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她攀上了顶极豪门
作者:妖紫妖红 | 分类:现言 | 字数:52.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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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为报复,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
“还是别勉强姎姎了,她对我有意见,怎么可能愿意给我捐肾,我们还是另外想办法吧,实在不行,我也认命,只求剩下的日子,旻晏你能陪在我身边就好。”
唐语琪五官生得小巧,脸瓜子就一巴掌大,这一病,林黛玉的感觉就上来了。阮旻晏越瞧越心疼,越瞧越愧疚,把人揽进怀里:“你这旧疾是因我们当年分手茶饭不思导致的,算起来,我也有一半的责任,所以这病我一定帮你治好。你放心,只要程启刚还在我手里,她就不能不做这个手术,你也别自暴自弃。等你做完手术,我再把两家公司合并,过个几年做大做强,我就有资格与那人叫板,一较高下了。”
“两家公司合并?这两家公司是指你的阮氏还有姎姎父亲留给她的程氏么?”
“不然呢?”
“姎姎不会同意把程氏给你的。”
“用不着她同意,程氏早在我的筹谋中,现在只差东风了。”
程姎一只脚都踏进病房了,听到这里,又退了回去,心里拔凉寒透,悔恨难当。当初阮旻晏追她时,阮氏正值低谷期, 她见不得这个男人日日为此焦愁,便央求父亲出手。
那时父亲告诉她,阮旻晏不可信,因为追她的时机不对。
时机不对,目的自然就不纯。
她那时已经被感情冲昏了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甚至还用绝食来威胁父亲妥协,如今想来,多可笑。她引狼入室,吃她骨头喝她肉,最后连汤渣子都不给她留。
离开医院,程姎带着雪糕在街头漫无目的走着。灯光昏暗,把一人一狗的影子拉得老长,也更显他们孤薄凄凉。不知走了多久,再抬头时,已经身处半柳山庄。
父亲无兄弟姐妹,母亲在她时难产而死,活的那些年头里,也没听父亲说过母亲在这世上还有什么亲人。父亲这一走,她果真是举目无亲了。唯一要好的玩伴秦川也在国外,指望不上。在这种情况下,脑子里第一闪现的居然是那个男人的脸。
那个男人也就是阮旻晏方才口中的“那人”。
京都城的第一公子夜非白,出身于顶级豪门,他的身价有多少没人知道,只知相比于这个顶级,阮旻晏手中那点资产连个二流都算不上。如此悬殊,程姎一直没搞懂他们之间的恩怨是什么,又曾有什么交集,只知两人只要一见面,必是针锋对麦芒。
不过两人见面的次数也不多,还有那么两次叫她也给碰上了。最近一次是半年前,也是那次,夜非白突然同她说:如果有一天你跟阮旻晏过不下去了,记得来找我,我一定帮你。
他嘴角扯着笑,一脸的戏谑,程姎当时就甩了个白眼过去,还附赠一句神经病。
毕竟那时的阮旻晏对她可是百依百顺,有求必应的。
现在回想,有病的是她啊,人人都看出阮旻晏有问题,就她眼瞎,没看出来。
只是,她现在满身伤疤,如此狼狈,他还愿意帮么?
踌躇再三,程姎还是按响了门铃。不为别的,就为夜非白有这个实力击垮阮旻晏,助她夺回父亲和程氏,她也必须赌一把。而除了这人,她实在也想不到谁能帮她了。
来开门的是夜南。程姎对此人有印象,他是夜非白的贴身保镖,吃饭睡觉,二十四小时不离,据说他很能打,京都城里难寻对手。
夜南身材高大魁梧,在他面前,程姎就像个小矮人,胆子当场就怯了半分,说话声音都不自觉放小:“我是程姎,我来找夜先生。”
墙上的挂钟这时敲响,时针正正指向十二。
夜南看着站在门口这狼狈不堪的一人一狗,没说话。程姎低下头,大概率觉得自己会被赶出去,半夜三更的来找人,还是个不熟的,多半以为她脑子有坑。意外的是,夜南竟侧开身子,请她进去:“少爷在二楼左边第二间房,你自己上去吧。”
程姎松了口气,但进去之后,反而更加忐忑。
屋里没有开灯,也没有人,只廊下几盏薄光一路通到楼梯,这阵势似乎早就料到她会上门,故意等着她一样。程姎被这黑暗阴森诡秘气氛包围,心想杀人灭尸,这里简直是最好的场地。
她开始问自己投靠夜非白这个决定是不是对的,怎么有种从一个火坑跳入另一个火坑的感觉。
因为她听说夜非白性格暴戾,阴晴不定,凡是想跟他沾上关系的女人,最后都没落得好下场。之前一心复仇,没想起这茬,现想起来了,似乎又晚了。
只盼着这个传说只是个传说。
程姎深吸口气,提步上楼。二楼左边的第二间房门没有关实,轻轻一推就开了。屋子里黑黑的,没看到人。
“夜先生……唔!”
刚一抬腿进去,就被一个强有力的臂膀拢住,急促的喘息声直接堵住她的嘴巴,来不及呼救,身后的门就关上了。雪糕察觉不对,在外面急得直叫,但很快没了声音。
……
天微微亮时,外面飘起了雪花。程姎一夜没睡,这一切都拜阮旻晏所赐,如果不是他逼得她走投无路,她不会出此下策,把自己弄到这种局面。
她也恨自己无能,居然走到了“卖身”这一步,还不知夜非白会不会吃干抹净翻脸不认人。
浴室里的水声戛然而止。男人披着浴巾,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发尖的水一滴一滴地掉在他的肩胛骨里,把旁边的牙印衬得越发瞩目。夜非白长得很好看,眼睛鼻子哪一官都像是被刀刻的一样,深邃冷冽,同时也把他这个人托得高处不胜寒。
他看了眼床上那抹殷红,眉尖微蹙:“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他没碰过你?”
阮旻晏跟她谈恋爱的时候,除了亲吻,没做其它。说是他母亲骨子里传统,他遗传了这种传统。之后订了婚,父亲一下子病倒,再加上唐语琪的出现,她忙里忙外的,自己也没了这心思。
她没这心思是真,阮旻晏应该是从来没有爱过她,所以才不愿碰的吧,传不传统的只是一个借口而已,他心里只有唐语琪,只有他的野心。
程姎手指动了动,拉起被子把那抹红给遮住。夜非白收回视线,目光落在她身上,她颈后根的蝴蝶胎记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看在那个份上,许你提一个要求。”
还好,他没有要了她就立马丢出去。
传言到底是传言,不可尽信。
程姎庆幸,她望着发白的天花板,脑子里认真思索着这笔交易。她想做的有很多,比如揭穿阮旻晏的真面目,夺回程氏,让他跪在大街上,自扇耳光骂自己是大渣男,还有让唐语琪坐牢,她雇人绑架,差点撕票……
每一桩每一件,不亲眼落实不足以鸣冤解恨,但眼下夜非白只允她一个要求。
不肖想,众多事情中,唯有让父亲入土为安才是最要紧的。
程姎开口,声音沙哑:“我爸死了,我想要回他的遗体,给他好好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