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君谋天下,男帝们瑟瑟发抖
作者:肉肉多肉 | 分类:古言 | 字数:29.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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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竟敢假扮他的妻子
玉青初骑坐在穆令渊的大腿上,捂住他的眼睛,一记长吻倾尽她所有的怜惜和心疼。
如果三年前她未死,至今都不会知道穆令渊竟爱她至深;如果三年前她未死,至今他们都是“亲人”一般的夫妻;如果三年前她未死,她会改掉蛮横不讲理的坏脾气,会好好的爱他、敬他、怜他、宠他。
“穆小九,对不起!”
玉青初的小脸埋在他的颈肩处,嗅闻着他身上浓烈的血腥味。她要深深的烙印在脑海里,永远不能忘记今夜的他一身血淋淋的自虐来惩罚自己。
“敏华郡主,请放开孤!”
冰冷无情的命令,僵硬着身体无声的抵抗着她的触碰。
“我不!”
玉青初蛮横的赖在他的身上,更加用力的捂住他的眼睛。她咬住他的耳朵,湿热小舌舔吮着他的耳垂,感受到怀里的僵硬身体更绷紧。
“穆小九,我不准你伤害自己。以前我不知道,任由你胡作非为。现在我亲眼所见,我绝不答应。你的人,你的心,你的一切……都必须完美无瑕的留给我。”
“玉青初,你梦游吗?说什么梦话呢?”
穆令渊猛的抓住玉青初的双肩,将她狠狠的抛到地上。英俊无双的脸笼罩一层隐怒的森寒,背在身后的一对血拳头微微发抖。
他在努力克制着自己,仅存不多的理智在拉扯着。他的脑海里有两个声音在争执,一个在蛊惑说:“杀了她”,另一个在安抚说:“放她走”。
玉青初无惧他的威压,手脚并用的爬回床上,坐回他的腿上。她捧着他的脸,细碎的吻从他闭上的眼睛慢慢移向耳朵,然后小心翼翼的抱住他。
她试探的重新捂住他的眼睛,在他的耳边呢喃。
“梦里繁花庭院深,空守独桥难见魂。不食凡间炊烟色,游荡荒野无亲人。孟婆怜我思君苦,一碗还阳再续缘。归来重聚旧识友,分离梦醒孤独身。”
穆令渊深呼吸,泪水再次止不住的流。
他在暴风厉雨的人间忍受相思之苦,他恨朝暮的变化、他烦春秋的寒凉、他厌恶身边的所有人。
他想死又不能死,他要寻找妻子的完整骸骨,待他屠尽所有仇人,他的尸骨与妻子的尸骨埋在一起。
生同衾,死同穴,她永无轮回、他永堕地狱。
现在,一个胆大包天的小丫头竟敢假扮他的妻子,代替妻子来说一些荒唐的话。
想博取他的怜爱吗?
在同情他吗?
呵呵,他不需要!
“找死!”
穆令渊鹰眸圆瞪,迸发嗜血的阴戾杀意,血渍干涸的大手掐住玉青初的脖子,使得她窒息到短暂的双目失明。
“我……你……放开!”
玉青初尽量后仰着头,张大嘴巴困难的吸气。从喉咙里艰难的挤出四个字,希望他能理智一些。他英俊无双的脸庞在她眼前出现重影,她伸出双手去摸更加激怒他。
“死不悔改!”
穆令渊按住她在床上,几乎用全身的重量压制着她。赤红鹰眸凝视她黯然神伤的小黑脸,怒火冲昏头脑,他低头咬住青紫色柔软的唇,如猛兽蹂躏弱小的猎物。
玉青初甘愿做刀俎下的鱼肉,任他暴虐无情的对待。
渐渐的,怒火焚身的穆令渊终于寻回自己那脆弱不堪的智理,急喘着放开她的唇,对上一双静如秋潭的瞳眸。
“不生气了?”
没有委屈的哭,没有隐忍的恨,没有放肆的诱惑,她清灵甜美的嗓音略略沙哑,却意外的抚平他的烦躁。
“对不起。”
穆令渊慌张的爬起来,险些摔下床。
玉青初伸手及时拉住他的胳膊,“在九鬿皇妃的骨骸没有完整寻回之前,你要学会控制自己的脾气。我真怕……”
“怕孤杀了你?”
穆令渊自嘲一笑。这正是他故意营造出来的效果,他要让全天下的人知道他暴虐、他残暴、他嗜杀……他是天下人的仇敌。
玉青初温柔的拉着他坐回身边,抬手为他抚平簇起的眉,“我怕你一气之下杀了刘恒启。他呀,还不能死。”
“孤知道。”穆令渊双拳握紧,“待寻回吾妻的尸骨,先杀了刘恒启,孤再回燕京皇宫找真正的仇家,好好的算账!”
玉青初心跳加速,看来真相远远超出她的预料。她以为恨自己的人只有刘恒启,没想到他的背后还有人在谋算着。
“你想做女帝?”
没头没尾的,穆令渊忽然提起,玉青初一瞬懵逼,疑惑的眨眨大眼睛,“我……可以呀,我当女帝,征服五国十九州。”
“好志向!”
穆令渊想摸摸她的头,看到自己的手像从血水里泡过似的便放弃了。他从旁边的木匣子里取出一块黄金令牌,交给她。
“或许你征战天下的时候,孤已经去陪满满了。这块令牌能调动幽九州的暗桩,为你提供五国十九州的消息。若你势在天下,必定会用得到的。”
“紫煞呢?不舍得借给我吗?”
玉青初试探的问,故作不在乎的收了黄金令牌。
“哈哈哈,真是狡猾的小丫头。这紫煞,是你与孤讨要,还是玉华城主与孤讨要呢?”
自从相遇至今,穆令渊第一次在她的面前大笑,爽朗的笑声让她备感珍惜。
曾经,她陪着他征战苍北,征战大漠。每次打胜仗,他会开怀大笑,与她分享战场上的威武。她会面带笑容的看他笑、听他说。
“你要好好活着呀,穆小九。”玉青初握住他的拳头,柔声细语的说:“也许,待寻回九鬿皇妃的遗骨,她能入轮回道再世为人,与你相逢呢?”
穆令渊垂眸苦笑,“你不必安慰孤,孤知道她永远不会回来了。”
这一场招魂仪式是他逼迫皇帝、逼迫皇太子,宁愿成为大燕文臣的公敌,也要倾国之力举办的超度法事。
“孤去大燕与苍北交界的荒漠征战,她被急诏回燕京。临走前留下两封信,一封给孤,一封给季妙棠。”
玉青初淡淡一笑,信中内容记忆犹新。怕他们看不懂内容,她很认真的请教军中主簿,一笔一画写的繁体字。
穆令渊抚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与她说这些。他仰望屋顶,恰巧季妙棠也露出半个脑袋。
“下来,带她回去。”
“好。”
季妙棠直接钻洞,飘然而落。他揽住玉青初的小腰,直接带回屋顶上,俯视叉腰而站的穆令渊,恨铁不成钢的笑骂一句:“笨蛋!本庄主一点不同情你!”
穆令渊冷笑,反唇相讥:“谁要你同情?滚!”
季妙棠傲娇的哼声,抱着玉青初就走了。临走前对紫煞们吩咐:“都给我打起精神,他再糟蹋自己,立即来寻我。”
“遵!”
紫煞们抱拳。虽然他们平日只听君上的命令,但非常时期规矩可以放宽一些,毕竟季庄主亦是一片真心为君上。
玉青初失落的任由季妙棠和归零陪着返回小院,看到季妙棠趴睡在桌边。
“他真是个木头!”
季妙棠气的想凑人。
“好啦。我都没生气,你又气什么?”
玉青初言笑晏晏,拉着季妙棠坐下来,又让归零把季柔桑抱去内室的床上睡。
归零犹犹豫豫不肯动,可怜无助的看向季妙棠。
季妙棠慈眉善目的咧嘴笑,温声相求,“妹夫,烦劳你把我妹妹抱去床上睡。”
归零吓的浑身一哆嗦,后退三大步远离季柔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