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深处的无人之境，在繁星的幻象之中，一个巨型黑洞默默凝视着宇宙万物。不可估量的巨大质量，拉扯、扭曲着空间。但奇怪的是，周围的星体却没受到黑洞的影响。

而在这被完美伪装的虚无之中，沙哑的传音仿佛来自异度空间：“领主，伪神开始对我们出手了。”

身处混沌，吸纳着黑洞能量的悺不耐烦的回道：“你们只管继续行动就可以了，不可违背领主的意识。”

虔诚点头，虫族神明缓缓地打开了空间之门，离开了黑洞。

“悺，以前的你可没有这么羸弱，好好成长吧，别辜负了亁的期望。”

听罢，悺的怒吼声让伪装在星空中的黑洞都震颤不已：“我不用你管！你一个分身做得了什么？！还有那什么亁，连一个人类都收拾不了！他拿什么领导我们？！”

黑洞边缘，一个女性的身体被无限拉长，悺被艮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悺，注意你的言辞！虽然我很敬重你的前身，但你现在可不是她！我们被各界神明拖在了高维，你总得做些什么！”艮向悺被扭曲的身体投去了一支黑色灵气，便消失在了黑洞之中。

“记住，这是你最后一次犯错！”

过了许久，悺才艰难地抽离了黑洞。胸腔的黑色巨剑穿透而过，悺的七窍都流着黑色血流。

“你给我记住了！什么狗屁前身！那又不是我！”

愤怒中，悺也只敢在心中怒骂。她迅速抽出了巨剑，连带着身体的一部分扔向了虚无的黑洞。悺意识到，自己竟然流泪了。

“还在受到地球那个女孩的意识影响么……”

悺想起了更多附身时的记忆片段。

那是一个来自地球尼虹国的小女巫，她天生就拥有极强的灵力，却因为太过强大被村民们恐惧，最后演变成了迫害。悺依稀记得，初初复生的自己，还没有完整的灵智就被小女孩的师父封印了。

也许是太过孤独，在女孩的师父神秘死亡后，她便经常和被封印在神坛下的悺说话。

“你真的是恶灵吗？为什么要主动攻击人哇？”

“你怎么总是说巽呢？是卦象的那个巽吗？那我以后叫你悺吧！嘿嘿……”

“今天被几个孩子揍残了哈哈……师父说要匡扶正义，不能欺凌弱小……”

“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一只恶鬼哦！师父说你会吃这些东西，说不定……我们以后可以合作，成为尼虹最有名的巫师呢！”

但小女孩没有等到那天。

在一个月色凄然的夜里，村民们偷偷潜入了神庙，把小女孩绑到了火架上焚烧。

已经初具灵智的悺在欢呼的人群中看到，小女孩始终是笑着的。

“你为什么不反抗？”悺不明白。

“师父说……不能欺凌弱小……”

在小女孩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悺终于找到了机会。她等这天很久了，虚弱的小女孩灵力涣散，是最佳的附身时机。

那一夜，方圆几十里的地表神秘消失，上百人失踪。成为了尼虹国历史上颇负盛名的未解之谜。

回到现实，黑气四溢，悺再次吐了一口黑血。艮的封印让她的修为再次下降，无力再进入黑洞之中休养。来自灵魂深处的饥饿感让她逐渐狂暴，双眸也被黑气笼罩。

“什么乱七八糟的理念！不吃东西，就会被吃掉！”

平静的星空之中，一个充满了邪恶气息的黑影一闪而过，向着最近的星系间断瞬移。

太阳系边缘，蓝星联盟的舰队在这几日高度紧张，因为光体文明的子文明——冰星文明的主舰队要来访问人类文明。

“这些所谓的光体文明真的可信吗？”

第二舰队的主舰中，首席研究员廖庄有些忐忑地问身旁的夏芝。

“你知道光体文明的名字是什么来的吗？一直跟在龙水月身旁的那个光球，就是光体文明生产的人工智能。”

夏芝无条件地相信师父的判断，并且施心也打了包票，她是不会怀疑的。

闻言，廖庄恍然大悟，那个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的龙导师，竟然一直带着一个科技远超人类的文明产物。对灵力修炼一窍不通的他，还一直以为那是龙导师的法器什么的……

平静了一下情绪，廖庄才低声交代道：“夏芝，这次光体文明来访，我们一定要把握住，学习一下他们的技术。哪怕是皮毛，对人类也是不小的贡献。”

夏芝默默点头。上次的建交大会，只有师父诸葛白和明渺等人出席。而来自宇宙各处的光体人也来无影去无踪，有的甚至没有实体，让研究员们困惑了很久。将光幕中的文件打开，夏芝对身后的小泠也吩咐了几句。

但结果让夏芝等人很失望。

光体文明的子文明——冰星文明的舰队，直接在蓝星第二舰队的全体成员光幕中征询了“投影许可”，然后突然出现在了舰队正前方。在爱江的检测中，空间是没有任何传送痕迹的。冰星文明舰队所在的空间，就像是凭空多出来一样！

第26章 光体——冰星文明

“你们好，人类盟友。”一个温柔的女声同时响彻在舰队成员的脑海。无论是在机甲的精神防护，还是在主舰的次元空间中，人们都同时听到了冰星文明的问候。

强行冷静下来后，人们才开始观察爱江在光幕中显现的冰星文明舰队。

说是舰队，更像是一群巨人。他们每一个都至少身长几十米，似乎是故意显现，但在群星下还是若隐若现。让蓝星舰队成员惊讶的是，他们同样有着人类一样的外表！只是没有颜色，看上去像穿行在宇宙中的虚影一般。

“你们好，欢迎来到太阳系。”在明渺和龙水月的帮助下，已经是合体后期的诸葛白轻摇着铁扇，不卑不亢地传音说道：“还请跟随我们，去到地球再商讨除灵灭虫计划。”

“请。”上百个巨人静止在太空中，低沉地传音回应。

诸葛白猜测，蓝星文明的历程，他们每个人的生平，甚至是地球每一个粒子的运动轨迹可能都被光体文明看透了。

不多客套，在依旧是少年模样的诸葛白一声令下后，舰队向地球方向间断瞬移。

在机甲的护送下，一群巨人影子紧紧跟随。虽然机甲普遍百米左右，但都比不上中间一个身长千米的巨人。而无论是他们相互之间，还是和舰队的距离，都始终不变分毫。这精确到爱江算力极限以上的空间定位，让研究员们震惊的同时也向往不已。

空间褶皱中，明渺和龙水月静静观察着光体冰星文明。

“看来他们的航行方式，都是通过高维的本体来实现的。”明渺沉吟道。

龙水月感知着对方的身体结构，皱眉道：“好奇特的生灵，明明大部分是灵体，却能物质世界无中生有的显现实体。”

“我们现在不也有这个能力嘛。他们比上次来的几个光体附属文明要强，但和我们几个比还是差了些的。”明渺枕着手臂，大言不惭道。

上次的建交仪式没有全球直播，只是放出了片段让蓝星联盟的人类有心理准备。而这次，光体冰星文明的来访可谓是人尽皆知。

在担忧和期盼的不同情绪下，太阳系各个行星城的民居都看着爱江的直播。在无人穿梭机的镜头中，蓝星第二舰队编队整齐地打头，各种各样的巨型机甲护在冰星舰队两旁，掠过各大行星，向地球方向浩浩荡荡地间断瞬移。

蓝星联盟地球总部，李糖和方止相邻而坐。看着光幕中清晰的光体冰星文明，李糖夸赞着身旁的爱江。这种比较庄重的活动，爱江凭借更高的智能和算力被委以重任。普通的人工智能只能民用，还远远达不到爱江的程度。

爱江却有些失落，趴在桌上鼓着小嘴，粉色发饰无力的下垂。她想好好表现，却连人家的空间坐标系统都搞不明白。

在重重安检后，被筛选过的人类代表排成陈列迎接到了冰星文明。

让全世界的人们震惊的是，冰星文明的巨人们在落地后，光芒四现，一个又一个左右的人类模样的生物从光芒中走出。随后，跟随着瞬移出来的诸葛白走向了了蓝星联盟总部的会客楼。

“明明没有什么质量……原来这才是他们的真身，刚才怎么没发现……”已经回来的明渺有些吃惊地说道。

施心则是笑道：“某个人还说人家不如他呢，嘴是真硬啊……”

会面在愉快的气氛下顺利进行，但两方都只是心领神会地说一些场面话。关于虫族和夷灵的灭绝计划，还得继续交流后才考虑公不公开。

两个小时后的半场休息，快要睡着的明渺终于解放，偷拿了李糖兜里的棒棒糖，一溜烟地跑到了楼顶透气。

“你好，明渺。”一个悦耳的女声从明渺身后传来。

咬着棒棒糖，明渺缓缓转身，他早就知道了这个冰星人的尾随。

“白柔？”

女人笑而不语，缓步而来，和明渺刚才一样倚靠在栏杆上后才说道：“你跟我们的超我说过话吗？”

明渺这才知道，对方不是白柔的化身。想来，她口中的超我应该就是高维化身的白柔了。

“你是说白柔吗？你们的高维度总集意识？”明渺明知故问。

女人的笑容很是温柔，缓缓道：“我不知道她给你们说的名字，但应该就是。在你们的文化中，超我这个称呼应该是最合适的翻译了。”

明渺慵懒地靠上护栏，直言道：“你想说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对你很感兴趣。”女人的长发和龙水月差不多长，随意的披在身后。

明渺皱眉，向后退了一步，护住胸前故作惊恐：“你们不会……还有男女之分吧……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呵呵，我们没有男女之分，只有等级的分别。物质世界的一切，我们都可以投射出来。”虽这么说，女人却笑得更加灿烂，一又媚眼仿佛要将明渺生生吃掉一般。

似乎是感觉到了明渺的情绪波动，女人一身性感的西装缓缓淡化，金黄色的长发也逐渐变成了黑发。几秒后，一个身着旗袍的美丽东方女子跃然眼前。只是，接近两米的女人却是微微低头和明渺对视，场面有些滑稽。

第26章 光体——冰星文明

“上次没有交流太多，能跟我们说一下你们的文明吗？”

在自动门前，龙水月柳眉微蹙，淡淡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明渺像个痞子一样晃荡着来到了龙水月身旁，搂住了龙水月白皙的脖颈，咬着棒棒糖含糊道：“看见没，这才是我的主人，洒家可是名草有主的。姑娘还请自重，我主人的占有欲可强了！”

龙水月瞬间羞红了脸，玉手悄悄地使劲掐着明渺。

女人噗嗤一笑，转身看向了楼下戒备的蓝星联盟车队，喃喃道：“龙姑娘，我没什么恶意，只是听闻你们几位和超我接触过，才会私自交流。”

“作为最有实力的分支文明，我们却遇到了瓶颈，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直到被超我提示，我们才来和你们，蓝星人类文明建交洽谈。”

两人有些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没有说话。

似是知道了两人的疑问，女人这才将光体文明的具体情况说了个明白。

原来，真正创造了光体的，就是光体在三维世界的最强分支文明——冰星文明。

在主体文明升维后，历史相对悠久的冰星人也相继“觉醒”，感知到了高维的主体文明，一跃成为了三维宇宙最强的存在。而在冰星文明中，个人想做什么全凭兴趣。只要不违背自由意志，远古时候他们甚至能创造微型宇宙。甚至在现在星际联盟中，还存有几个他们创造后自由发展的文明。

但好景不长，也许是文明进化太过快速，他们逐渐失去了目标和动力。后来，他们的一切行动都只听从于高维的自我，没有了一切欲望。只是偶尔无聊地观察着宇宙万物的变化，凭着个人变态的能力，通过粒子运动精确地预测未来。逐渐习惯了观察，习惯了不参与星际事务。

但对于此次和地球的深度合作，冰星文明的全体人都非常期待，原因就是明渺几人和高维的“超我”接触过。

“因为我们能准确预测宇宙中每个粒子的下一步运动，所以一度对宇宙事物不再产生兴趣。而其他分支文明或多或少会被我们的意识影响，所以都不想加入星际联盟。但几个地球年前，元宇宙开始收缩，我们发现不再能预测未来了。”

女人婀娜的身姿慢慢转身，风情万种地轻声道：“也正因为如此，我们的文明迎来了第十二次的情感爆发期。究其原因，便是从光体智能分体来到地球开始，到你们接触了超我，我们的文明才重新焕发了生机。”

“我还以为你是看上我了呢！”明渺佯装失望，又被龙水月揪掉了一层皮。但他面不改色，继续道：“生灵是需要目的才能自在的活着的没错，但情感期又是什么东西？”

女人料到了明渺会这么问，立刻回道：“有的文明摈弃一切情感，却参不透，生灵的一切行动其实都源于情感。我们接触过一些神明，结论也差不多。在这点上，大部分神也一样。”

一只飞岛无端地停在了女人肩头，她仿佛是一个真正的女神，轻抚着飞鸟笑道：“正如你说的，生灵活着是需要目的的，生存、娱乐、繁衍、扩张甚至是奴役别的个体等等。拿你们的文明来说，几百万年前，你们的祖先只是单纯的想活着，而现在……”

女人停止了话语，玩味地看向两人，同时飞鸟也再次无故地飞到了龙水月肩头。

在两人迷惑的目光中，女人动作优雅地侧蹲下，透亮的胴体若隐若现，惹得龙水月又是一阵不爽。

“而现在，你们的主要目的，或者说任务还是活着。大多文明，离意识升维还有很远的距离。我们也因为发展过快，失去过情感维系，希望你们不要走我们的老路。”女人向地面伸出细长的手指，一只蚂蚁似被感召，顺着她接近完美的指尖爬行而上。

对别人来说，可能会觉得女人的这些话很是冒犯，但明渺却觉得有些道理。人类进化几百万年，相对于其他动辄以亿年记的文明还是太过年轻。虽然明渺知道星际联盟还是算必要的，但宇宙之中还是以丛林法则为主，这也让他厌恶不已。

“继续。”见明渺不说话，龙水月心有灵犀地淡淡道。

“蚂蚁尚且懂得合作，但文明之间大多还是会相互背刺。这一切，都是源于资源有限，或者说是这场宇宙大戏制定者的原生规则。”

女人将蚂蚁轻柔放下，再次看向两人。

“所以你们也想看看那个终极？但因升维之路走到头，然后发现神明也和凡人没太大区别，所有兴趣寥寥？”明渺沉声道。他现在确定了，对方可能连他出生时的每根汗毛都观测得清清楚楚。而这一切，可能都只是某个冰星人无聊时的随意之举。

“是这样的。”女人很满意明渺的接受能力，她起身说道：“但有一点，我们的升维之路还很长。”

明渺和龙水月都向女人投去了疑问的眼神。

“还记得光体说的，我们的文明只排行第三吗？”女人神秘地道。

两人点头。

“宇宙有十二维，在这点上你们没有错。超我已经存在于十一维度，但……几十亿年过去了，还是到达不了全知全能的最后一个维度。”

“你们……是不是比一般的神明都要强了？”明渺没忍住，插话问道。

女人没有回话，缓缓点头。

“第二和第一呢？”龙水月拽回了话题。

女人看向龙水月的目光也满是爱意，让龙水月皱眉不已，她轻声道：“第二，是半神文明。他们来自不同的河系，虽灵力强大，但都由于原生星球没有神界，又飞升不到其他神界，才会组成一个单独的文明。”

说到这里，女人若有所指地看了看躲在空间褶皱中偷听的众人。

“你是说……他们飞升不到地球神界吗？”莫离缓缓走出空间褶皱，疑惑道。

施心也跟随而出。温姐和众人解释过，不管是异度空间还是本宇宙，飞升时都会有很大概率来到地球神界的。没想到，其他的飞升者竟然在元宇宙组成了一个文明！

“是的，你们……原来不知道啊……”这下轮到女人迷茫了，在他们的计算中，几个人身上确实会有熟悉的神明气息。

几人面面相觑，他们在神界大多聊的都是神明和夷灵的事，哪会问这些宇宙文明分布和存在的问题。

但片刻后，女人露出了然的表情。

神明插手凡世文明进化的事，只在上古时期出现过，但那几个文明和神界都没什么好下场。而现在，一直默然的地球神明频频出现在宇宙各处。这几个拥有人身的半人半神，可能就是地球神界传递出的态度。他们，地球神明，在三午年前被夷灵和各界神明围攻后，终于要出手对抗夷灵了！

“那第一呢？！”李糖嚼着糖果，大眼睛闪个不停，好奇地催促着女人。

女人向四周看了看，双手摊开，缓缓道：“你们觉得，宇宙有意识吗？”

“不会是……”方止不可思议地捏着李糖肩膀，插话道：“不会是……我吧？！”

“啊啊啊！”方止的惨叫声由近及远，身影融入了天际。

“痛死我啦！”揉着肩头，李糖像是做了件很平常的事，继续期待地看着女人。

女人捂嘴轻笑，像个从古画中走出来的东方女子般温婉。

“方先生说得其实也没错。排行第一的文明名叫天显，比我们的主体文明要晚诞生两亿年。但他们生性嗜杀，我们曾经也和他们发生过不少冲突。但也间接导致了维度坍塌，星河碎裂，同时期的文明也大多消亡。”女人眼眉低垂，回想着主体文明留下了记忆片段，不觉间已是泪眼迷离。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那些被波及的无名弱小文明。

“还是神明们出手，那几场战斗才得以平息。从那之后，我们两人个文明被处以神罚，修复宇宙维度，沉寂了许多年。当我们再次回归辉煌时，整个宇宙，甚至是异度空间中都没有了天显文明的影子。”

“最后在你们……地球古神轮回之主的口中，我们才知道，天显文明升维成功，已经和整个宇宙，甚至是无限宇宙融为一体了。”

女人的眼神中透着向往：“后来，因此契机，我们的文明迎来了第十次情感爆发。也是在那一次，高维超我成功晋升十一维。”

“往事种种，过眼云烟。我们现在明白，宇宙的规则，不是生灵所谓的善恶和苦乐能够左右的。天显文明虽然嗜杀，却比我们进化得更加快速。”

说着，女人展颜一笑，轻柔地转起了身子，她的声音变得稚嫩而轻快：“所以，方先生可能没有错，一只蚂蚁，一粒微尘，你我都可能是第一文明的显现！”

“啪啪啪……”

明渺不合时宜的鼓起了掌，点头道：“说得好，既然你们也想看看那个终极存在，那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

在几人莫名其妙地鄙视中，明渺纠正道：“咳咳，我只代表我个人的意见。”

“你叫什么名字？”施心却和明渺一样，对这个冰星人充满了好奇。

“名字？我们没有这个说法。你们遵循内心，自然会认出我来。”女人笑了笑，向几人欠身行礼，竟是古代华夏的礼仪。

望着女人摇曳的背影，明渺调笑道：“他们对宇宙各个文明的了解肯定相当细致。也不知道我年轻看片的时候，他们会不会也在看我。好羞耻，哈哈……”

明渺甚至觉得，光体文明整体，更像是他想象中神明的样子。

施心拉着龙水月，白了一眼傻笑的明渺，嫌弃地远离了楼顶。

“明渺，我怎么觉得……我对这个人有种熟悉感？”一直不说话的王莽，对自己莫名的感受很奇怪。

张天义沉声道：“莽哥，叔叔阿姨都不算太高，但你修炼之后……说不定，你前世什么的，可能真是冰星人的一员。”

“啊这……”

趁王莽蒙圈迷茫之际，张天义、李糖和明渺互相偷笑着回到了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