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鸢求愿
作者:憨憨二厶 | 分类:古言 | 字数:5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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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撞见不可说之情景,内侍亵渎太子妃?
裕皇同皇后在破门而入的时候,连带随行地人都是满脸惊愕地看着殿内不可说的情形。
一个昏睡在地的内侍与被绑昏睡在榻的太子妃,共处一室,二人虽隔有十步之余,太子妃也衣衫整齐,但却都面带不正常红晕之色……此等情形,很难让人不多想,心生绯意。
裕皇虽黑着脸,很是震怒,可在看到陆君辞面色苍白如纸的躺在地上,右手上是道骇人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还在不断涌出。
整个人看起来恐要丧命之势,让他的怒火暂时得到了些许压制,高喝了一声:“李全福~”。
“陛下……?”李全福在慌乱中立刻应答。
“去太医院”。
“是”。
李全福立刻心领神会,先是安排几名小内侍将躺在地上的陆君辞抬去了偏殿,又让几名小宫女立刻去将榻上太子妃手上的床幔绳松开,好生照顾着。
嘱托完这些,才立刻前往太医院去请一众太医来此为二人诊治。
“今日之事,谁若敢妄言,朕便斩了谁,听都听明白了吗?”。
一声令下,还有他周身都散发出来的气场令人恐惧,众人被吓得直哆嗦,立刻跪地伏首,连声应道:“是”。
不过片刻,太医院的人便来了。
为首的江太医自然是为太子妃南鸢先行诊治,只是随意安排了其他两名随行的小太医去看治偏殿里躺着的陆君辞。
江太医只一眼便已瞧出了人有何不对之处,立刻拿出了清热散毒丸喂进了南鸢的嘴里,又差人将殿内所有朱窗打开,好散散殿中仅余的那些香味。
又命人做好给她沐浴的准备。
因为这春宵散平日里便很是烈性,大都是需要配以酒水服用的,否则药效或可直接要人性命,即便现在这药是掺在熏香中而散,再被吸入体内,是减去了不少强劲之力,但也还是会造成不小的伤害。
否则也不会是如今这样了。
而清热散毒丸也只是能够解除部分药效,若想不失清白地彻底除去所有药效,就还需将人放入那冰冷刺骨的水中,并泡上半个时辰之久,才方可彻底除去体内所有的药效。
只是此法存有另一很大的隐患,若是对男子来说,也并无大碍,无非就是药效得散,人感伤寒之症,需几日才能恢复如常。
但对女子来说,则不是只有伤寒这般简单了。
即便现在已是春日里,但那冰冷刺骨之水,也足以让本就娇弱的女子之身落下很大的病根之症,尤其是对将来还能否诞下未来的皇室之子更有威胁。
可若不用此法,是断然难救这太子妃之命了。
所以江太医也是冒死进谏了此法,也好在得了裕皇的应允。
只是他却不知陛下并非仁心而应下此法,为保太子妃之命,可不必在意其未来。
而人之所以应允此法,不单是为了保住她的命,更是在保太子苏九卿的命。
至于什么未来的皇室之孙,即便她不能生养,也是无妨的,到时总会有其她女子能替她生,而她的存在就是为了让苏九卿彻底摆脱心疾之症,所以是否有子?并不重要。
……
紫萝回到鸢尾阁的时候,南鸢也才刚入满是冰水的浴桶中,不过才一刻钟,距半个时辰还差有一刻钟。
看着不省人事,倚靠在浴桶中的南鸢,她先是错愕愣了一下,随之立刻就一个箭步冲上了前去,“公主……?!”。
俯身在浴桶边,只觉一阵寒气逼人。
“公主……?!”。
她又试着唤了一声,但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她又伸手去轻触了一下人的脸,冰的吓人,就同那些水一样的冰,甚至是更甚。
“这是怎么回事?”。
她满目寒意地看向了在一旁侍候的宫女。
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令人惶恐,人被吓得一哆嗦,只能支支吾吾的道出了一些缘由。
她这才知道,自己离开不过才半日,竟发生了这样的事。
若今日她没再去寻金莫离,一直在人身边,此事一定就不会的发生了。
人也不用遭受此罪了。
此刻紫萝的心中是万般的自责,更是对南鸢满眼疼惜,“公主~”,她的声音满是担忧与怜惜,止不住的颤抖着。
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对一旁的宫女追问道:“怎会无人看守?”。
她不相信若是看守都在,又怎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怎会让那人有投药的机会,所以她必须先弄清这一切,或许就能够抓出那人是谁了。
“是米柔,她说太子妃要午睡一会,但需要很安静,便将我们都打发离去,说是只留她一人看守便足矣了”。
“那米柔呢?”。
她是安排了米柔要时刻守着公主,人也做到了,只是怎么今日偏偏不在公主身边了呢?而且现在也未在公主身边?
难道米柔会是…一个不好的怀疑,此刻在紫萝的心中而生。
“米柔不知被何人打晕,送回了她自己的房中,现在还未醒”。
宫女如实回答,却让紫萝有些微微的愣了愣。
不是她?那到底是谁呢?
竟有这般狠毒的心思,用此等卑劣的手段来对公主。
这些谜面,紫萝来不及细想,就见浴桶中的南鸢似乎开始有意识,要醒了。
只是寒冰似的水实在渗人,透进她的皮肤,让她冷得直打寒颤,睁不开眼,唇更是毫无血色,反被冻的呈乌紫之色。
让人看了就只觉破碎和凄凉。
“公主……?”。
紫萝在一旁小声的唤着她,想要她睁眼清醒些。
可她却在清醒与混沌之中挣扎着,始终未能睁开一眼,只是嘴中不停地念着陆君辞的名字,好似还在害怕。
“别怕……公主,别怕……”。
紫萝只能不停地在她耳边安抚着她,待半个时辰一到之后,她便将她从浴桶中扶起,为她罩上那袭粉白色长裙,最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轻放上榻。
然后就一直守在她的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