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上两人没有说话。沉默地出了站点儿，何雨柱拿着袋子跟在刘岚身后。

“岚子，说句话成不。”何雨柱憋不住了，开口说道。

“说呗，我也没有堵你的嘴。”刘岚嘴角微翘，语气莫名地说道。

“车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何雨柱有些脸红地说道。

“什么呀，我怎么不知道，占我啥便宜了？”刘岚脸色微红，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诱人。

“没有，没有。这么晚回去，孩子咋办呀？”何雨柱转移话题地问道。

“傻柱，别对我这么好，我不是秦淮茹，我家有男人。”刘岚突然大声地斥责道。

何雨柱懵逼了，“我说啥了，情绪咋就崩了呢。”我是谁？，我在哪儿？咋地了？的既视感一下就充斥着他的大脑。

看着呆愣着的何雨柱，刘岚心情复杂，语气幽怨地说道：“傻柱，我们只是同事，我家孩子很好，谢谢您的关心。”

何雨柱更懵了，我就是随口一问，这女人的反应怎么这么大呢。“不是，我就是想问问......，嗯，就是关心你你一下。”

“谢谢你的关心，我家挺好的，马上到家了，你就回去吧。”刘岚语气又一下恢复了平静，淡淡地说道。

“哦，到你家啦，不让我进去坐坐？”何雨柱又是不经脑子地说道。

“下次吧，我先回了。你回去时注意安全。”刘岚快步向前走着。

“等等，刘岚，给你钱。”何雨柱快步跟了上去，同时大声地说道。

“明天上班再给我吧。”刘岚头也不回地说道。

“那哪儿行呀。”何雨柱快步抓住刘岚地胳膊，把她拽住，等她喘匀了，才从口袋里掏钱。递给女人10块钱，说道“今天开门红，咱俩都挣点儿。我拿大头，你拿小头。”

“我就要5块钱，这都多了，应该2块的。说好了介绍活2块钱的。”刘岚低着头说道。

“当初定好了，你介绍活，一桌2块钱，今天3桌，共6块钱，今天我评级考核通过了，高兴，你拿10块，我拿20，都不亏。咱俩以后日子长着呢。”何雨柱语带真诚，只是最后又不知怎地说出日子长着呢的话。

“不行，当初说是介绍活2块钱，今天我破例收你5块，已经够多了，别再让我为难了。”刘岚语气已经有些哀求了。

“不行，说好就是说好的。我也不跟你争讲了，这6块钱和东西你拿走，咱们这一单就圆满了。”何雨柱拿回4块钱，把两个袋子塞进刘岚手里斩钉截铁地道。

看着已经有人注意两人的拉扯了，刘岚妥协了。把钱揣进兜里，拿起粮食，剩下的小鸡往何雨柱怀中一放说道：“那好，东西咱俩一家一样。我家孩子多，我要大米了，小鸡就归你了，别再扯把了，赶紧回去吧。”说完刘岚转头就走，急促的脚步声好似表达她此刻焦急的心情。

看着渐渐离去的刘岚，何雨柱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碰上这个女人，口中的话从来就不经过大脑，而且和她说话很是轻松和随意。这个答案还得自己慢慢地找寻。何雨柱如是地想着。

溜达到四合院儿时，天色已经微黑了，院子里静悄悄的。天天像门神似的三大爷也没瞧见。这是干啥去啦？怎么没人呢？何雨柱心中纳闷。

刚过垂花门，好家伙，大伙儿都坐着板凳围坐在中院儿，三位大爷面对着垂花门，一人手里一个搪瓷缸子，神情严肃地端坐在桌子后面。这是开全院儿大会呀。啥事儿这么隆重，必须得看看热闹。何雨柱心中想着。

“柱子回来了，就等你了，找个地方坐着。现在马上开始了。”一大爷易忠海正瞧见进门的何雨柱，开口说道。

“行，一大爷，我把东西送屋去，马上就来。”何雨柱一听，也没多想，就想回家搬凳子去。

“傻柱，手里拿着啥？是不是鸡？我看我家的老母鸡又是你偷的。”正满脸怒容的许大茂看到何雨柱回来还拿着袋子，立刻跳出来嚷嚷道。

“啥？什么鸡？我手里是拿着鸡，不过跟你个傻茂有什么关系。”听到许大茂的话，何雨柱停下往家走的脚步，心中一万头草泥马飘过，“不会这么巧吧，这都能碰上？”

“看看，看看我说啥来着，肯定是傻柱偷得，上次偷完，这小子是得到甜头了。证据就在傻柱手里呢。三位大爷给我做主呀。”许大茂听何雨柱说手里拿的是鸡，小心情一下就飘了起来，小眼神都冒出绿光了跳着脚对三个大爷说道。

“我得你妈甜头。”何雨柱怒喝一声，一个健步来到许大茂身前，抬手就是正反两个大嘴巴子。

啪啪两声脆响还没落下，何雨柱抬起右脚就揣在许大茂的肚子上。大伙儿都懵逼了，眼看着躺在地上的许大茂，鞋拔子一样的脸上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两个手印子清晰可见。刚反应过来，坐在旁边的秦京茹立刻扑在许大茂身上，像老母鸡护崽子似的张开双臂，挡住何雨柱继续踹许大茂。怒声说道：“傻柱，凭什么打人？你还是不是人？”

第13章 劳动节之全院大会

“住手！”“傻柱？”三个大爷齐声怒喝。围观的众人也是七手八脚的把何雨柱拉离许大茂身边。

“快报公安，快找保卫科，我要让傻柱蹲拘留。”许大茂躺在地上，捂着脸大声哀嚎。

“柱子，不问青红皂白，你凭什么打人？快跟大茂道歉，要不就报公安。”一大爷易忠海神情严肃，脸都气红了。大声斥责地说道。

“就是，快道歉，要不就报公安。”二大爷刘海忠随声附和道。

“报，赶紧报。不报是孙子。”何雨柱一根筋的性格也上来了，红着眼睛嚷嚷着说道。

“等等，等等，大伙儿先消停一会儿。说清楚再报公安不迟。”三大爷闫埠贵挥手安抚大家，打着圆场说道。

“不行，必须报公安，现在就去，我一定让傻柱蹲拘留。”许大茂躺在秦京茹怀里，不依不饶地说道。

“等会儿，等会儿大茂，我们问问清楚，问清楚后再报公安不迟。”三大爷扶了扶眼镜，安慰着说道。

闹了一会儿，看大家都坐回去了，一大爷易忠海把搪瓷缸子往桌子上一墩，语气严肃而冰冷地道：“柱子，为什么打人？不分青红皂白的。”

“我还想问问呢？我这刚回来，气儿还没喘匀乎呢，上来就说我偷鸡，我偷谁家鸡了？我还想报公安呢，许大茂这孙子污蔑我，大伙儿可是都听着了，看到时候谁蹲拘留。打他都是轻的了，我没打死他。”何雨柱气愤地说道。

“你没偷鸡？那你手里面的鸡哪来的？”二大爷刘海忠又跳出来了，指着何雨柱手中的袋子说道。

“我呸，二大爷，我拿了一只鸡，他家丢的鸡就是我偷的？合着我不能有东西呀。要是你们丢啥我家就有啥，那不都是我偷的了？我就纳闷了，谁给你们的勇气张嘴就说我偷东西呀。”何雨柱都快气笑了，这帮老家伙的思路可真是奇葩呀。

“傻柱，上次我家的鸡就是你偷的，你有前科，我怀疑你怎么了？凭什么上来就打人？”许大茂缓过劲儿了，说话也有条理了，把大家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上次偷鸡，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呀？我他妈的还赔了你5块钱。怎么他妈的惯瘾了是不？”何雨柱越说越气，就要上前再动手。

许大茂一骨碌爬了起来，躲到秦京茹身后。一如当初躲到娄晓娥身后一样。色厉内荏地说道:“傻柱，我就问了一句，就让你打了，这事儿必须有个说法。三位大爷，你们看着办吧，现在傻柱还要打我呢。要不我就找公安。”

“够了，柱子，先都消停点儿。许大茂你也少说两句。不管怎么说，柱子你打人就是不对，赶紧道歉。”一大爷易中海拍着桌子和着稀泥地说道。

“道歉？我道他姥姥地歉。”何雨柱怒气冲冲地说道。

“道歉？光道歉就行啦？我的打白挨了？必须赔偿。”许大茂也一口同声地道。

“那你要怎么赔偿呀？”一大爷易中海闻言心中一定。他最注重名声，大院能解决的事儿，就大院自己解决，要不丢的可是他易中海的脸。

“20块钱医药费，少了就免谈。鸡钱另算阿。”许大茂狮子大开口地道。

“20块钱太多了，我看就5块钱，你也没受伤。”一大爷易中海皱着眉头，迟疑地说道。

“行，我给你一大爷面子，那就5块钱。”许大茂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想想也是，现在胳膊腿断了到医院也就十来块钱的医药费，何况他只是挨了两巴掌呢。

“柱子，你怎么说？”一大爷易中海转头望向何雨柱问道。

“可以，打人陪医药费我认。”何雨柱思考一下，点头同意。

“那再说说柱子，你的鸡是哪来的？”一大爷易中海看打人的事情了了，就接着问道。

“等会儿再说我的鸡是怎么来的。现在先说说许大茂污蔑我偷鸡的事儿。”何雨柱现在心情已经平复了，打人还是很爽的，很解压，特别是打许大茂。

“大伙儿可是听到了，刚才许大茂诬陷我偷他家鸡了。要是我偷了不用多说我就蹲监狱去，要是我没有偷，那他可是诬陷罪，那也是要蹲拘留的。许大茂你怎么说？”何雨柱对着大伙儿和三位大爷大声说道。

“要是证明你没偷，我当着大伙儿的面给你鞠躬道歉。”许大茂眼珠子一转，当着大伙儿说道。

“我打人就得赔钱，你污蔑人道歉就完了，你想的可是真美。”何雨柱撇着嘴，不屑地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呢？”二大爷刘海中忍半天了，可算插句话秀一波存在感。

许大茂看看刘海中，没吱声。

“好办，赔我名誉损失费就完了。我也不多要，陪给我五十块钱，这事儿就过去了。”何雨柱看了一眼三位大爷，淡淡地说道。

“你怎么不去抢，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许大茂跳着脚嚷道，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胡闹，柱子哪有那么贵的名誉损失费？”一大爷易中海很是气愤，沉声说道。

“傻柱，你有啥名誉，我看你就是想讹钱。还50块钱？你咋不上天呢？”二大爷刘海中撇着嘴，语气轻蔑地说道。

“呵呵，我有啥名誉？二大爷，我看您是老糊涂了。我何雨柱红星轧钢厂食堂大厨，5级炊事员，部里大领导都夸我做菜好吃，要是国家允许，我还真上天给飞行员做菜呢，你说我有啥名誉。”“一大爷，我怎么就胡闹了，我快30了，还没媳妇呢。上次的偷鸡事件我想我不说大伙儿也都知道怎么回事，这次要是不能恢复我的名誉，我怕是一辈子打光棍了，这是一辈子的事儿呀，怎么就贵了？”何雨柱语气冰冷，口气森寒紧盯着两人。

紧接着又对许大茂说道:“你们还没调查，就知道不是我偷的鸡吧。我看你们就是故意往我身上扣屎盆子，故意诬陷我。我现在就去公安局，告你们合伙污蔑人。”何雨柱义愤填膺，拔脚就走。

“傻柱，咱不都说好了不报公安么？怎么又提这茬了。”三大爷闫埠贵接着劝道。

“不报不行，我得让这孙子涨点记性。也让你们三位大爷涨点记性。偷东西不是小事情，不是你们说是谁偷鸡就是谁偷的。现在是新中国了，不是封建主义大家长时代了，也不是你们的一言堂。更不能你们开大会，当着全院百十口的老少爷们面前，看着别人污蔑我是小偷。”何雨柱不依不饶，越说越气地道。

三位大爷也是委屈，我们也没说是你偷的鸡呀，许大茂刚露个口风就让你给揍了，刚处理好他，你又来劲了？这怎么又扯上一言堂，封建大家长了？事情发展地太快，三位大爷有点跟不上何雨柱的思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