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青烟，从主机箱里袅袅升腾，熏得满屋子都是。

在众人惊魂未定之际，呲的一声。

吴杰拿着灭火器，把青烟扑灭，避免产生明火，发生意外。

孟君凉、宁一致等人这时才明白过来，高耀说的“能，也不能”是什么意思了。

能的意思是，可以做到改变存储大小。

不能的意思，是电脑承受不住。

而且，一切都在高耀的掌控之中。

毕竟连他什么时候把灭火器准备好，他们都没注意到。

“这电脑是我弄坏的，我会赔你们一个新的，或者说一个价，赔现金也行。”高耀的话，打破了沉默。

孟君凉大方地表示道：“没事没事，一台电脑而已，算我的。”

高耀这才道：“那我们谈谈合作细节？”

孟君凉伸出手，道：“那我们换个安静的地方，详谈。请！”

“请！”

两人说着，一起向会议室走去。

吴杰和宁一致在后面，表情发蒙。

他俩仿佛心有感应，同时扭头对视了一眼。

都看到彼此眼里的疑惑：“什么情况，这就达成合作啦？”

宁一致忍不住脱口问道：“他们不是在说赔电脑的事吗，怎么突然达成合作了？”

吴杰也纳闷：“我也想知道啊……哎，赶紧跟上吧。”

其实很简单，高耀说要赔电脑，孟君凉表示不需要，那就代表可以合作。

如果孟君凉不表态，或者说需要赔偿，则说明他在犹豫或者拒绝合作。

两人属于把哑谜打到了极致，不是当事人当然听不懂。

换个地方详谈，这个地方必定有酒有菜，这都属于一种文化了。

而且，是全球通行的一种文化。

区别在于，想不想让外人看见而已。

推杯换盏，情绪活跃了，关系更近了，合作谈起来就更容易了。

当合作基本敲定，下面就要进行细节商讨。

这个过程会很漫长，要有律师在场。

但对高耀来说，已经是小事，吴杰自己搞定。

宁一致脸红扑扑的，问道：“高先生，我一直没搞懂一件事，意思您编写的程序，需要和特别制作的芯片配合着使用，是这个意思吗？”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你没想通？”还不等高耀说话，身为同事的孟君凉已经代为回答。

“知道，我当然知道，电脑炸掉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的意思是，一块芯片就能解决不爆炸的问题吗？”

“说句得罪你们的话，我那程序达不到让电脑爆炸的程度，普通电脑只会无法运行程序。是你们的电脑太老旧，才达到了这个意外效果，我自己都很惊讶的。”

高耀说出实话，孟君凉和宁一致以及其他作陪的中华有为公司管理，老脸一红。

其他人狠狠瞪了宁一致一眼，没事儿你问什么问嘛。

看看，多丢脸。

第二天，当孟君凉把【云上芯片】的大单子，放在股东大会的会议桌上。

所有股东，包括任老总都惊呆了。

“这单子你签了？”任老总讶异道。

云上芯片的项目他知道，但是一直认为不可实现。

和宁一致等工程师一样，认为一个小小的芯片，是不可能改变存储大小的，有为常理。

可现在，孟君凉把单子签下了。

根据合同，中华有为负责提供所有芯片制作的原材料，生产、供应，销售由耀光科技公司负责。

虽然利润分成达到惊人的49%，可是绝大部分风险都由他们承担。

而耀光科技公司只出技术，承担的风险十分有限。

这属于一个权责不对等的合作。

许是听出任老总的不高兴，孟君凉立刻解释道：“任总放心，这个单子绝对没有任何问题。我有预感，它能让中华有为登上国际舞台，而不是局限于国内。”

“如果失败，你想过后果吗？”任老总一句话，也激起其他股东的不满情绪。

“就是啊，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说签就签，都不跟我们商量一下。”

“要是亏了，孟君凉你补给我们吗？”

“不行，这个单子不行，我不同意。”

“合作作废吧，那姓高的也不敢那我们怎么样。”

“对，作废。明摆着亏损的事，还傻逼兮兮地往里冲。”

……

股东会乱作一团。

一人一句，吵得任老总头都大了。

任老总拍了拍桌子，“好了，安静，安静！”

“孟总，你说，亏了怎么办？”

孟君凉没有任何纠结，朗声道：“我以死谢罪！”

所有股东，被他的气势镇住。

……

吴杰留在深城，要配合中华有为公司进行生产线的建设。

高耀则一个人回了东山，继续道具制作。

“高总监，您可算回来了。”

刚进入第三车间，小五就焦急地跑了过来。

“怎么了？”

“这发动机太大了，零件多精密度要求高，组员都抱怨难做，进度一直不快。”

推进和转向发动机毕竟是发动机，精度要求高很正常。

这玩意儿可是推动地球前进和转向的，精度不高也达不到效果。

别说三组了，就是整个道具组最顶尖的道具制作，也没办法制作出高精度零件，他们毕竟不是专业的。

他们制作的所有道具，只有一个外壳，内里基本上不会制作，所以有些为难他们。

“嗯，我知道了，你让他们休息两天。”高耀想了想，干脆直接给他们放假。

“高总监，我们很努力了，真的是能力不够，不是不想做，您别开除我们啊……”小五突然哭了，搞得高耀莫名其妙。

“我什么时候说要开除你们了？我是给你们放假，这几天辛苦了，让你们休息还不乐意？”

高耀惊了，都什么牛马，这么老实的吗？

让休息都不休息，打工上瘾还是怎的？

“真的吗？可是杨老板说加班加点，必须快点把道具做出来，我们就这么放假了，会不会不太好？”小五又不哭了，又惊喜，又期待。

她要是形象再好一点儿，还干什么幕后工作，直接去当演员好了。

“当然是真的，我一个总监，还决定不了给谁放假？”

有了高耀这句话，小五高高兴兴去通知组员了。

可没想到当天下午，杨续就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