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一块牛乳糖，吧唧吧唧的，看着所有人在寒风中扎马步。小军跪半天，身体都僵了，才听见上首那女子，漫不经心的问，

“小军，你多大了？”

“回姑娘，12岁了。”

“可还是完璧之身？”这话问得小军脸都红了，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

小军的娘壮着胆子，上前抱住了自己的姑娘，两母女哭得稀里哗啦的。

那姑娘嫌弃的挥了挥手，“行了，哭丧啊，不是就好，以后专门照顾这个小贱人。”

小军抱起我，才后知后觉，她口中的小贱人是我。不满的啊了两声，“啪”一巴掌抡在我脸上，“哇哇哇！”哭得撕心裂肺的，一众人也有些不忍。

被捏住了下巴，“皮肤还真嫩，再哭，剪掉你的舌头。”

一个石子精准的砸到了她的手上，痛得她一声惊呼，小军抱着我，宽慰着，赶忙往后退了两步。

“一个孩子而已，你又何必动这么大气。”

“哼！”那姑娘气鼓鼓的转身离开了。

看着还在哭的我，皱着眉头，“小军，下去吧，以后你就负责好好照顾她。”

一个好好的屋子，空荡荡的，只有一堆稻草。小军一边看着我，一边拿不要的旧衣服给我改衣服，还贴心的绣了花，手巧得很，就是手太粗糙了，还有不少倒刺。

牛乳糖又来看我了，看着这房间，都忍不住皱眉头，“这如何住啊！”放下牛乳糖，转身自己拿了被褥来，

“小军，你好好照顾娃娃，暂时也别出这屋子了。”

“三当家，可是……呜呜呜呜呜！”话还没问出口，就开始哭了。

“那小子伤了命根子了，两根肋骨，不会再欺负你了。”

小军愣住了，三当家也没多说，逗了我两下便离开了。

没一会，那屋的人，偷摸来了几个，送了些东西，还给我把脉，检查身体。几人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一会又摇了摇，小军看着都忍不住翻白眼了，“你们行不行啊？”

“这，我们本就是会处理点外伤，那一巴掌，脸都肿成这样了，也不知道伤到里面没有。”

“三当家没说请大夫看看？”

小军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娃娃怎么得罪姑娘了。”

“哎，这么大的孩子能怎么得罪人。看她白白嫩嫩的，衣物也是极好的，估计是家里事。”

“你们快回去吧，让人瞧见怕还会生事。”

天黑了，视线不好了，小军才放下针线，开始收拾睡觉的地方，把稻草铺三层了又三层，最后才把三当家给的被褥弄上去。

缩在里面，小军用身体替我暖着。听见她匀速的呼吸，才开始运功，将她身体烘得暖暖的，她脚都生冻疮了。脸贴着她的脸，套取着她脑海里的记忆。

原来她娘是乳母，带着小军自卖自身进来的。奶了这不少孩子，可惜没一个有出息的，没人帮衬，逐渐就沦为了下等工，粗使婆子，厨艺还不错，否则就只能去浆洗衣物。

小军天生孱弱，不是个练功的料，也干不了什么重活，就做着打扫，照顾孩子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