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东来顺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分钟以后了。闻着满屋子羊肉的香味，两个小丫头早就口水直流了。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下过饭店的两个小丫头，看到啥都是新奇的，瞪着一双好奇胆怯的眼睛，四处查看。

何雨柱也不多说，先领着两人在洗手间洗了洗脸和小手，用水顺了顺乱糟糟的头发，才看到恢复本来面目的两只小可爱。看着两个粉嫩的小脸，何雨柱没忍住老父亲的喜爱，一人脸蛋上亲了一口，才满意滴到窗口点菜。要了4盘羊肉，一盘大白菜和一盘粉条就齐活了，多了也吃不了，毕竟现在的盘子大，肉的分量也足。

领着两个小丫头到了秦淮茹坐着包间的外面，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热水，又掏出巧克力塞到她们手中说道：“小当、槐花想何叔没？”

“想了。”看到手中的巧克力，两姐妹一副小心翼翼的表情。她俩知道这是吃的，好吃的，但不知道咋吃，只能敷衍地点点头。

帮着把巧克力剥了皮，一人嘴里塞了一块，接着问道：“想妈妈没？在家好不好？”

“我想妈妈。”听到妈妈两个字，小槐花瘪着嘴就要哭，连嘴里的巧克力都不香了。

“妈妈也想你们了。乖乖听话，妈妈很快就回来了。”何雨柱赶紧哄着说道。

“妈妈啥时候回家呀，我们都吃不饱饭。”小当也红着眼睛说道。

听到两个女儿的话，隔壁的秦淮茹差点儿冲出来，早已经泪流满面。

“告诉何叔，为啥吃不饱呀？你妈走前可是给你奶留下好多钱的。”何雨柱耐心地问道。

“奶奶只给哥哥吃好的，我俩都是吃剩下的。”小当委屈地说道。

“那也不能吃不饱饭吧？跟何叔好好说。”

“奶奶做饭少，还总忘做，她和哥哥吃馒头，我俩只能吃窝窝头。”

“我还看到奶奶吃肉了呢。”小槐花噘着嘴说道。

“啊？奶奶还吃肉？没给哥哥和你们吃？”

“嗯，奶奶偷偷吃的，哥哥在上学。”

“好了，奶奶不给吃，何叔给吃。”何雨柱可怜地摸摸两人的头，惆怅地说道，同时心中暗恨贾张氏，这么大岁数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嗯，咱们也不告诉奶奶。”小槐花天真地笑道。

秦淮茹已经是泣不成声，难以控制了。满脑子都是孩子饿肚子，可怜巴巴的情景。同时心中升起一股怨恨：“我这么辛苦为了贾家，这个恶毒的婆婆就这么对待我的孩子？还有没有一点儿的人性？毕竟都是贾家的孩子。”

热气腾腾的火锅已经烧开了，何雨柱贴心地把羊肉涮熟，每个碗里都放满，轻声说道：“赶紧吃吧，沾点儿酱料。”

看着两个小丫头狼吞虎咽地吃着，何雨柱也忍不住心酸。咋就摊上这么一个奶奶。

一顿涮羊肉吃的是小肚子溜圆，为了能让秦淮茹多看看两个小丫头，何雨柱尽可能地放慢吃饭的速度，可是耐不住小丫头馋呀，青菜是一口不吃，只盯着羊肉吃。也不怪她俩，现在那个家庭不缺肉食，特别是肥而不腻的涮羊肉，肚子里没有油水，见到肉可不得红眼。

看着撑得直哼哼的两个丫头，何雨柱也不敢让她俩再吃了，给两人要了汽水，何雨柱隐蔽地跟秦淮茹说了一声，让她先回针眼胡同，他送完两个小娃，尽快赶回去。

为了消化消化吃撑的小丫头，何雨柱干脆步行回家，溜溜达达地一路上了解了不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何雨柱也是感慨万千：“要不是亲眼目睹，谁能知道贾张氏是这么一个可恶的奶奶，平常都是一副慈祥敦厚的模样，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到了四合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3点多了，何雨柱叮嘱两姐妹：“回家别跟奶奶和哥哥说何叔带你俩吃肉了，要不她们又不给你们吃饭了。等过几天何叔回院子，你俩饿了就找何叔，何叔给你俩吃好的。”

“嗯。都听何叔的。”小当毕竟大点儿，懂得比槐花多，为了吃饱肚子，赶紧答应。

“行了，再玩儿一会儿就回家吧，要不奶奶该担心了。”摸了摸两个小丫头的头，回院子叮嘱道。

“何叔再见。”小当领着小槐花蹦蹦跳跳地走了，还不忘跟何雨柱道别，现在看来还没有长歪。

知道秦淮茹肯定在家惦念，何雨柱也没回四合院，直接去了针眼胡同，想着安慰安慰。

晚上，四合院贾家。昏暗的灯光下，贾张氏和棒梗一人一个白面馒头，小当和小槐花则是人手一个二和面馒头，就着炖白菜和咸菜条正吃着晚饭。

今天何雨柱到家里来，留下一包糕点，贾张氏没忍住吃个经光。勾起馋虫的贾张氏决定好东西一次吃个够，所以把仅剩的一点儿白面做了四个馒头，又掺了点儿棒子面做了两个二和面馒头，又狠心的用了一勺荤油做了个炖白菜，丰富的晚餐就这么形成了。

一上桌，就把白面馒头分给棒梗两个，小当和槐花一人一个二和面馒头，至于一个馒头吃不吃饱肯定不在贾张氏考虑范围之内。只要自己和棒梗吃饱就行。两个白面馒头和一大碗炖白菜不一会儿就进了棒梗的肚子里，棒梗皱着眉头问道：“奶奶，在给我一个馒头，我还没吃饱。”

“咋这么能吃？真是半拉小子，吃穷老子呀。”有些不舍地掰了一半馒头递给棒梗，贾张氏嘟囔一句。

要是平常，两个馒头贾张氏也吃不饱，这不是下午吃了一包糕点么，那里面有鸡蛋和白糖，都是扛饿的，所以才能匀给棒梗一半馒头。

“哥哥，我这一半也给你吃。”小槐花听到棒梗没有吃饱，拿起手里的二和面馒头递到棒梗面前说道。

棒梗一愣，拒绝地说道：“槐花吃吧，哥哥吃了这个就饱了。”对待两个妹妹，棒梗还是比较友爱的，毕竟这是自己一直领着玩儿的亲妹妹。

“哥哥吃吧，我吃饱了。”小槐花笑着把二和面馒头放到棒梗碗里说道。

“嗯，那我就吃了。”这次棒梗没有拒绝，直接就上手抓起来，大口地吃了起来。

小当把二和面馒头吃完，剩下的一点儿白菜倒到棒梗的碗里，拿起自己和槐花的碗筷，送到外屋的水盆里泡上。回来的时候看到槐花还在饭桌这坐着，就拽着她上炕玩儿去了。

贾张氏鼻子一动，好像闻到了一股肉味，仔细的嗅嗅，好像又没有了。“谁家吃肉了，我好像闻到肉香味儿了。”狐疑地开口问着棒梗。

“我咋没闻到？”正咽下最后一口食物的棒梗也仔细地闻闻，反驳地说道。

“嗯，这会儿又没有了。可能是奶奶闻错了。等过几天你妈开支，我给你们卖肉吃。”这会儿刚吃饱，也没再计较谁家吃肉，对着棒梗说道。

“我妈啥时候开支？我还得交学费，都欠了一学期了。”听到奶奶说开支，棒梗问道。班里就剩下他没交学费了，棒梗感觉有些丢脸，所以问了一句。

“10号左右，学费先欠着，到时候你妈回来一起交。咱们先买肉吃。”贾张氏不以为意地说道。

“奶奶，班里就我没交了，老师问的时候我都没脸了，我妈开支的时候赶紧给我交上。”棒梗不乐意地说道。

“开支的时候再说。”贾张氏敷衍一句，胖脸上的小眼睛不停地转动着，又动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