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惊鸿左手化刀似流光，邪祟黑天鹅双手整整齐齐被斩断，力量所剩无几，柳惊鸿虚弱得魂体快透明成琉璃。

“你们还不行动！”柳惊鸿气不打一处来。

柳惊鸿原本以为黑天鹅之身大魄力会出手，以为胃炉里情绪之身至少有向逸仙几分其他心性。

“懦弱，拖延，你没看出来吗？”外面黑天鹅之身慵懒说道，从不正眼看胃炉里的情绪之身，缓步走到虹道前。

邪祟黑天鹅没有注意，全力攻向柳惊鸿面门，与此同时，黑天鹅之身双手按在虹道之上。

“嗯哼！”柳惊鸿行动迟缓，头脑硬生生遭受双拳重击，真实的疼痛和目眩袭来。

柳惊鸿看见虹道另一端，黑天鹅之身双手撑在虹道上，便顺势倒在虹道之上，呢喃短叹，“人不自救，谁也帮不了。”

话音刚落。

黑天鹅全力灌注力量，虹道光芒大盛，柳惊鸿被一股力量吸向她。

胃炉里，情绪之身的融合体见状，立即冲上虹道，很快纯粹的黑天鹅与白天鹅的情绪之身纷纷涌上虹道。

“吼！”邪祟黑天鹅无法打断虹道，只得拼命阻止更多情绪之身靠近虹道，双手大张，睁开一道屏障隔绝虹道。

“全面进攻黑灵台！”

邪祟黑天鹅无能狂怒，眼睁睁看着柳惊鸿脱离阴影山脉的疆界，稳稳落在黑灵台上。

紧接着，跟着一起逃过去有三百多情绪之身，其中融合体最多。

柳惊鸿好像陷入昏迷，没有醒过来。黑天鹅纤手拂面，阴寒之气侵入柳惊鸿眉心，难以自禁打了一个寒颤，灵魂仿佛都被冻结。

黑天鹅微微低头俯视柳惊鸿，淡然问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柳惊鸿他——”一尊情绪融合体向前踏步，帮柳惊鸿解释。

“你们别说话，老老实实站一边看着。”黑天鹅语气平淡，却带着毋庸置疑地语气。

柳惊鸿缓缓站起身来，指着邪祟黑灵台正中心的空洞，“我来帮你堵住坏心眼。”

方才，柳惊鸿在虹道与黑天鹅短暂的心灵交融，黑天鹅的一些记忆碎片在柳惊鸿脑海中浮现。

柳惊鸿根据记忆碎片推断，黑天鹅从小不受待见，母亲被南海带走关禁闭，父亲为了稳固自己地位，找寻各大修心道路上大成的至高者帮忙斩黑天鹅。

无天殿偶得消息，派遣京恒来帮忙，名义上是要斩灭黑天鹅，实际上是要拿黑天鹅当做邪祟养料，企图控制向逸仙，操控天鹅族。

也就是说，柳惊鸿面前这位冷酷无情的黑天鹅才是向逸仙的初始意识。

“你找死。”黑天鹅双眸杀意盎然，面前这个柳惊鸿脑子多多少少有点问题。

“你不是想要我坐在空洞之上吗？”柳惊鸿抽出黑天鹅羽，盘坐在空洞之上，将黑天鹅羽横放在双腿之间。

“你不是想要看见太阳，享受温暖与光明吗？”柳惊鸿双手凝结大光明术法印，“我，光明之子，给你埋下一颗光明种子。”

“可笑——”黑天鹅抿嘴嗤笑。

下一刻，嘴巴张开，久久不能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