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

莫非猛嘬华子，只用两口就抽到了烟屁股，一直到烫手才肯扔掉踩灭。

身体的异常状态很快被驱散，聪明的智商又占领了高地，思维从来没有这般清晰过。

“原来抽烟可以预防老年痴呆，这次还真是学到了。”

用勺子在碗里搅拌了一下，触感比刚才更加的粘稠，再拖一会估计就不能吃了。

“爷爷，我可不跟您客气了，吃饭要紧！”莫非正准备强行喂饭，无意间发现爷爷的两只眼睛在摆动，脸部的肌肉也有轻微的抽动。

“爷爷？”

用手在面前晃了晃：“您能听见我说话吗？”

没反应，但是双眼的瞳孔和刚才不一样，这次明显有了聚焦。

“是吸了华子的二手烟，所以才让它的情况好转！”

莫非把碗放到一边，又拿出一根华子点上，吸一口之后，故意把烟雾吐到爷爷的脸上。

烟雾散去，爷爷干枯爆皮的嘴唇微微张开，喉咙里发出一些沙哑的声音，是想要说些什么。

“有戏！”

见到华子起了效果，又接连抽了几根，弄的整个屋子烟雾缭绕。

“咳……咳……”奶奶好像被烟给呛的，轻轻的咳嗽了两声，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莫非捏了一把冷汗，奶奶应该是被烟味儿给熏的，差点醒了过来。

虽然华子的烟雾可以提神醒脑，但是饭菜再香也是在吃饭的时候才香，在公交车上还是会让人感到不适和反感。

“你……”爷爷突然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勉强可以听出来说的是什么。

头微微转动，浑浊的双眼看了过来。

“您现在感觉怎么样，能听见我说话吗？”

爷爷张了张嘴，可是说不出来，只能动作僵硬的点了下头。

“恢复了一些，但是不多，大概是长时间没有说话，所以导致语言功能暂时丧失。”

莫非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先观察了一下奶奶，睡的很熟，暂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这才放心，问道：“爷爷，你知道小美为什么会失踪吗？”

谁知道不问还好，一提到小美，爷爷竟然激动起来，浑身都在颤抖。

本来就苍老褶皱的脸上，也变成了枯树皮一样，乍一看还以为是一棵树成精了。

“这老头应该知道些什么，如果能完全治好它的老年痴呆症，说不定一切就能水落石出！”

“对，小美，就是您可爱的孙女，您想起些什么没有？”莫非用小美的名字刺激爷爷，随时观察老爷子的状态。

“小美……小美……”爷爷不停重复的念叨着，从眼神中可以看的出来，它也在努力的回忆着。

“爷爷，要不您先来一根提提神，歇会在想？”莫非觉得二手烟的效果有限，要是能直接抽上一根，说不定烟到病除。

可惜的是，爷爷看上去没有抽烟的习惯，就算平时抽烟，这时候发烟也不太合适。

人家不抽，也不能当饭硬塞嘴里，只好收了回来。

“小美！”

莫非刚把华子给插回去，爷爷的声音突然长了一个调门儿，一把抓住了莫非的手腕！

“您又想抽了？”莫非聪明的大脑，莫名其妙的冒出来一句。

“是你……是你！”爷爷情绪激动，手上徒然发力：“都是你干的！把小美还给我！”

“这一家子，手劲儿都这么大的吗？”莫非被捏的手腕生疼，想要挣脱却没有办法。

“爷爷你冷静点，是我啊！”莫非说完觉得有些不对，这老爷子也不认识自己，慌忙改口：“不是我，我是来帮助找小美的，您仔细看看，咱们见过没有！”

“都是你害的，让我在也见不到小美，你这个混账东西！”爷爷根本听不进去，抓着手腕用力一甩。

只剩皮包骨的胳膊，竟然把莫非一个一米八的大小伙子给甩了出去！

莫非感觉自己就像是纸扎的一样，在爷爷手里一点重量都没有，飞出去撞翻了桌子，摔了一个七荤八素。

“杀了你！杀了你！都是你害的，要是没有你，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爷爷站起身，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莫非现在很后悔，应该在一开始，就先用压脉带把这老头给捆上，还是百密一疏，现在已然是来不及了。

不过爷爷虽然力量大的惊人，腿脚却不怎么好使，走起路来摇晃的厉害。

看准这个破绽，一颗核桃脱手而出，直接命中膝盖！

咔！

爷爷的腿很脆弱，一下就被打的向后弯了过去，身子一个不稳跌倒在地上。

“都是你的错，还我的好孙女！”爷爷就算站不起来，也用双手匍匐着移动，手指在地板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小美到底为什么会失踪，你踏马到是说啊！你隔这装什么谜语人！”莫非想哭的心都有了，真相就差一层窗户纸，明明一捅就破。

可这老头不仅不使劲儿捅，还不把手指给舔湿了，实在是搞心态。

砰！

莫非等爷爷爬到自己面前，抄起酒爷把老头给开瓢儿了，瞬间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

“你把它给打晕了，还怎么喂它吃早饭？”酒爷早已接受自己工具人的设定，甚至还提出了眼前的问题。

“我要不打晕它，一会它就要吃我了，我还管它能不能吃早饭？”莫非从地上把老头搀扶起来，发现那碗特制的早饭已经被打翻了。

一坨粘乎乎的东西糊在地上，别说捡起来吃了，就算是清理干净，也要费一些手脚。

“奇怪，为什么没有接到任务失败的提示？”

又愣了一会，并没有任何提示的声音。

看了看一地的狼藉，皱了皱眉头，悄悄的走出了卧室。

“老头还饿着呢，你不管了？”酒爷问道。

“你没看见那碗东西被打翻了，我给它重新做一份。”莫非走进了厨房，打开橱柜翻找。

“你会做？”酒爷表示怀疑：“那玩意儿连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怎么做？”

“那种给猪吃的我当然不会，可我会做鸡蛋羹啊！”莫非翻出了几个鸡蛋，打碎在碗里，开始搅拌。

“相信老爷子吃美了，自然会告诉我真想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