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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鸢求愿

作者:憨憨二厶 | 分类:古言 | 字数:56万

第245章 祈愿河灯,愿彼此安好

书名:囚鸢求愿 作者:憨憨二厶 字数:2035 更新时间:2024-11-16 12:43:09

南鸢虽然不喜欢被遮得太过严实,但也知陆君辞是为了她好,便也只能乖乖听话的不再掀开帽纱,只是隔着那层薄纱开始认真地挑选起了花灯。

各类灯盏精巧绝伦,有鬼子母灯、屏风灯、佛塔灯、车舆灯,还有皖灯、玉灯、缀珠灯、羊皮灯、罗帛灯、兔儿灯、瓜形灯等等,甚至出现了巨型的鳌山灯,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还有十二生肖动物花灯憨态可掬、江南十三景花灯美轮美奂、鸟兽虫花灯栩栩如生.....各种花灯精致巧丽,令人应接不暇,不知该做何选择了。

看着这些花灯,南鸢突然想起了还在宫里的紫萝。

她想着人不和自己出来,真是错失了太多乐趣。

不过紫萝对这些本就不感兴趣,即便是来了,也只是会在她身边静静地看着她,甚至是不允许她做这,也不允许她做那的,就怕她会受伤。

南鸢在这挂满花灯的架子下走了几步,突然一盏木芙蓉灯闯进了她的视线。

芙蓉花娇嫩艳丽,与她娇俏动人的容颜最为相称。

“就要这盏花灯了”,她伸手接过芙蓉花灯。

陆君辞此刻也方明白了书中那句何为,“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花灯十里,繁光远缀良夜,不少人在放孔明灯,孔明灯冉冉上升,如莹莹烁烁的星星,形成了一条连接天与湖面的璀璨星河,栏下河水潺潺流动。

在这热闹的放灯祈愿之地,可谓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身穿盛装的人群,扶老携幼,呼儿唤女,在一片欢声笑语中,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人声鼎沸,喧哗一片。

可这世间的所有嘈杂仿佛在这一瞬间,都已悉数在陆君辞的耳畔消失了,寂静的世界里,他瞧见的好像唯有少女的笑靥在火树银花中莹润如绝世瑰玉。

即便是在看不清白纱下,他好像也能很清楚的瞧见她的黑眸中映着街边流光溢彩的花灯,仿佛敛尽了所有尘世的芳华,让人不不由自主地沉迷其中。

南鸢满心欢喜的拿着那盏芙蓉花灯,他们沿着闹哄哄的街道而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行着。

陆君辞在一旁则是不着痕迹地将拥挤上来的人群避在身侧,不让他们靠近推搡她半分。

行至放灯湖畔,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争抢上前的吵闹声,人们都争先恐后地想要先一步。

陆君辞不禁去握住了南鸢的手。

他握紧了她的手,拉到身侧,生怕被人群冲散了他们。

前面即是放祈愿灯的源头了,远远望去,千盏明灯如同漂浮在天河上的皓月繁星,光华璀璨,融融入河。

伴着天空不断绽开的焰火,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颜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桥的四周,各色争艳的鲜红,当真是人花两相映,花如仙人风中舞,人比花娇颜色浓。

那写下:希望今后平安喜乐,万事顺遂,阿辞能常伴左右,为愿的木芙蓉花灯被放进河中。

紧随其后的是一盏很普通的一盏花灯,那是陆君辞方才趁她没注意时放进去的,花灯上写下他的愿望是:愿鸢儿今后都能像现在一样开心,不求荣华之位,只求幸福安康。

随着桥上新一轮的孔明灯缓缓上升,那木芙蓉与普通不起眼的两盏花灯,也带着他们彼此的愿望飘到远方...站在桥的中央,脚下是万家灯火。

星辰月落,纷繁的孔明灯如火坠落,四散如雨,良辰美景,暮暮朝朝……

“阿辞,我有些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逛了许久,南鸢终于有些饿了,陆君辞本想着如此正好,他们该去寻苏九卿了,到时候在那瞻月楼里自有上好的饭菜。

可他还没能开口,南鸢便已坐在了一煮汤圆的铺子前,又掀开了帷帽的一角白纱,对还愣在一旁的他喊道:“阿辞,快过来坐啊”。

陆君辞上前却未坐下,只是小声道:“去瞻月楼再……”

话未说完,便又被那煮汤圆的人给直接打断了。

只见人端来了两碗刚煮好的汤圆,笑着送出了祝福:“惟愿小娘子与郎君这一生,都能如这汤圆一般,又甜又圆”。

话音刚落,汤圆碗已被放下了。

“阿辞~”,南鸢一下就扯住人的手臂 ,将他拉了入座,“吃吧”。

看着眼前的汤圆,陆君辞知道自己再也拒绝不了。

吃下的那碗芝麻元宵,唇齿间都是软糯的甜蜜。

他们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在这繁华的街巷里,鲜活有力的,一下又一下。

陆君辞忍不住地去想,若自己与她只是这里寻常的布衣百姓该多好,那便真的能如煮汤圆之人所说那般,他与她可一生又甜又圆了吧。

只可惜他们这一生早已有了残破之痕。

转眼,一条街已经走到了尽头,夜市比南鸢想象中要大的多,她才只走了一条街就觉得双腿乏力,整个人都要向陆君辞身上靠着,跟他撒娇道:“不想走了哥哥”。

陆君辞却有意避着她,道:“太子妃……”,知道她不喜欢自己这样唤她,所以她立刻改口道:“公主,不可以这样唤,也不可以这样做”。

平日里无人时,他依旧是因她喜欢而唤她公主的。

南鸢向来不在意那些什么君臣之礼,拽着人的衣袖,委屈道:“不好,我真的累了,哥哥,你背我好不好”。

陆君辞抵不过她,只好蹲下身去。

少女笑靥如花,贴上他的背,帷帽的轻纱随着一步又一步的向前,而滑落至他的胸襟。

她指着不远处一处塔楼,道:“那儿就是瞻月楼吗?”

“嗯”,陆君辞轻声应道,脚下也未停,就向那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