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继承人是她的舔狗
作者: | 分类:现言 | 字数:44.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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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甜豆浆
苏羡君很认真的想了想昨天发生的事。
昨天她在“喝里喝外”喝酒,喝着喝着似乎就断片了……
她顿时惊恐,觉得自己被人渣给骗上床了。
她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身上衣服皱巴巴的,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立马掀起上衣,试图找到点什么——红痕,青紫……
什么也没有。
苏羡君初步断定床上这个男人不行。
她用挑剔的眼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床上闭着眼的男人。
白的晃眼,腰很细,腹肌长得也漂亮。
不是白斩鸡,也不是型男,但看上去绝对很有力量。
还有那双手。
指甲修剪的整齐,骨节纤细又分明,干净的莹白色透着青色的血管。
苏羡君只看见过两个人有这样的手。
一个叫做顾州城,一个是无名者。
苏羡君肯定这个人不是顾州城,顾州城的腰间有一颗红色的小痣。
她向上看去。
男人的五官立体分明,或许可以说是君子如玉。
眉宇微微蹙着,窗帘未遮住的细碎的光打在他的眉眼间显得细腻。
睫毛长而密,慵懒落拓在眼睑处,白皙荡出鸦青色。
苏羡君看着这个男人,唇角抿起。
“叶先生,您起床了吗?早饭做好了。”
门在外被敲响。
苏羡君有些惶然的看着男人睁开了眼睛。
泼墨般的黑色夹杂深色的蓝,眉眼里蕴藏着浅海。
他敛着眉眼,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抬手扣上扣子。
从上往下,慵懒中流露着漫不经心。
一个眼神也没给她。
苏羡君突然就觉得自己自作多情。
她心里烦躁,但面色不显,冷着一张脸,端的是面无表情,口吻很差:“你怎么在这儿?”
察觉到自己的语气似乎太不好了,苏羡君软了语气:“这是哪?”
叶政南敛着眸子,嗓音很低:“离A市一百多公里的民宿。”
他抬起眼睛,很淡的笑了一下,听起来很愉悦:“你不喜欢?”
苏羡君在想,如果她说不喜欢,这地方会不会是她的埋骨之地。
叶政南没指望她会回答,只是他裤子还没穿上,礼貌的做出请的动作,“老板娘准备了早饭,要不要去吃?”
苏羡君收回游离的目光,嗯了一声。
她身上衣服没少,苏羡君披上皮衣就出去了。
叶政南等到楼梯上没了声才放任自己躺在床上。
他埋进枕头里,贪婪的嗅着熟悉的味道。
手伸进了被子里。
“糖糖……糖糖……”
十五分钟后,他去了厕所一趟,发泄掉所有,浅海重新盖上泼墨的黑。
套上裤子,叶政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暗骂了一句没出息。
不就是被人看看吗,能少块肉吗?
怎么人家一看你就硬呢?
叶政南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才下楼,正好看见苏羡君嘴角边残留的白色。
豆浆。
叶政南坐下来喝了一口,发现还是甜口的豆浆。
苏羡君吃的津津有味。
叶政南突然想起亚撒曾经给他讲的一个笑话。
曾经有一个北方人交了一个南方的女朋友,两个人感情很好。他们一起努力考研读博,恋爱长跑八年。
直到他们订婚后,女方住到了男方家里,早上吃完饭,女生就向男方提出了分手。
原因是——男生喜欢喝咸豆浆。
当时叶政南觉得荒谬,骚之以鼻。
但现在看起来真的有可能。
苏羡君是那种对看不惯的人说荒谬理由的女人。
所以,叶政南不再犹豫,端起豆浆喝了一口。
苏羡君一早就注意到叶政南在喝了第一口甜豆浆后皱了眉。
她知晓有些人是不喜欢喝甜豆浆的,但是她没想到叶政南也不愿意喝。
本来她还想着要不要给老板娘说一声换碗粥,结果发现这人苦大仇深的又喝了好几口。
???
有毛病吧?
不喜欢喝还逼着自己喝?
苏羡君脑门上飘过好多问号,这时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她记得,眼前这个男人替她抢过好多次甜豆浆。
那是在监狱里,苏羡君还没和他在一起,还在观望着形式的时候。
那时候红姐已经被人保出去了,苏羡君一个人独来独往。
她没有多少交好的朋友,一直以来都是她一个人吃饭、学习、睡觉。
后来监狱里来了个斯文矜贵的男人,总是笑吟吟地,说话的腔调无故拖长了尾音。
看上去是个端方君子,动起手来却是不见血不罢手。
苏羡君并不喜欢他,因为太过危险,就像一条带着花纹的毒蛇,艳丽但是剧毒。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段时间总是会在房间里发现早饭,各种各样的。
她一开始不知道是谁,不想吃。
直到有一天她因为打架被关了禁闭室,晚上放回来的时候因为一整天没喝水,桌子上发现了一杯热乎乎的豆浆,她便喝了。
从那天起桌子上每天都会摆着豆浆。
甜口的。
监狱里糖少的可怜,很少能有糖进来,所以加了糖的甜口豆浆是最让人哄抢的。
后来苏羡君蹲点蹲到了送食物的叶政南,这才解开了谜团。
为什么每天都能有甜豆浆?因为他想要。
没人愿意和疯子结仇,没有人愿意见血。
苏羡君突然就想到了这件事,她夹菜的动作不由顿住了。
原来这个人不喜欢喝甜豆浆吗?
那为什么她当初问他的时候,这人会用笑吟吟地语气说“多抢了一份罢了,谁叫你最漂亮送你了”?
苏羡君破天荒的有点迷茫。
所以她问了:“你明明就不爱甜豆浆,以前干嘛说多抢一份给我?”
叶政南完全没想到仅仅是一个皱眉的小动作就让苏羡君把他扒的一干二净。
他听了这个问题感觉到奇怪,但皱了下眉就想起来这件事了。
如果苏羡君不说,他几乎都要忘记原来他还抢过豆浆给她喝了。暗地里做过的事太多,完全能记混。
为什么要这么说,叶政南觉得这是个好问题。
谁叫他送过去那么多吃的,她只喝甜豆浆呢?
但话肯定不能这样说,叶政南装作若无其事的开口:“谁叫你最漂亮呢?半年的甜豆浆,换个漂亮的老婆,我应该不亏吧?”
“但是我亏。”苏羡君幽幽道,“凭借半年的甜豆浆就想把我骗走,你做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