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媚皇妃:不小心称霸后宫呢
作者:八角炖南瓜 | 分类:古言 | 字数:34.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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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又何苦说气话
“哼,朕竟不知朕身边如此藏龙卧虎,一个小小的答应随口几句话,就能摆平一个门派的事儿,竟比朕十万大军还管用些?”
“您这是又何苦说气话?皇上含辛茹苦治理国家为的不就是让百姓安居乐业吗?若能不动一刀一刃将事情解决,何乐而不为?”
十九门从君九山撤走的消息昨儿花月吟已从妹妹口中得知,如今江恙如此莽撞行事,花月吟料想梵昭眼里已容不得他们那一粒沙了,因此才说出这番话苦苦相劝。
不想更加激怒了梵昭——时至如今她居然还在护着江恙,担心他的安危。
于是怒吼道:“滚,滚回你屋里去,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踏出屋门半步。”
……
翌日,众嫔妃都在讨论昨儿个夜里东屋吵闹的动静。
沈凝酥房中,她摸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不解道:“好不容易她才从冷宫出来,按理来说应该行事处处小心谨慎才对,为何又惹怒了皇上?”
“谁知道呢!大概是没有了花穗和青蕊那两位军师,失了智了吧!”方嫣回。
“可我总觉着事情没那么简单,她纵使蠢笨,也不至于蠢笨至此。”
“难道姐姐还想再为她求情一次,让她再次得以解了禁足?”
“若她禁足不解,媚药之事便抓不到证据,不过眼下也不用急,毕竟如今整个庄子都是封锁着的。”
“嗯。”
到夜里,宁岁巧的信物和那封信还是被送到了庄子里。
梵昭看了东西后不仅没有感到意外,反而笑了,如今局势已变得晴朗,便也不用再封锁消息,即刻召集军机大臣至东屋商量剿匪一事。
哪知事情才商议到一半,洪广跌跌撞撞的跑进来:“皇上,花小主殁了。”
闻言梵昭手一抖,手中的毛笔跌落在纸笺上,晕开一大片墨色。
堂堂君王,竟控制不住的腿软心悸。
恐驳了他作为帝王的体面,那些大臣不敢看他,都将头埋得低低的。
躬着身子的洪广抬眸看了对面大臣一眼,交叠在一块儿的手轻轻摆了摆,示意众人退下。
“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在刚才,她婢女发现的时候已经断气了。”
“难道救不活了吗?”
“皇……”洪广眼里闪过诧异,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失了智,“皇上,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传来,洪广大起胆子抬头去看,只见梵昭坐在椅子上,手肘撑在桌面,将脸埋在掌心。
不过片刻,他强忍着痛苦抬起头来:“她就没留下什么话吗?”
经这么一问洪广才想起来宫女在妆奁前发现的那封信,慌忙从衣袖里掏出来,恭敬递给梵昭。
梵昭接过打开,信中唯有寥寥数笔,待宁岁巧平安归来,请求他莫要与十九门计较,最后四字是祈愿君安。
“去将她身边的婢女带过来,朕亲自审问。”
“是。”
不多时,春来到了。
屋内唯有他二人。
发生如此大事,又独自面圣,春来急得哪怕是跪在地上大腿也颤抖不停。
“她是怎么死的?”
“割腕而死。”
话音落了片刻,仍不闻动静,春来只好接着补充道:“自庄子解了封锁,小主便在房里哭了好一会儿,也不让奴婢进去瞧,哭过之后她才唤奴婢进去,让奴婢给她拿几个梨子和一把匕首。”
“奴婢还说让奴婢削了皮再送进去,她不肯,说左右闲着无事,要自己亲自来。”
“将奴婢打发出屋前,她又说自己发髻松了,妆面花了,命奴婢好好帮她打扮打扮。”
“后来她又递了银钱给奴婢,让奴婢去门房那儿买通个小厮去钱府递句话儿。”
“什么话?”梵昭问。
“只有一句,让钱四少夫人想尽办法保住宁小主平安。”说到这儿春来已经彻底憋不住呜咽起来,她贴身伺候花月吟的时间虽短,对花月吟却是忠心耿耿、真心实意。
恨自己为何如此蠢笨,方才忙乱时不觉有甚问题,如今细细回想,才后知后觉花小主寻短见也是有迹可循的。
“交代完后,花小主还顺手塞给奴婢一张银票,说奴婢这些日子陪她在冷宫里没落得什么福气,说奴婢再过几年便可出宫了,要趁着年轻多攒些傍身钱,奴婢不要,她便说这也算不得什么,先前跟在她跟前的那些人得的那才叫多,所以奴婢以为只是随手赏赐,奴婢真是该死啊!”
听着春来的忏悔,梵昭的心也被她搅得异常烦乱,忍住脾气道:“朕知晓了,你主子芳华早逝是个可怜的,朕会厚葬她,这些日子你便听从皇后安排,陪着她一块儿为你主子善后吧!”
“是。”
春来沉沉的磕了个头,随后离开。
梵昭坐在椅子上沉思了约一炷香的功夫,才终于下定决心:“洪广。”
“老奴在。”洪广小心翼翼走了进来。
“两件事,其一,告诉皇后厚葬花氏,若有不懂之处与太后商量着来。”
“是。”
“其二,军机大臣都还未走吧?”
“未走,如今就在廊下候着。”
“传朕旨意下去,将围剿改成劝降,就由齐大将军……罢了,区区一点小事也不必劳烦他大驾,就让他手下那个名唤雷钰的去吧!”
“是。”
“再派人去钱府一趟,将钱四子和花穗请来。”
“是。”
……
钱府,钱家众人接到圣旨,花穗当场晕了过去。
钱锦橪心疼不已,和小刘公公商量晚些再面圣。
迎来的却是小刘公公无奈一笑:“花小主骤然离世,如今皇上正伤心,咱家劝钱少爷还是莫要在此刻违逆了他的意思。”
“可这……我夫人她实在是身子扛不住,我想皇上也会……”
话还未说完,被静安王生气打断:“孽障!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功夫在这儿讨价还价!来人,速速备好马车,护送少爷和少夫人即刻出发。”
因行得急,马车不可避免的有些颠簸,一滴温热的泪落到花穗额头,她迷迷糊糊醒来,对上钱锦橪视线。
尽管身子虚得无甚力气,还是艰难的抬起手去为他擦去泪水:“瞧你哭的,我这又不是不行了。”
“别胡说。”钱锦橪将头别过去,将泪水强忍着,“姐姐已驾鹤西去,现下再没什么比保住你身体更要紧的事儿了,你若不快快好起来,便是让姐姐在天有灵也不得安心,让我心里也不好受。”
“让我别说丧气话,你自己倒是胡诌一大堆。”
花穗依旧枕在钱锦橪膝头,感受着他宽大的手掌抚摸着自己的青丝,泪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