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怨走后，刘灿跟一人一狗保持安全距离

杨戬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比较温和，可他总归是天界战神般的存在，总是避免不了这一身的杀气

“那什么，过段时间会送你上下学，你的安全，有我保障。”

杨戬拍拍胸脯保证道

“有我在，不会让人欺了你。”

刘灿咬了咬牙，忽然伸出拳头

“一言为定”

杨戬笑着跟他碰拳，算是男子汉之间的誓约

.....

由于装备多是有些违禁，所以就由秦怨代为收管

火车上，潘子早早就在车厢里等着了

“小三爷，这位是?”

潘子的目光看向秦怨，黑瞎子说道

“小鬼爷，你应该听说过”

潘子立刻伸出手表示友好

“失敬，叫我潘子就行。”

吴邪惊奇的发现，潘子不认识秦怨，对黑瞎子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潘子，你跟他认识?”

吴邪用眼神向潘子示意

“之前打过照面，有时会在一块喝个酒。”

吴邪似懂非懂，可他总感觉，没那么简单

黑瞎子懒懒的躺在下铺，张起灵则翻到上铺去睡，秦怨对打牌没有兴趣，之前被黑瞎子耍的，让他看见牌就想吐

就剩下潘子胖子和吴邪，三人斗地主

偶尔会聊些有的没的，又突然扯到秦怨

潘子洗着牌，问吴邪

“小三爷，你在哪认识的那么一号人物，在道上他可比这位小哥难找多了”

“在西沙找我三叔的时候，他是那个阿宁聘来的顾问”

说到西沙，吴邪就想到了那行血书，他真的有太多问题想要问，这一下压在他心底，是让他怎么都睡不着

最近老痒经常会出现在他梦里，那张诡异笑容的脸，直勾勾的对着他笑

“我三叔他怎么突然在长白，之前还有人说在西沙呢，颠颠的跑过去，差点被人坑的裤衩子都不剩。”

潘子问

“这话怎么说?”

提起这个，吴邪就颇有怨气，有些用力的把牌打到桌子上

“还不是那个阿宁”

王胖子贴心的还原了事情的经过，潘子笑了一会，安慰道

“早叫你去锻炼身体，少在铺子里窝着，给一个娘们坑了，这委屈不白受，也算知道了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

王胖子看人一向很准，对于潘子的评价他是赞同的

“说到点子上了，阿宁那小娘皮，真不简单”

王胖子是觉得阿宁难以琢磨，不好对付，对于她的印象一直不太好，更别提在西沙被坑的事了

潘子喝了口茶

“三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反正我是摸不透，只要他给个信，我潘子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得去见他，知道他平安。”

秦怨听着他们的谈话，不由得想

潘子对于吴三省，是有一定执念的

潘子可以接送吴邪上下学，也可以在吴三省身边作为一条恶犬，对吴三省说不的人，有一定震慑力

作为吴三省身边最可靠的那个伙计，潘子要做的只有追随，哪怕死无全尸

秦怨撑着头看窗外闪过的风景，有些迷茫的想，自己的结局，会是什么

风絮这两天并不常在，耳根子算是清静了不少

吴邪从牌局中抬起头，就看见秦怨面对着骄阳，像是看风景又像是发呆的样子

他的脑子里有很多东西，爷爷的笔记，看过的风景，样样清晰，在记住这张脸时，可比照片照出来的还要好看

如果记忆可以摄取，他愿意将他脑海中秦怨的这张脸展露给众人

黑瞎子半躺在床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张起灵在上铺，微微偏头就能看见秦怨发呆

上次他给自己喂的那个东西，他是有所察觉的

他对于天授是敏感的，但他从未抵触过，换句话说，抵触是无用的

这次不但没有记忆被撕碎时的压抑，也没有被陌生记忆侵占时的头痛欲裂

他安然接受了这些记忆，想起了自己一直背负的东西，雪山深处的那扇大门，等待他的开启，那里有他族人坚守的秘密

也是身为张家族长，他的使命

他习惯了孤独，所以他还没有想好，怎么跟他们道别

潘子又说

“这次陈四阿公，估计也想摸长白的底。”

吴邪脱口而出

“就是上次在茶馆那个老瞎子?”

黑瞎子噗嗤一笑，把略带困意的秦怨给弄清醒了

“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

“确实是老瞎子，他在广西的时候弄瞎了眼，现在都快全身入土，还来踩点子，真是费了他手底下那一众人才。”

黑瞎子好像知道了陈皮为何而来，故作神秘

“你那么一说，倒像是来求长生不老药似的。”

吴邪脑子里浮现的是陈皮垂垂老矣的样子，拖着那样的身子骨也要跋山涉险来爬长白山，这不跟秦始皇命徐福渡洋求不老药的故事一样吗

黑瞎子吹了个口哨，压低嗓子，说了句让人浮想联翩的话

“你怎么知道不是。”

吴邪对于这件事是不信的，要是世上真有这种东西，那世界岂不是乱套了

就算真有，会不会被爆出来利益化后，分盗版跟正版，毕竟有些资本家，真干的出来

潘子突然想去厕所，由黑瞎子接替他的牌位，人点了根烟就那么叼在嘴边，烟头猩红，吐出不少烟雾

黑瞎子的脸隐藏在烟雾下，秦怨忽然上前摸着他口袋里的烟

摸了半天也没摸着，黑瞎子见他气恼，笑了一声，单手拿出那半包烟

秦怨叼住一根，却没有点火，他凑上前想用黑瞎子燃起的那头点烟，黑瞎子突然拿开

“嗯?”

“用这个点。”

黑瞎子掏出打火机，帮他点上

秦怨吸了一口，喉咙里充斥着烟草的干烈和苦腥

黑瞎子问

“怎么突然想抽了?”

“老吸你们二手烟，还不如我自己抽”

躺在上铺的张起灵突然出声

“少抽，伤身。”

秦怨吸了两口，含在嘴里，爬到张起灵的铺上，对着他的嘴哼哼两声

张起灵无奈，微微张开，秦怨把烟渡到他口中，看着他面无表情的反吐出来

秦怨没有如愿看到他呛到，有些失望，张起灵见他捉弄未成，笑道

“幼稚。”

“那你知道我幼稚还不陪我玩。”

秦怨滚到他怀里开始耍赖，张起灵对于玩是没有概念的，他不懂的如何放松自己的身心，更不懂玩的意义何在

他的童年大多是在打架斗殴中渡过的，小时候沉默寡言，会被同龄的孩子欺负，等他有了能力，就把当时欺负他的孩子全打了一遍

同龄孩子在嬉闹时，他会坐在天井旁发呆，会在井中看到天空的倒影，久而久之，在没有井的地方，他就会抬头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