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她攀上了顶极豪门
作者:妖紫妖红 | 分类:现言 | 字数:52.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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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狗血的真相
程姎双眉渐凝。
阮旻晏接着往下道:“当年你家和我家同时看上一块地皮,两家公平竞争,胜算各百分之五十。结果我家输了,但我家输并不是因为我们技不如人,而是你父亲私底下托了关系,早已拿到竞标权,却不外传。害得我父亲像个傻子一样一而再地往里砸钱,最后入不敷出,面临倒闭。”
“虽说是无心插柳,但绿树成荫是事实。你父亲并不是针对我父亲,他只是用了些看起来很‘正常’的商业手段而已,但我父亲因此背负巨债一夜白了头是事实,他最后扛不住压力病倒郁郁而终也是事实。程姎,一家公司和一条人命,我找不上你父亲还,找你总无可厚非吧!”
这段往事已经过去好几年了,如今说来,却还像昨日般历历在目。阮旻晏攥紧了拳头,脸上布满了恨意。程姎一时间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满脑子都是他么的好狗血三个字,居然在她身上安这种烂透俗透的剧情。
半晌,她才开口:“不可能!我爸不是那样的人。当年的事我虽没有参与,我也不太懂,但有一点我可以保证,我爸没有走后门。他一向看不上那些,所以你以为的托关系,一定是个误会。”
“误会?呵。”阮旻晏冷笑,“程姎,你爸已经死了,不然我还真想把他从坟里挖出来让你亲口问问他。”
他笃定的样子让程姎不禁生了疑:“这些,你是从哪儿听来的?”若是走后门,必定走得极其隐蔽,所以连她都不知道的事,阮旻晏又是如何得知的。
“重要么?”阮旻晏仰头,斥血的目光满是悲愤,但他却在笑,“程姎,我们之间的账没完,你也别以为把我弄进来了,你就高枕无忧了,咱们走着瞧吧!”
从派出所出来,程姎打了个寒颤。
她抬头,明明已经出太阳了,为什么她觉得有点冷呢!
“程小姐。”有人在叫她。
程姎回神,夜北拉开车门:“少爷有事先走了,我送您过去。”
“谢谢。”
坐进车里,程姎思绪依旧翻滚。阮旻晏接近她是要替父报仇,他从一开始就处心积虑。三年啊,他时刻想着怎么算计她,算计程氏,带着满腹阴谋和诡计,她不能细思,一思就遍体生寒。
只觉她活到今天没被阮旻晏生吞了实在是大幸!
到了程氏。许久不来的程姎看着大厦上贴着那几个金碧辉煌的大字标志,恍如隔世。好像哪儿哪儿都没变,又好像哪儿哪儿又变了。
变得异常孤漠清冷。
对父亲的思念在一刻如洪水爆发,以前总以为可以在父亲的羽翼下无忧无虑一辈子,哪曾想这一辈子竟是这么短暂,结束的这么突然。
她还记得父亲第一次带她来这里的情景,父亲告诉她,这栋楼都是为她打下的江山,以后出嫁也好,生子也罢,有这栋楼在,遇到任何事都不要害怕,因为父亲和程氏就是她的后路。
如今这两条后路,一个已经没了,另一个也摇摇欲坠,让她有种快抓不住的危机感。
程姎茫然地踏上台阶。正值中午,员工们都出去吃饭了,整个办公室都没什么人。一路来到总裁室,看着这熟悉的桌椅,心头又涌进一股哀伤。她连忙调整情绪,仰头做了几个深呼吸,把呼之欲出的眼泪给逼回去。
桌子,书柜,该找的都找了一遍,连架子上放的每本书每个文件夹都没放过,并没有什么发现。这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程小姐。”
来人叫文景,是这里的首席秘书,入职至今有十余年的时间,以前跟着程启刚,后来跟着阮旻晏。为人严谨低调,做事周全细致,对上不趋炎附势,对下不恶语相加,是个很讲究原则的人,公司的人对她很服气,程启刚也曾常在她耳边夸她。
“文秘书。”
“程董的事我听说了,您节哀顺便。”文景走进来道,“本来今天我也想去送程董一程的,可是今天阮总没来,公司事太多,我实在走不开。”
“没关系。”
文景察觉到充斥在程姎身上的悲伤,默了会儿又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她不问阮旻晏的事,这让程姎松口气,对于这件足以颠覆她所有认知的隐私,她自己也没想好怎么向世人解释。点了点头:“我不懂怎么做生意,但我会去学。这段时间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公司这边我就先交给你。等我把手头上的事处理完,我会尽快接手。”
“这个你放心,程董对我有知遇之恩,他在与不在,我都会做好份内的工作。”
“谢谢。”
有文景这根定海神针,公司这边她就放心了。
走出大厦,她猛然想起一个人来——陆然。
陆然是公司法务,父亲生前许多事都是交由他打理的,合同一事或许他知情,连忙掏出手机打过去,一连打了三个,都是处于关机状态。
程姎不死心,让夜北载着她直接去陆然的住所。到了那儿,大门紧锁,门把上积了很厚一层灰,看样子,他很久没在这儿住了。
难道他搬家了?
程姎转身下楼去找物业,物业告诉她,他也很久没见到陆然人了,上个月的物业管理费都还没有交。程姎觉得不对劲,以陆然的收入不至于拖欠这点钱,思来想去,她又拔通文景的号码,从文景那儿得知,陆然于上个月8号已经离职了,至于离职原因,她也不明。
上个月8号是她父亲入院的日子,父亲一出事他就离职,时间上会不会太巧了?
程姎有种直觉,陆然的离职一定有内幕,搞不好,就跟合同有关!
车子晃晃悠悠回到半柳山庄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一下去,一团软乎乎的白球往她这边窜,满腹心事的程姎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
小东西摔了个骨碌,冲着程姎不满地叫:“汪,汪汪!”
程姎扭头一看,竟是两日未见的雪糕,它正叼着根肉骨头幽怨地瞪着她。
“不好意思啊,下次一定把你接住。”
“汪,汪。”
程姎抱歉地挤出一丝笑,弯腰伸手想去抱抱它弥补一下,小家伙气性大,扭着屁股走了。再往它跑的方向望过去,夜南捧着一锅熬好的骨头立在屋檐下。
看到夜南,她轻轻点了下头,心道既道他都回来了,夜非白是不是也到家了?
走进屋里,果然就看到夜非白坐在客厅的餐桌旁。碗筷已经摆好,有她一份,还是昨天下午那个位置,程姎自觉地坐过去。
莒妈从厨房出来上汤,照例给她和夜非白各盛一碗。
桌子上很安静,一如昨天那样沉默。若是以前,程姎铁定受不了,经历了这么多变故后,她也话少了。只是眼下她心里藏着事,不说不行。
她放下筷子:“我可以说话么?”
夜非白狐疑地看向她,没说许也没说不许,程姎就当他是许了,咽下嘴里的饭道:“我想请你帮我找个人。”
“那个姓陆的法务代表?”
“你怎么知道?夜北告诉你的?”
夜非白没否认。程姎也不计较他在她身边安插了“特务”,继续往下道:“股份转让协议需要加盖公司合同专用章,那个章一直放在陆律师那儿保管。就算合同不在他手上,他也一定知道地方。而且他离职的时间跟我爸入院的时间,是在同一天。”
“怎么断定他是离职,而不是失踪?”
“什么意思?”
“你父亲把合同专用章都放在他那里保管,说明你父亲极其信任此人,如此,他又怎会在你父亲刚病倒就离职?”
程姎心下一沉:“你的意思,陆律师很可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