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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蛊门鬼生女

作者:枉来 | 分类:悬疑 | 字数:40.3万

第166章 鬼力散尽无人归

书名:我是蛊门鬼生女 作者:枉来 字数:2164 更新时间:2024-11-25 23:23:12

“那怎么办!冰坨子你一定有办法救她!”蒋烨涕泪横流,就像失去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子般无助。

逾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有办法救,只不过小越不会同意的。”

“她现在都这样了,先把人救活再从长计议!”蒋烨道。

涂山紫迎合道:“逾白,你快说呀!否则,待她身体无法承受体内蛊毒时,整座山的生灵都将难以存活。”

“能救小越的办法唯有一个,那就是……更换心脏。”逾白的话如惊雷般炸响,整座山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唯有风声在耳边呼啸。

“换心脏?这岂不是以命换命?可我们去哪找到一颗合适的心脏?”涂山紫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愕。

“用我的。”逾白和蒋烨不约而同地喊道。

“你别开玩笑了,你身为鬼魂,哪来的心脏?还是把我的心脏换 给小越吧。”逾白的话语如同钢铁般坚定。

“你的心脏不行,毕竟你是上古异兽,元丹尚能被你掌控,可心脏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阿越的身躯无法承受。”蒋烨的情绪在经历了崩溃后,慢慢稳定下来,他在说这番话时,冷静得像一潭湖水。

“我虽为鬼魂,但用尽全部力量凝聚成一颗心脏,还是可以做到的。阿越是鬼生胎,我的力量对她来说不会产生太大排斥,她能够很好地吸收。”

“全身鬼力?你不要命了,你是鬼魂!全身鬼力耗尽,你会灰飞烟灭的!”涂山紫急忙阻拦。

“蒋烨,别逞强,我再想想,一定还有其他办法救小越。”逾白的语气充满了焦虑。

“冰坨子,你我都清楚,没有别的办法了,阿越把我们当家人,我们怎能见死不救。”蒋烨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

“你别做傻事,小越要是知道你为了救她而死,她怎么受得了!”

“那就别告诉她,若是她问起,你就说……我回地府了。”

“蒋烨!”

“冰坨子,这次,你就让给我吧。”

“以后,阿越就交给你照顾了。”蒋烨如释重负地笑了笑,低头温柔地看着怀中昏迷的我,“阿越,我知道这样做很唐突,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请允许我自私地满足自己的心愿。”

蒋烨缓缓闭上眼睛,靠近我,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滴落在我的脸颊上,他深情地吻着我的唇,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此时的我,犹如被蛊毒控制的傀儡,四肢僵硬如铁,难以动弹,与死人无异。但我的五感依然敏锐,蒋烨说的每一句话都如刀割般刻在我的心上,他的每一丝情绪都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的泪水决堤,顺着脸颊肆意流淌。

蒋烨浑身鬼力汇聚,如汹涌的波涛慢慢涌向我的心口,而他的身体也如烟雾般在空气中渐渐消散。

“蒋烨……”逾白轻声呼唤,声音低沉而哽咽,带着无尽的悲痛。

如果我当时能开口,我定然不会允许蒋烨如此牺牲。

蒋烨的死如晴天霹雳,对我造成了巨大的刺激。所以当我醒来时,大脑选择了逃避,将这段记忆深深埋藏。

然而,当我再次得知蒋烨的死讯时,我不得不面对这残酷的现实。这段记忆如被封印的恶魔,再次被强制唤醒。

“他是鬼……他怎么会死……”我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仿佛置身于噩梦之中,无法醒来。

即便想起了所有,我仍无法接受蒋烨已死的事实。

“小越,你冷静点,蒋烨肯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逾白用力将我扶起,搀我到床上坐好。

“逾白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小越……”

“求你,让我一个人待会。”

逾白见我态度坚决,只好无奈应下,“好,我就在外面,有事喊我。”

逾白轻轻关上了门,我的身体瞬间失去了支撑的力量,瘫软着,沿床边滑落,坐在冰冷的地上。我紧紧抱住双腿,泪水不停地滚落,心脏仿佛被千万只毒虫啃噬,疼得我几乎窒息。

我捂住心口,呜咽着,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生怕让逾白担心。

我把自己封闭在这狭小的屋子里,日复一日,夜复一夜。时间在我的世界里失去了意义,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记得逾白送了多少次饭菜。

我终于打开了门,头发如乱草般蓬乱,眼神黯淡无光,皮肤如枯黄的落叶,毫无血色。

逾白斜靠在墙角,见我出来,他如受惊的兔子般猛地站起,“小越,你饿不饿?”

“我待了多久?”

“五天。”

“你一直在这里吗?”逾白点点头,霎时间,我只觉得鼻头一阵发酸,眼眶发胀,“逾白,我饿了……”

“我给你做,你想吃什么?”

“没什么想吃的,你随便做点吧。”说来也怪,醒来后这么久没吃东西,我竟然没有一点饥饿感。

不一会儿,逾白就做好了一桌美味佳肴。

我看着这些饭菜,提不起半点兴致,但还是强打起精神,端起饭碗,吃了一口。

这饭菜明明和以往别无二致,如今吃起来,却如同嚼蜡一般,难以下咽。我心中不由得有些烦躁,索性一股脑儿地把饭菜往嘴里塞。

“小越,慢点吃。”食物塞满了口腔,我怎么也咽不下去,憋得我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以前蒋烨吃饭时总是这样狼吞虎咽。

想到这里,我再也无法忍受,嘴里的食物顿时变得更加难以下咽,在即将吐出来之前,我飞奔进了厕所。

“小越……”吐掉嘴里的食物后,我神情恍惚地坐回餐桌,低头沉默了许久。关在房间里的这几天,我一直在反复纠结那个决定。

“来,喝点水。”我接过逾白递来的水,紧紧握着水杯,嘴唇嗫嚅着,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封住了我的喉咙,让我无法发声。

逾白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模样,轻声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抬头与他对视,看着他那在受伤后醒来而变得格外憔悴的面容,心中的愧疚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我难以言表,也让我更加不忍心说出那句话。

“逾白,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我,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