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雀迅速突刺向罗兰，罗兰感受着周围的高温，二话不说选择无视。

他可是知道萨尔瓦多使用的是烙印工坊的武器，怎么可能不带上坚冰呢？

罗兰武器中抽出轮盘重工，打断了对手的攻击。

出乎意料的，炎雀的攻击其实没有多强，力量虽然强于之前的萨尔瓦多，但也没达到恐怖的层次。

原河：“废话，炎雀恐怖的地方在于高温，他会因为高温而变得更强，而你如果不带尖兵，则会因为高温变得极度虚弱。现在你或许能压它，一会温度上去就不一定了。”

炎雀被动：

【炽热之羽：自身免疫烧伤且每拥有5层烧伤便是所有骰子威力+1，拥有25层烧伤，使自身所受伤害-5，当拥有50层烧伤时，转换形态并移除所有烧伤】（岩雀的战斗书页基本都是在1-2的威力，如果没有烧伤，真的很拉。）

【炽热的狩猎：每一幕开始时，为双方额外施加5层烧伤，命中对手时为双方施加五层烧伤，被击中时失去两层烧伤，如果攻击未命中对手则使自身失去七层烧伤，若双方拼点结果平手，则双方获得五层烧伤】

【躯体的极限：自身不能拥有超过50层烧伤】

罗兰看着炎雀40层的烧伤，叹了口气。

原河打了一个响指，释放了虚无主义者。

炎雀的烧伤降到了5...但是。

【黑鸟：若烧伤层数低于20层，则陷入休眠状态，在此期间内不会受到伤害，若被攻击，则立刻使自身烧伤层数达到30层，并恢复到初始状态，恢复所有光芒。】

原河：“我的建议是下一阶段吧，大不了咱们把剧本撕了重来。”

罗兰：嗯。

于是，两人硬是拖到了50层烧伤。

炎雀进入了下一阶段后，两个被动也发生了变化，而炎雀本人背后也出现了一个燃烧着的羽翼（不是一对，只有一个）

【炽热之翼：自身每拥有一层烧伤则使进攻型骰子造成的伤害+1，对手每拥有一层烧伤，则被命中时受到的伤害+1。每拥有两层烧伤便使骰子威力+1，每拥有五层烧伤骰子威力额外+1。自身每拥有五层烧伤便始受到的混乱伤害与伤害+2，每拥有十层额外+3】（这一阶段下，炎雀使用萨尔瓦多的战斗书页）

【荣耀的狩猎：一幕开始时，为双方施加7层烧伤，双方在投掷非速度骰子时，获得两层烧伤。自身拼点成功获得2层烧伤，拼点失败失去一层烧伤，被命中时失去5层烧伤。拼点结果平手时，双方各失去6层烧伤。】

【超负荷躯体：自身不能拥有超过25层烧伤，受到的伤害与混乱效果翻倍】

原河：“出现了！是游戏经典的重新分配属性点，还把所有属性点点攻击！”

罗兰：“屁啊，你倒是继续往下看啊！”

【不死之炎：烧伤超过25层的部分将会1比1转化成“不死之羽”效果，每一层不死之羽都可以抵消一点伤害。不死之羽层数清空之前不会死亡。】

原河：“你稍等一下，我喊个人...”

罗兰眼前一黑，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神奇的实验室。

一个嫩绿色短发，但是有一撮头发盖住了一只眼睛，虽然黑眼圈不皱，但是满脸写着疲倦的人，正疯狂的对着一个电脑打字。

“嗯？你稍等等，我写完这份报告...”那人甚至没有正眼看一下罗兰，反而加快了自己打字的速度。如果仔细一看，你会发现身上的研究服其实已经，很久没换了。毕竟，上面各种实验药剂残留下的颜色已经说明了这点。

过了一会后，他终于停下手上的动作，与罗兰说道：“你好，我是莫比乌斯·克莱因，拟似时间流与实数空间数据控制中枢的档案管理员”

罗兰：“啥玩意？”

莫比乌斯·克莱因：“算了，你可以直接叫我莫比乌斯或者克莱因。”

罗兰：“你的名字好像有点耳熟？是跟那个莫比乌斯环有关吗？”

克莱因：“准确来说都有关，克莱因这个名字取自克莱因瓶，克莱因瓶本质上是一种四维的东西，就像莫比乌斯环正反相接，克莱因瓶也是如此。总之，克莱因瓶就是莫比乌斯环的高维进化版，就像二维世界不能出现真正的莫比乌斯环，三维空间也无法展现真正的克莱因瓶。”

罗兰：“所以这和你出现在这有什么关系？”

克莱因：“唉...都说了，我只是个管理员而已...那家伙把你叫来，肯定又是哪个数据出错了吧？嗯...找到了，雅威那个家伙...能不能不要随便给出这么离谱的设定？不过好在，总比那帮动不动就毁天灭地的奇葩来的好...”

罗兰：“你的工作看上去很忙？”

克莱因：“忙到也算不上，就是没有时间抽身而已，哪怕现在我与你对话，我的意识也依旧在实时运算着很多东西。”

克莱因中性的面庞，口语中无力且极少情感波动的语句，无一不透露着他似乎真的很忙这一事实。

罗兰：“你是跟原河那样绝对理性的，情感表情全靠运算的人吗？”

克莱因：“我想你似乎搞错了一点...神性虽然看上去似乎与绝对理性很像，但他实际上跟绝对理性是不同的。”

罗兰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毕竟，他以前真的一直以为原河的情感是装出来的，一直属于皮笑肉不笑，虽然看不出来的程度。

克莱因：“我还是解释一下好了，绝对理性意味着没有任何情感，每一次都能以最快的速度，最节省的算力使用意识进行运算。

但没有情感就意味着会变成没有思考的机器。人的每一个行为都是带有情感的，想要吃东西是因为会饿，而恶会激起负面情绪，所以你们才会讨厌饿肚子，所以你们才会想吃东西，同时，这也是属于维持生命的必要行为。但换句话说，如果你们连死都不在，或者说你们对生死这一概念真的毫不在意，那么你们根本就不会想着进食。”

罗兰：“虽然感觉有些问题，但好像没问题？”

克莱因：“其他的事也是类似，就连冥想感受自然睡觉，你们都很享受那种自然舒适的感觉，我剥夺情感和这种舒适的感觉，就会变成没有命令的机器。那家伙现在的状态是绝对不符合这个样子的。

实际上，所谓神性不如说是人性的进化版，他能够彻底分割情感与自身，可以使情感不会干扰到自己的思考。这就是另一个很复杂的概念了...

既然我们知道了，情感是人的目标，那么我们反过来，你也可以说情感可以给人下达指令。因为人是一台机器，机器没有指令不会行动，所以情感就为其下达命令。因为情感是复杂的，所以命令也很复杂，这就导致人过多的算力被用在这些内耗上。

其实仔细一想，你就能明白，有的时候你想要某件东西，只是单纯的想要，而有的时候想要一件东西的原因，却往往十分复杂，各种因素加之其身，强化了这一道命令，所以就有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想要。想要的原因或许只是不放心，把它放在别人身边，或许只是因为提前拿到会很舒服，又或者你想要拿去炫耀，所以很复杂啊...

不过偶尔也有例外，就比如一个人极度愤怒的时候，愤怒指令的优先级将高于所有命令，也就有了所谓的愤怒之后，脑子反而变得特别清晰，集中力空前的专注，不仅反应速度变快了，就连人都感觉什么都不在乎了。”

罗兰：“你说的这些我似乎都能理解，不过...为什么有一种你说的这些其实我都明白，但是你说出来感觉就是好像知道了一样。”

克莱因：“这就是神性与人性的区别了，你看明明是你知道的道理，但是在各种博杂的信息之下，却始终无法直接将它正确的梳理出来。而所谓神性，就是能将所有的指令全部拆开，有序的化作一条又一条，优先完成最高级任务，剩下的可以随同跟进。

不过这样做也有缺点。对于人来说，想要的东西在那一个瞬间，优先度是很高的，但是在“神”的眼中，这种只是具备时效性的命令，反而没有多大意义，优先级虽然的确提高了很多，但根本无法超越那些优先级一直很高的执念。

这也就造就了看似无欲无求，难以有情感波动的样子，但实际上，他只是觉得短暂的情感，毫无意义而已。不过，命令拆成这么散，很难再表达出人类喜怒哀乐的表情了，毕竟每一种情感的引发本身就是有很多道命令共同柔和的结果，不是单独的一道命令就能做到的。”

罗兰：“收益颇多...但我一开始过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克莱因：“你只是被当成一封Bug反馈信送过来的，想要回去的话，我送你就行了。”

罗兰：“你不考虑找个助手吗？”

克莱因：“我的算力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而且我本身也具有一定神性，虽然没有办法拆成原河那种样子，但是我的注意力是绝对不会被分散的。不过你竟然说到助手，也算是提醒我了。”

随后，克莱因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电锯，从中间把自己劈成了两半。

随后，原本一米九五的高个子长发及腿的莫比乌斯·克莱因，就变成了两个一米六高的克莱因，头发也变成了及背长。

克莱因：“不必惊讶，本来也不算人类，毕竟我是『无限』这一概念的衍生，是原始河流最高意志分割的思维之一，再把自己分割出去一个也没有关系，分割思维本身就是神性的能力，你也不用惊讶。而且，我想你应该早就猜到了才对。莫比乌斯环本身就有从中间横着剪一圈能变成两个的特性啊...”

罗兰：“额...话说你这样思维分割真的不算人格分裂吗？”

克莱因：“你似乎搞错了什么，所有思维的记忆是共享的，那怕是我也要承受戴斯和原河两个一直不停塞的各种记忆，不过我不用去处理这些，因为我不负责这部分，像我刚刚那样拆出去的那一个，就是毫无感情的绝对理性的算力部分，也就帮我处理一下各种bug了，不过毕竟是应急的，如果太忙的话，我还得亲自上阵。”

画面一黑，罗兰回到了舞台。

原河：“克莱因那边应该是搞定了。”

罗兰：“原河...请你告诉我，你到底还有多少个人格？”

原河：“？克莱因不是告诉过你，这不算人格分裂吗？但这种设定超酷的，但太中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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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的人已经看出来了，戴斯的确也不是原始河流的真正意志，而是和原河一样的分割体。

毕竟往一个世界泡里面塞一整个虚数之树，想想都不可能。

顺带一提，戴斯（da\u0027at）本身具有神明的真意这一含义，所以一开始我就没有说戴斯是本体，怎么样？有没有被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