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诱惑!在贺总的心尖当纵火犯
作者:慕晚离 | 分类:现言 | 字数:38.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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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从青丝到白发
天还在不停地飘着雪,人群依旧熙攘,他满目都是那个站在雪中的女子。
沈棠雪低着头,睁着酸涩的眸子,眸中一片水雾,她轻眨了一下眼,眼泪滴在雪地里,化成了雪。
贺北琛以为她被香烟熏到,捧起她的脸,仔细的瞧着她的脸,拇指擦过她的眼睑,帮她拭去眼泪。
“被熏到?”
沈棠雪轻点了下头,“有点。”
贺北琛将她拉到了角落里,抬手抚去她衣服上的风雪。
“要回去吗?”他问。
沈棠雪并不想那么早回去,她摇头看着他,“我们去后山走一走吧,雪好像要停了。”
贺北琛点了点头,牵着她的手。
雪依旧不紧不慢的飘着,时间似乎停在了这一瞬间。
沈棠雪低眸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心头微涩,再看看这漫天的风雪,心里觉的冷。
即使有他在身边,那股冷意却依旧不断袭来,冷却了心头。
贺北琛握起她的手,搓了搓,哈着气,“手怎么变得这么冷!”
沈棠雪抬头看他,微微一笑,温柔说道,“我体质一直都是这样,你知道的。”
贺北琛将人抱进怀里,低头吻在她的额头上,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裹在了她的身上,“这样暖一点了吗?”
沈棠雪点了点头。
她双手穿过他的腰间,将他紧紧抱住,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里。
就这样,两人站在雪地里,雪也停了,消失的太阳不知何时爬了出来,又准备没入地平线。
沈棠雪抬手指了指天边,“你看,太阳下山了。”
贺北琛顺着她的手指往远处看,天边的云在阳光的映照下成了金色,晚风推动着暮云。
日落的温柔是属于天空的,就连寒风拂过脸颊也觉得温柔,沈棠雪抬眸看了眼他,日落很温柔,他也很温柔。
她清醒的沉沦在他的温柔里!
贺北琛似有感觉般低头看她,“你是在偷看我吗?”
沈棠雪俏皮的眨了眨眼,“我是光明正大的看。”
贺北琛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沈棠雪趁他松手的瞬间一个转身躲了过去,“你不看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肯定是你先偷看的我。”
贺北琛摇头失笑,“太阳要下山了,我们回去吧。”
沈棠雪笑着点头,她站在原地看着他,“你背我吧!”
贺北琛闻言只是笑了笑,随后背对着她弯下了腰,半蹲在她面前。
“上来,我背你。”
沈棠雪只觉眼睛酸胀,她慢慢爬上他的背,把脸埋在他宽阔的背。
贺北琛脚步很稳,双手稳稳的托着她。
“要是累了就睡一会。”
两人夜里折腾了一夜,早上她又爬了长阶,估计会吃不消。
贺北琛微微转头,只觉脖颈传来一丝微凉,润湿了他的衣领,不用猜他也知道她在哭。
并且不想让他知道,不然不会没发出一点声音。
那种忽略不了的不安再次爬上了心头,挥之不去。
她不说,他不敢问。
问题犹如千千结,系在两人的心头,解不开。
沈棠雪安静的趴在他的背上,就像睡着了一样,不发一语。
她忽然抬手抚上他的头发,为他抚走那落在他发间的点点白雪,带着鼻音的声音尤为娇软。
她说,“头发都湿了,等会回家要好好泡个热水澡,知道吗?”
“然后,再为我煮一壶红糖姜茶,好吗?”
贺北琛稳稳的步伐瞬间顿了一下,低低应了一声,“嗯。”
沈棠雪趴在他的背上,感叹着,要是这样一走就是永远该多好啊!
她不用想太多,顾忌太多,就这样一直趴在他的背,陪着他从青丝走到白头,直到这个他们名字注销在这天地间的时候。
偏偏事与愿违,她以为是重生,不曾想这段时光只是偷来的瞬间,就像绚烂的烟火。
转瞬即逝。
好在也曾盛放过,也没那么遗憾。
如果真的要死去一个人,她希望是她,还好是她。
……
夜里,她发起了烧。
贺北琛抬手抚上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他心惊,他皱着眉给时宴乔打去了电话。
时宴乔才刚下了手术台,这段时间他几乎在手术台上度过的,忙的脚不沾地。
这会贺北琛突然给他打了电话,他觉得奇怪的同时也泛起了担忧,自从他这兄弟有了老婆后就很少主动联系他们。
平时虽然也很少主动,都是他往前凑的多,但自从他发现自己居然对沈棠雪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后。
他就很少去御园了。
他把心思藏起来,生怕会破坏目前这种平衡。
时宴乔握着手机的手紧了一瞬间,“她发烧了?”
“嗯,感觉过来一趟。”
来不及多想,他挂了电话,脱下了手术服,直奔御园。
来到了御园,上了楼,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孩,他才发现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
其实也就短短几天而已,她回国的那一天他才见过,还一同喝了酒。
只是心中压抑的思念在见到她的瞬间,疯狂的席卷,就像扯不开的藤蔓,肆意的在他的心底扎了根。
贺北琛坐在床边,抬手抚了下她的脸颊,“乖,很快就舒服了。”
他给时宴乔让了位置。
“有探过温度吗?”时宴乔站在床边,低头看着她,问。
“39度7。”
时宴乔转头看了一眼贺北琛,眼底一片平静,只是心底却犹如波涛汹涌。
“嗯,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贺北琛点了点头。
时宴乔坐在床边,替她诊查。
手刚触摸到她的眼皮位置,沈棠雪蓦的睁开了眼睛,两人短暂的对视里,他的手还未来的及收回,怔怔的停在半空。
“你醒了?”
他话音刚落,沈棠雪轻换了一声“阿琛”又闭上了双眼。
时宴乔愣了片刻,视线落在她的脸上,那种苦闷似乎化在胸腔里,钝刀在不停地一下一下的磨着他的心脏。
最后又化作了锥痛。
他收回了手,站起身,从药箱里翻腾了一会,把药配好了,放在她床边的桌面上。
把东西收拾好后,他才抬头看向贺北琛,“药放在这里,隔四个小时喂一次,夜里睡着估计会出汗,要注意着凉,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低垂着眸,越过贺北琛身边,随后脚步加快,逃也似的离开。
贺北琛满目都是沈棠雪,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而时宴乔出了御园,开着车在马路上疾驰,车子开的飞快,心脏在不受控制的狂跳。
再晚一会,他怕,压在心底的秘密将不再变成秘密。
天平会失去平衡。
他从前总是嘲笑贺北琛,现在他却不断地在自嘲。
清醒的痛,却不能沉沦。
他以旁观者的角度,见证了全帝都最矜贵的男人是如何去爱沈棠雪的,即使他被她吸引,也依旧是旁观者。
这两人,从来都不需要第三者,由始至终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