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留着？拿去跟逸仙换取更多的天鹅宝血？”公孙又晴疑惑不解，柳惊鸿明明需要天鹅宝血，为何执意要给天书精灵。

柳惊鸿本来不想说，可是公孙又晴在本来可以离开的时候，依然留下来帮助柳惊鸿，为柳惊鸿胜利打下基础。

柳惊鸿想要说的时候，想到向逸仙与黑天鹅之身，想到公孙又晴与向逸仙她们的关系。

立即改口道，“如果我告诉你，碧霄仙子在与向天帝进行婚礼时，被向天帝与向逸仙母亲一起坑害，碧霄仙子即将成型的仙帝道果被截取，你是不是就明白我为何这么做了？”

柳惊鸿不能因为单纯的好感，就把自己暴晒在阳光地下，于是没有摆出更多证据，也没继续跟公孙又晴纠缠此事。

反正，让柳惊鸿把德道帝丹用来跟向逸仙交换天鹅宝血这件事，柳惊鸿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

公孙又晴沉吟片刻，看了看柳惊鸿，又看了看两位天书精灵，“这么说来，逻辑链似乎也就通畅许多。棺山月岭那位二殿下，恐怕就是碧霄仙子吧？”

柳惊鸿不详细说明，公孙又晴也点到为止。

世人眼中，向天帝的道路十分坎坷，最终依然能够成为第三十天共尊的天帝，让所有人都津津乐道。

公孙又晴之所以跟向逸仙交好，不仅仅是因为天子山圣地有一处灵逍宝境，灵逍宝境遍布三千凡人世界，仙界十大灵界，仙界三十三诸天。

而是因为公孙又晴的父母受邀去天鹅一族的天鹅湖，帮助向天帝领悟仙帝道果，公孙又晴自小与向逸仙一起长大。

柳惊鸿没有直面回应公孙又晴的问题，继续说道，“我不是当事人，我不知道真相如何，也就不好做出评判。现如今，两位天书精灵记忆受损，灵体尚未完全恢复，对向天帝和向逸仙有敌意。我希望她们的灵体能够早日痊愈，记忆恢复，给所有人一个明明白白的答案，我好从中抽身。”

公孙又晴点头赞同，以她亲身经历看来，向天帝在仙界混得风生水起，成为第三十天共尊的天帝。

向天帝与碧霄仙子共创的天子山圣地已为妖族十大修真圣地之一，禽族修真圣地之首。

德道经的本体真身被压在藏经阁下，遭受邪墨仙和邪书仙侵蚀炼化。

碧霄仙子死后还有一口气，死人不像死人，活人不像活人，与自己随从一起埋葬在棺山月岭。

天书精灵已经做到克制，远在棺山月岭的碧霄仙子也做到克制，没有牵连其他无辜的生灵进来。

德经书灵和道经书灵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哪怕是解释一两句，哪怕是说一两句向天帝的事迹和不好，都可能会让公孙又晴反感。

公孙又晴喜欢跟有原则操守的人做朋友，所以她喜欢清冷孤高，却又很有原则的向逸仙，不什么喜欢霸道，甚至无力的束清涵。

“你远比我想象中优秀，或许真有一天能够鱼跃龙门化鹏鲲。”

公孙又晴也不想牵扯进这么大的因果，她也不想让柳惊鸿陷入得更深。

公孙又晴做一个请姿，“希望是误会吧。上一辈的恩怨情仇，似乎离我们很远，可又离我们很近。因果未了，必将会席卷重来，且毁天灭地。”

德经书灵和道经书灵没想到事情会逆转到这个地步，两位天书精灵相互对视，目光闪烁，以心灵交流意见。

须臾，德经书灵开口道，“柳惊鸿你有其他想要的吗？作为我们对你的补偿与谢意。”

柳惊鸿满怀希冀道，差点做出像一只苍蝇搓手的模样，“我希望你们能够帮我斩断姻缘天链，毁掉道侣姻缘仙契。”

德经书灵眉头跳动几下，强忍骂爹骂娘的冲动，“我们跟你说过的，我们做不到。”

德经书灵和道经书灵本来想要引导柳惊鸿，让柳惊鸿主动跟她们提出，德道经挂在扶桑树上休养生息。

德道经能够更快的炼化德道帝丹，而柳惊鸿不仅能够吸收溢出来的药力，还能够从中领悟一些天地道理，完善柳惊鸿自己的大自在逍遥经。

两位天书精灵想要在柳惊鸿体内，直至与碧霄仙子见面，见到碧霄仙子进入轮回，或者复活为止。

就目前而言，天上地下，只有柳惊鸿最令她们两位天书精灵喜爱。

沉默寡言的道经书灵都忍不住紧握拳头，想要打柳惊鸿几拳，“你换一个吧，只要是能力范围之内，我们都能够满足你。”

但可惜，柳惊鸿对天书精灵无欲无求，他不是装傻，也不是品格过于高尚，就是单纯觉得没用处。

柳惊鸿的母亲柳拂晓是宇宙第一道光，父亲京落生是宇宙第一只鲲鹏，大姨柳拂絮是宇宙第一缕生气，二姨柳拂桑是宇宙第一棵植物，小舅柳拂尘是宇宙第一粒生土。

柳惊鸿自己在另一个宇宙世界，做了近十万年的御风曜日逍遥显圣仙君。

“唉。”柳惊鸿失望道，“如果你们能让我考核玉牌红光万丈，成绩特级特等，就好了。我们之间情分一笔勾销。”

德经书灵闻言，嘴角抽一下，“你以筑基期修为，成功登临苍穹云海的‘德道高地’石碑下，你的成绩直接定格。”

道经书灵紧握一下拳头，又松开成掌，来回六七次，“考核玉牌红光万丈，考核成绩特级特等，只是设定的极限，并不是你成绩的极限。等你离开德道仙宫，自然会得到这个成绩。”

德经书灵见柳惊鸿像是头脑简单，一根筋的欠抽样子，终于忍不住主动说道，“德道经可以在你体内一段时间，助你参悟天地道理，完善你自创的大自在逍遥经。”

柳惊鸿眨了眨眼睛，“啊？”先是愣一下，然后摇头摆手道，“谢过两位仙子的好意，我不想沾染太多因果，不想还没成仙就夭折。”

柳惊鸿身上很多秘密，不足为外人道也。

若是让德道经在柳惊鸿身边，那岂不是相当于多两双眼一直在看着柳惊鸿一举一动。

柳惊鸿光是想到这一点，就觉得像被捆绑了双手和双脚，浑身上下不自在，不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