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继承人是她的舔狗
作者: | 分类:现言 | 字数:44.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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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给我弄把枪,我要去崩了顾州城。
911监狱。
听清楚这个代号,苏羡君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花国监狱分为三级,普通、严管,以及重型。9开头为重型,全国一共十六个,现在她处在第11个。
这里面关的犯人,全都是被划分到死刑或死缓级别的。
真的、顾州城是真的想让她死!
苏羡君默不作声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扶着墙壁一瘸一拐跟在红姐后面。
红姐住在314,拿钥匙开了门把水放在门后,示意苏羡君跟着进来。
屋里收拾的干净利索,就像红姐这个人一样。
红姐让她坐在床上歇一下,然后倒了点水让苏羡君洗一下脸上的血,自己去翻藏起来的跌打损伤药。
等红姐拿着药水回来,看见盆里的水依然干干净净。
施玉红淡漠的看着这盆水,顺着往上打量着苏羡君,她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半晌施玉红问道:“怎么不用?”
“……不敢用。”苏羡君嗓音沙哑的回答,抬起头来与面前的红姐对视一眼。
施玉红盯着她那双浅褐色的眼睛,过了一会儿主动移开视线:“警惕心不错。但在监狱里,光有这个还不够。”她指了指水:“我让你用。”
苏羡君沉默着用手捧起一把水洗脸,火辣辣的脸感受到一丝清凉。
洗好后,红姐拿着棉棒轻柔的在她破皮的地方擦了药,苏羡君敛着眸子,道:“谢谢。”
施玉红摆摆手让她出去了,苏羡君也没做什么多余的事。
监狱里第一天有人保,苏羡君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
她心里清楚,有人想她死,日后还会有数不清的羞辱与折磨,心理上,身体上。
……
监狱里时间的概念是很模糊的,至少对于苏羡君来说是。
在监狱的第三年,红姐便离开了,从那天开始,无数的羞辱和暴力便成了家常便饭。
曾经看不惯红姐的女囚疯狂的报复,与红姐交好的不愿管她这个拖油瓶。还有她自身招惹的“顾先生”。
倒是男囚愿意有人庇佑,代价便是付出身体,苏羡君拒绝了。
直到后来,她孤注一掷,十年牢狱被那个人缩减到了五年……
————
五年后,911监狱门口。
“870号,带好你的身份证,还有手机,可以出狱了。”
不多时,在监狱里走出来一个女子。
女子穿着长衣长裤,瘦瘦高高,她走得很慢,一步一步往站台走去。
风慢慢的吹拂过她的脸颊,吹开了她遮挡的长发,她拢了拢,很是安静。
公交车等了很久才到,女子投了两枚硬币,上了车。
“投少了,三块钱。”司机瞥了一眼,见她想往后走,不得不出声提醒。
毕竟这块地方是监狱,在这里上车的,基本没什么好人。
女子没说话,她只是翻了翻衣兜,最后在左腿裤兜里找到一枚硬币又投了下去,然后走到最后一排,坐下,看着外面的风景。
…………
外面阳光很好,知了在树上吱呀吱呀的鸣叫,街道上依旧是车水马龙。
五年的时间,变化真的挺大的。
苏羡君扯了扯嘴角,看着窗外的繁华,忽然想笑。
五年的时间啊,一个女孩子青春最美好的五年,全都葬送在监狱。
她静静的看着窗外,不经意间掠过广场上立着的巨大屏幕。
屏幕上的男人眉眼冷峻,鼻梁高挺,他微微垂着眸,薄唇微抿,在一群黑衣保镖的簇拥下上车,还有记者拿着话筒似乎想围上去采访。
屏幕下方的一行小字引起了苏羡君的注意。
“顾氏集团首席执行官顾州城为西部灾区捐献十亿”
苏羡君神色平淡的看着新闻,很快收回了目光。
公交车很快驶过了市中心,往郊区开去,苏羡君在倒数第三个车站下了车,拉了拉上衣的帽子,掩住了自己的容貌,低着头,行色匆匆的往名居街走去。
……
名居街处在A市的四环,说热闹比不上市中心,也就是二环以内,但说不热闹,四五环里数这儿最出名。
人群嘈杂,气味浑浊,商铺的瓦檐连成一排,摩肩接踵,对面的筒子楼里时不时传出女人的叫骂声。
这里有低贱的销金窟,也有糜烂的红灯区,生活在这里的都是浊骨凡胎。
一条街牢牢地把商业和住所分割,显得泾渭分明。
苏羡君五年没来过这里了,她放慢了脚步打量着四周的商店,有些她压根都没听过,比如什么“江上仙子”“喜笑颜开”,有不少年轻的女孩子三三两两结着伴嘻嘻哈哈的排队。
她又不可避免的想起了祝瑶。
因为祝瑶曾经就生活在名居街,第一次见她也是在这名居街。祝瑶曾经说过,这里对于罪犯来讲是最好的隐藏地。
她压了压帽子,转身去了一家“睡吧”,用不着身份证,交了一百块钱,够她住三天。然后出门右拐,买了个新手机,把之前的手机卡重新安上去,然后回了房间。
……
五年的科技进化了很多,但总体来讲,手机还是没多大变化,匆匆游览了一下这五年的大消息,重点是苏家和顾家的动作,苏羡君才觉得心底有了数。
苏家她那位好哥哥开始掌权,她那爹已经退居二线做董事,不过以苏羡君来看的话,大部分权力还是在她那爹手里。
苏家发布声明,说明了她苏羡君不是真正的大小姐,至今仍在搜寻真正的大小姐当中……
顾州城依旧老样子,唯一的例外大概是每年开始公开做慈善,建了不少瑶瑶希望小学。
手机4G变成了5G,新技术是由百事科技责任有限公司提出并实施。
……
苏羡君恶补了一下这几年的知识,很晚才睡了,第二天醒来已经十点了。
久违的睡到自然醒让她一瞬间怔忪,很快便意识到自己离开了那个名为监狱的牢笼,她自由了
但是也被毁掉了,她那浅褐色的眸底闪过一丝阴翳。
她随便吃了个早午饭,便包裹的严严实实出门了。
要去的地方也在名居街,并不是很远,走了大概五分钟,她便看见了招牌。
苏羡君眼里闪过一抹怀念,但很快又消失不见。她抿了抿唇,然后加快了脚步,终于了一家叫“喝里喝外”的老式酒馆。
中式的装修,进门左手边是昏暗的吧台,墙壁上贴着女人、摩托的海报。吧台上放着三个青色花瓶,里面插着几朵干花。
吧台后面坐着一个青年,翘着二郎腿,低头玩着手机,黑色的耳机线顺着脖颈垂下来。
苏羡君倚在吧台上,曲起中指敲了敲桌子,压着嗓音道:“找你们老板。”
青年抬了抬眼皮,颓废的好相貌上流露出单蠢的迷茫:“你说什么?找啤酒?啤酒在里面货架。”
苏羡君不再说话,继续往里走,果然还是在那株青萝的后面发现了追剧的皮究。
他还是穿着最爱的军大衣,头发剃成板寸,英俊帅气中夹杂着接地气的朴实。
苏羡君敲了敲桌子,皮究立马抬头去看,然后瞳孔微缩,脱口而出:“苏羡君?”
苏羡君微微感慨,摘下帽子,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是我。”
皮究看清楚眼前女人的样子,更是震惊。
曾经艳丽无双的容颜变得素净寡淡,灿若星辰的眼睛十分清冷,唇无血色,眉骨处有一条疤痕,大概有七厘米那么长,歪歪扭扭盘踞着,整个人看上去过分消瘦。
如果不是多年一起喝酒打牌泡妞逃课,皮究真不一定能认出来,他脱口而出:“宝,你这国是出到叙利亚了吗,怎么变得这么狼狈了?”
“出国?”苏羡君的声音有些沙哑粗糙:“苏家还是顾州城说的?我没出国,做了五年监狱罢了。”
苏羡君风轻云淡,冲他比了比三根手指,但话落在皮究耳朵里,直接后果是他手机摔到了地上。
看到苏羡君比的手势,他立即意识到又牵扯到了豪门秘辛,站起来把苏羡君拉到隔间里,顺手满上一杯酒。
知道这里绝对没人能听到,苏羡君看了看满上的酒,轻描淡写扔下了另一个炸弹:“能给我弄把枪吗?我要去崩了顾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