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是在……犯规。”

卫拾从后方搂着林光霁柔软的腰肢，“阿霁，你一开始就说了，要在这里睡的。”

“卫总，是因为你要赖在这里，我才……”

“阿霁。”

卫拾打断了他，修长的手指，抵在了林光霁的唇上。

他的手指，有些冰凉。

在黑暗中，声音也格外的低沉而富有磁性。

“你都已经……住在我这里了，你不能，在我家，还要躲着我。”

卫拾将他的头，靠在了林光霁的脖颈间。

毛茸茸的触感，叫林光霁的身体，微微一僵。

“卫总，我没有……”

“你就是躲着我了。”

卫拾的声音闷闷的。

听起来，有些闷闷不乐，就像是一只委委屈屈的小狗。

“阿霁，我们明明……不应该这样生疏的。”

卫拾的头，仍旧埋在林光霁的脖颈间，叫林光霁的脖上略略有些发痒。

他说：“阿霁，我们明明应该……是彼此最亲密的人了。”

最亲密的人？

“卫总，我们不是。”

林光霁认真的说道：“我的弟弟，是与我最亲密的人，除过弟弟以外，还有岚姐……卫总，我们不是最亲密的人。”

他认真的答复，叫卫拾发狠的牙痒痒。

他就不能……骗骗他吗？他一定就要他难过吗？

“那……除了他们呢？”

卫拾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声音是咬着的发声，“我，排第几？？”

“卫总，我们并不是亲密的人，这个问题……我无法答复您。”

林光霁思忖了几秒钟的时间，犹豫着说道：“卫总，您也是知道的，我们的关系，只不过是金主和金丝雀的关系……我，又怎么配得上称您为亲密的人呢？”

卫拾轻抿了薄唇。

“林光霁。”

“林光霁！”

在几乎叫人窒息的空气里，卫拾发狠的唤了几声林光霁的名字，唤了几声后，突然，声音又无奈的软了下来。

“……阿霁。”

“卫总。”

“我……真的拿你没办法，阿霁。”

卫拾沉沉的喟叹了一口气，“阿霁，你知道吗？对我来说，你，是我最亲密的人。”

“卫总……”

林光霁想了想，说道：“很感谢您的厚爱。但是，您对我来说……只是，我的金主。”

一字一顿，就像是针扎一样，一下一下的刺痛着卫拾的心。

很疼，很疼。

金主吗？

他以前常常挂在嘴边的称呼，被林光霁用在现在，他的心里剧烈的发着疼。

他想，以前……

被他嘲讽的阿霁，也会很疼吧？

是他年少轻狂，不懂得珍惜，伤害了阿霁。

“阿霁，我求你……不要这样，好吗？”

卫拾说道：“你就当是骗骗我，不……就当是在演戏，演戏，也不行吗？？”

“卫总。”

林光霁的话，抵在了唇边，良久，他像是放弃一般，沉沉的泄了一口气，“我说不出口的，卫总。”

是啊，讨他欢心的话，阿霁说不出口。

叫他难过的话，阿霁张口就来。

“好……好。”

灯被关了，唯一照明的，就是林光霁手心里攥着的手机手电筒。

光照着地上，十分微弱。

好在如此……好在，房间里黑漆漆的，林光霁看不到卫拾泛了红的眼眶。

“阿霁，你还真是……好样的。”

卫拾的声音发着狠，隐约带着哭腔。

他直接拦腰抱起了林光霁，直接把他丢到了床上。

“阿霁，我们是最亲密的人。”

卫拾从林光霁的手里，抽走了手机，放在了一旁。

属于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席卷着林光霁的一切感官。

“至少……在某种程度上讲。”

卫拾似是偏不服输，嵌着林光霁的手腕，压在柔软的床榻上，“我们，是最亲密的人。”

“卫总……”

林光霁的声音发着颤，似乎是在害怕。

“……您别这样。”

“你连当做演戏一样骗一骗我，都不愿意，我怎么样？你要我怎么样？？”

卫拾的气息，贴在了林光霁的气息之上，“阿霁，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骗一骗我，好吗？我好难过好难过。”

细细密密的吻，映在了林光霁的脸颊。

林光霁没有答复，只是轻轻推着卫拾的腰腹，重复了刚才的话。

“您别这样。”

没有答案，本身，就是答案了。

卫拾该是懂的。

从一开始，卫拾就该是懂的。

他一直都懂，只是，他不愿意相信，也不愿意……接受现实。

卫拾的吻，并没有停下，顺着向下吻着，覆在了林光霁的唇上，抢夺着他的呼吸。

良久，牵扯出一根银丝来。

卫拾轻抿了去，在黑暗中，眸光紧紧的固定在林光霁的唇瓣。

“阿霁，你……好甜。”

“阿霁，我们现在的距离，算亲密吗？”

“阿霁，我们之间，还可以更亲密的……”

林光霁不应声，卫拾就继续落着亲吻。

他想要完全占有阿霁，想要……将阿霁，揉碎在自己的怀抱之中。

这样，阿霁就只属于他了，阿霁就无法挣脱他了。

这辈子，都无法挣脱他了。

“……卫总。”

忍耐着卫拾胡乱动作了一会儿，林光霁终于出了声。

他的眼尾，发着颤，“卫总，您说过的，只要我不同意，您……就不会碰我的。”

“您忘记了吗？”

像是直击灵魂的一击，卫拾的身体，都直接僵了住。

“……好。”

林光霁感受到，卫拾掀起了被子，盖在了林光霁的身上。

大抵是因为卫拾先前盖过了，被子里，本身就有了温度。

卫拾翻了身，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根烟，只是，在看到了林光霁的时候，又自觉的将没点燃的烟丢了回去。

“睡吧。”

卫拾坐了良久，这才攥进了被子里，躺在了林光霁的身侧。

他伸出了手，将林光霁整个揽入了他的怀抱，只又在林光霁额头落下一个轻绵的吻。

“晚安吻。”

“阿霁，晚安。”

林光霁能感受得到，卫拾的异样。

他强忍着，连带着额头上，都布了汗。

林光霁没有挣脱卫拾的怀抱，将头压在了卫拾的胳膊上。

“卫总……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