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她攀上了顶极豪门
作者:妖紫妖红 | 分类:现言 | 字数:52.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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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把郝响推向了怀疑的置高点
程姎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夜南带来了一个既在意料之内又在意料之外的消息。
“鞋子找到了,底部确实有桐油,而且郝响昨天负责的工作,就是给新进来的木料刷油,以增强建筑的稳固性。但是夜北套过他的话,他不承认,只说昨天他弟弟在跟他学刷油的时候,自己不小心踩到的。”
“刘放他们怎么说?”程姎问。
“深信不疑。”
“他们都选择相信郝响。”程姎嘀咕了句,随即看向夜非白,“说不定,这就是个意外。”
夜非白凝眉沉思了几秒,问道:“鞋子在哪儿找到的?什么时候找到的?”
“昨天晚上十一点,在郝进摔下来的那个地方,附近有个专门堆放废弃材料的斗车,鞋子就是在那里发现的。”
“谁找到的?”
“郝响自己。”
“他昨天回去了?”
“刘放打电话叫他回去的。”
夜非白听到这里和程姎对视了眼,两人彼此都明白,刘放打草惊蛇了。
不过可以理解。
程姎怀疑鞋子有问题,而鞋子是刘放买的,间接地他头上也沾了点嫌疑。刘放是个急性子,找不到鞋,就没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没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又哪里睡得着觉。干脆就直接打电话问郝响。
郝响通过这通电话,自然也猜到,这鞋要是不给他们拿出来,迟早也会怀疑到他身上,干脆就回去帮着一起“找”了。
而且还必须找到,否则,下一个睡不着觉地就是他了。
“郝进醒了么?”程姎问。
“还没有。”
程姎闻言,默了默。如今也只有等郝进醒了,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郝响那边为了摆脱嫌疑,最近肯定不会有动作。
但夜非白不这样想,他觉得这事要真是郝响所做,肯定会狗急跳墙,在医院悄悄对郝进动手。
“让夜北盯紧点。”他说。
“明白。”
夜南走后,程姎又陷入新的一轮沉思。她不相信郝响会这么毫无人性,查到的线索也并非明确指向他,可无形之中,又把他推向了怀疑的置高点,而且更可怕的是,她现在和夜非白有一样的直觉。
“今天还要去江家出诊吗?”夜非白打断她的思绪。
程姎摇头:“明天再去。”
两天一次或者三天都可以,针灸不必天天做,尤其是这类恢复期较长的慢性旧症。
“我先去医院看一下郝进,顺便跟他母亲探探口风,看除了上大学这件事,两兄弟还有没有在其他方面遭受过不同的待遇。”
心里扭曲,也不是一天养成的。
郝响这么过激,一定还受过别的刺激。
夜非白道:“这件事交给夜北就好。”
只要郝进一醒,一切就能真相大白,根本不需她一趟又一趟地往医院跑。
“总归是在我的地盘上出了事,不能就等一个冷冰冰的结果,什么也不做,然后再把这个冷冰冰的结果告诉他和他家里人。这样,我怎么说服他们去接受这个结果?弄到最后,他们还是要闹的。”
夜非白听她这么说,倒是也没有勉强,只道了一句让她路上小心。
程姎点头,表示会的。
二人吃过早饭,分头出发,夜非白由裴铭来接,夜南负责送程姎去医院。
到了那边,正巧遇上秦川查房。
程姎静静等在一边,没出声,等到他检查完了,才开口问:“怎么样?”
“伤口恢复得不错。”秦川道。
“那人为什么还不醒?”
程姎问的,正是郝进母亲要问的,这话一出,郝进的母亲立马投来同样疑惑的目光。
“后脑有个血块,虽不致命,可毕竟在脑部,迟迟不醒,就是这个原因。不过也不必太担心,脑部肿块,我刚也看了下,消了不少,醒的话差不多就这一两天的事。”
“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郝进的母亲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会,放心吧!”
“那就好。”郝进的母亲怕孩子这一摔,腿保住了,人傻了,那不等于同样要她的命。
“呆会儿会有护士来给您儿子打针换药。”秦川嘱咐了句,好让她这边留个人,免得输液的时候,没人守着,输液管回血。
“行,我知道了,谢谢秦医生啊,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这是我应该做的。”
秦川一再表示这是份内事,郝进的母亲还是千恩万谢地给他鞠了个躬。
在她眼里,秦川就是她儿子的救命恩人,是她全家的救命恩人。虽说这是医职本份,可现在医品医术兼得的医生实在是太少了。
好多人看他们穷,连话都懒得多说一句,只有秦医生,从头到尾地对他们温言细语。
秦川不敢受这大礼,连忙伸手扶起郝母。他一弯腰,程姎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郝响。
提着热水壶,手里还端着一个塑料盆,盆里放着湿毛巾和漱口的杯子跟牙刷,看来是去打热水跟洗漱去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撞上程姎投过来的目光的时候,他怔了下,似乎有点猝不及防。
不知是不是心里已经有先入为主的念头在作祟,程姎在他眸底看到一丝不易察觉地惊慌。
他在慌什么?
等程姎再去细看的时候,郝响已经进了屋,放下手里的东西,一边招呼他母亲洗脸,一边跟她和秦川问好。
随即又问他弟弟的病情。
“秦医生,你刚才说,我弟这两天能醒?”
“嗯,不出意外的话,就这两天了。”
“太好了,他这一直睡着我还担心是不是摔坏了脑子,能醒就好。”郝响一脸担心,情真意切,不像是装的。
可程姎却觉得他自打进这个屋,就戴上了一层面具,说什么做什么都显得那么虚伪。
因为越是没有痕迹的表演,越是让人觉得处处是破绽。
假如李寺没有说过他曾经也考上过大学,没有说过,他曾因为不能上而心里极度不平衡。假如他昨天没有着急忙慌地回工地去找那双鞋子,假如夜非白也不曾怀疑他。
或许,她就信了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