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继承人是她的舔狗
作者: | 分类:现言 | 字数:44.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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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又是三个故事
费怀节看着她,冰冷的湛蓝色终于融化成了泉水。
“听说‘小丑’也出现在了现场?”
Red低着头,冷声道:“是的,先生。”
“他的搭档‘猎杀者’应该也在魔都,看来除了我和州城,还有第三方卷进去要抢我的小玫瑰。”费怀节唇角上扬,“这真是个坏消息。”
“看来我要回去一趟,见见我的小玫瑰。”
Red不语,装沉默。
费怀节看了看她左臂上滴滴答答流在地上的血,皱了皱眉:“去处理一下伤口,把你手上的权限移交给费城,随我回国。”
“是,先生。”Red恭声道,见他毫不留情的离开,还是出声道:“那,先生,比利思……”
“把她放出来吧。”费怀节的声音传来,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对了,告诉她,后果已经发放完毕。”
Red动了动耳朵,轻叹了口气,捂着肩膀回了地下室。
里面有一个黑色的暗门,打开便看见女孩蜷缩在不足两平方米暗室里。
她睁开眼睛,看向站在她面前的Red,带着点幽蓝的黑色眼睛里一片漠然:“Red,是他要见我吗?”
“不是。先生放你出来了,顺带让我转告你,违抗他的后果已经下来了。”Red冷着声音道。
Red只能听见她很轻很轻的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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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拨回到晚上八点四十。
“你真的决定搬过来住了?”
祝为放学回来,看到多出来的一些物件,抿了抿唇,淡淡问道。
“我过来,你不高兴?”苏羡君坐在沙发上随手翻了一页书,挑了挑眉。
祝为抿唇,黑色的眸子里倒映着她的身影,他很小声道:“……高兴的。”
苏羡君揉了揉他的头发,转移了话题:“微波炉里放着外卖,你可以去吃点夜宵。”
祝为放下书包去微波炉里拿夜宵了。
沉默的吃完,祝为把外卖盒扔到垃圾桶里,回房间前道:“我想报今年十二月份的数独大赛。”
他抬了抬眸子:“还有一个半月左右的时间。”
“喜欢就报,不用征询我的意见。”苏羡君又翻了一页书。
祝为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没听到想要听的话,眸子暗淡着,回了自己房间。
苏羡君看着手上的《时尚设计》,继续往下翻了一页。
她现在手上的钱不是很多,祝为的成绩又不是很好,她只能做好拿钱去私立高中的准备。
而重操旧业,是她如今来钱最快的方法。
祝为回到卧室里,打开书包拿出作业,看着摆在桌子上的笑魇如花的爸爸妈妈和瑶姐姐的照片,手里的笔突然攥紧,然后又松开。
他长长的舒了口气,继续奋笔疾书。
他的成绩并不拔尖,在班级里只是中游的水平,如果只是单纯的中考,他没有多大的把握考上比较好的中学。
但是参加数独大赛的话,他有把握抱回一等奖。
这样他或许能被特招进竞赛班,可以省下一笔钱。
外面的是他的姐姐不假,但是……
祝为又看了眼手机上保险公司发送过来的理赔金额。
他今天其实只有不到半天待在学校里,其他时间他在外面和爸爸妈妈生前委托来的律师待在一起清算留下来的遗产和保险公司理赔的金额。
根据留下来的遗嘱,她一分钱都拿不到。
非但如此,在他十八岁以前,除了每年留下来的学习生活基金,其他的东西他也没有权利处理。
祝为不清楚为什么他们对她这么残忍,那也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不是吗,即使没有养在膝下。
可是当受益人是他的时候,他也没有办法去指责他的爸爸妈妈什么。
因为他们是为了他好。
他们害怕别有用心的人来争夺他的财产。
律师温和又犀利的话语又响起在他的耳畔。
“祝先生和祝太太在您九岁那年就已经办理好了所有的遗嘱,我负责全程打理您的财产。”
“十八岁您成年之后才能够支配这里的所有财产,条件是五年里您必须签署不得转让赠送的协议。”
是啊,他们是为了他好,这是不能争辩的事实。
所以祝为什么也不能对外面坐着的姐姐说,因为对她来讲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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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她太残忍了。”
“我不知道让你送她是送她去医院还是去地狱。”
“我对你撒过谎吗?”
“你放过她吧,她会……”
金玉城顶层。
床上的男人大汗淋漓,似乎陷在噩梦中无法自拔,大颗的汗珠顺着脸上的线条滚落跌进锁骨。
他猛地睁眼,四周暗沉沉的,只有窗帘外还有五彩斑斓的光透过。
顾州城掀开被子坐起来,发了一会儿呆,赤着脚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金玉城处在魔都最繁华的地段,他所在的地方又是顶层。
顾州城往祝家的方向看去,什么也没有看到。
更何况他最想看见的那道身影。
他攥紧了那块睡觉前摘下来的表,看着那块深蓝色,忽然想起当年的一些事。
“顾州城,你看,我自己挣得第一份钱,特地给你买的,你试试好不好嘛!”
大年初一,娇俏的小姑娘拿着礼物来找他。
昨夜刚下了一夜的雪,压弯了苍翠的松树,苏羡君穿着大红色的镶着白毛的的衣裳来拜年,末了把他拉到花园里,高高兴兴的把她准备的礼物捧出来。
扎着红色的蝴蝶结的盒子里装着这块深蓝色的表。
那块表并不贵,最普通的卡地亚蓝气球玫瑰金款式,却是苏羡君省吃俭用三个月打工赚来的。
顾州城记得她那时小心翼翼又压不住的雀跃。
顾州城记得他是怎么做的呢?
把礼物扔到一旁,客气又疏离的道谢,看着她的眼眶莫名的红了一圈。
在她离开后,却像个贼一样把她的礼物挑出来好好珍藏。
哪怕在八年后,表依旧完好无损,送表的人却浑身伤痕。
顾州城清楚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他清楚地明白自己平等的爱着她也恨着她,也清楚地明白她永远都恨着她。
他又点了根烟,静静的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