一眼的上方的人的勇气都没有,已经隐隐发烂的手想要触碰江宁棣的裤脚,却被一侧的人踢开。
他的声音战栗,断断续续的,“我错了……真的错了……对不起……我不应该肖想不该有的东西的……放过我吧……”
江宁棣纤长的睫毛轻垂,唇角也是上勾的弧度,似乎心情极好的样子。
只是目光淡淡的,凌厉至极,带着戾气薄凉。
他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上的戒指,嗓音低沉且冷漠,
“做错了事就应该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地上的男子吓得一抖,他动了动四肢,像是想要爬起来,但是脊背上的疼痛让他直起不了身子。
他像是在脑补自己的下场,以及江宁棣残忍的手段,身体和心神遭受着巨大的煎熬。
男子鼻涕和眼泪交融在一起,哀求道:“我错了……我不应该痴心妄想的。”
江宁棣从一侧人的手里接过一把军刀,用手帕轻轻地擦拭着,动作优雅。
锃亮的刀锋照出江宁棣精致如画的面容。
他像是没有什么耐性了,声线涔泠,“讲讲你知道的东西。”
男子突然就僵在了地上,姿势怪异,他的头发因为冷汗黏在皮肤上,几天没有洗过澡,发出一阵阵的恶臭。
“不说?”江宁棣叹了一口气,半蹲在地上,用刀尖挑起男子的下巴,漂亮的狭眸上挑,只是笑不达眼底,
“是剁手,还是砍掉一条腿呢?”
江宁棣的刀剑顺着他的脖子下滑,语气轻缓,毫无波澜像是凌迟。
下一秒,刀锋就插进了男子的大臂。
“啊!!!”
痛到极致的惨叫声回响在空旷的工厂内,再次惊飞外面大片的飞鸟,引来树叶碰撞的声音。
血液从黑色衣服里渗透出来,滴在水洼之中,蔓延至江宁棣的皮鞋下面,手段狠戾,和他神只般不容沾染凡物的脸大相径庭。
手臂上的军刀还在不断深入往下,像是切片般。
人的本能就是求生,现在男子心里极度的恐惧,几乎让他口不择言。
“如果……如果我说了……你会放过我……吗?”男子一边哀嚎,牙齿上带着鲜红的血液,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
站在男子身侧的人脸上带着嘲笑,像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但是男子瞪着眼珠直愣愣地望着江宁棣,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声音。
江宁棣手腕继续轻动,白皙的手指上染上了绯色,带着微微滚烫的触感,还有铁锈的味道扩散在他鼻尖。
突然有人哄笑道:“你不问问你的家人?”
男子不闻不问,还是继续追问:“只要……你放过我……我立马就说。”
他闻言清隽的脸上带着讽刺,直起身子,任由军刀插在他的肉里,接过一旁人的手帕擦拭着手上的血色,淡声道:“说说看。”
男子匍匐在地上,随着他激烈的呼吸声,刀锋传来强烈的痛感,“我……为了争取这次选举……在议会厅……装了监听器,你父亲想要把候选人改掉……取消你的选举权……”
他断断续续讲了很多,在快要麻木失去意识的时候,就会有人往他的身体泼热盐水,强制他保持清醒。
“就这么多。”男子声音微弱。
江宁棣用手帕给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幸苦你了。”
就当男子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江宁棣继续云淡风轻地嘱咐道:
“砍他一只手送到老宅去,剩下的剁了喂狗。”
话落,江宁棣手指一松,手帕掉落进血水里,手帕上精致的暗纹变得肮脏。
江宁棣睨了一眼,抬腿往外走,丝毫没有管身后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