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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因见:苏清川你丫谁啊

作者:软风拂集 | 分类:现言 | 字数:103.4万

第195章 确定

书名:无因见:苏清川你丫谁啊 作者:软风拂集 字数:2415 更新时间:2024-11-16 12:16:33

确认了,是应欢雨。

申中省有些没反应过来,人一下呆住了;忘了拨通的电话,忘了搭话。

“喂…喂…喂…”前方的女人对着总不反馈的电话,不停喊,语气有些急;“喂…喂…喂…”

“哦,喂!”申中省应了。

“打来电话,又不说话?”应欢雨语气有些谨慎,柔声问道:“什么事啊?”

“哦,我…呵、我…”申中省语塞,在想理由;“哦,我是想问你,今晚能早回吗?我做饭给你吃。”。

“早回去不了,还要加班;”应欢雨的状态恢复回来,语气不耐烦道:“你自己吃吧,不用等我了。”

“哦,那好,别太累。”申中省道。

“嗯,挂了。”说完,不等对方作答,直接挂了电话。

将手机随手放进了包里后,抬头再看男人。

男人见她打电话,刚才没有打扰她,已经默默走了很远。

应欢雨快步追上前,近到身边时,左手提起男人右臂;男人很识趣,抬起右手,顺势穿过女人腰间,接着就那么一挎…动作一气呵成,熟练的很。

没有人惊讶,没有人别扭,没有人觉得突兀;很自然,自然到…好似就该这样自然。

两个人说说笑笑,就这么走出了办公楼群;他们穿过一条街,又走过两条小巷;申中省跟在其后,然后看着他们进了一家饭厅。

此店面不大不小,有十几、二十桌的样子;装修也不算豪华,但温馨喜庆感十足。商家像是为扩充店面,在靠街的一面,又阔延了一米开外;上搭顶棚,墙体用厚实的透明玻璃围裹,每块玻璃接缝处,有人造花艺垂下来。黑夜里,店内灯火打出来,通明的很,像水晶房子;频引路人侧目。

就见俩人在柜台交代了几句,就有人欲往里引;男人则指了指临街的一边,柜台人点头认同;两人过去,相对落座。

申中省找了个可靠的位置,在黑夜的掩盖下,聚精会神地盯着。

此时店内,有服务员立在两人一旁,照顾着,点了吃食。点完后,服务员离开;等菜间隙,又有热水端过来。女人倒上后,男人抿了口;接着,男人不知说什么话,女人一直笑;眼里有爱意。

再稍后,菜肴一盘一盘,陆续上来;动筷。有菜兴许是味道不对,女人吃了一口,不爱吃,夹给了对面;对面不嫌弃,和着口水咽下去;见男人嘴边有饭粒,女人看着笑,伸手擦下去;眼里满是爱意。

菜,互相夹过,汤,互相盛过。

吃完饭,女人结账,两人欲离开。

街道外的申中省,不想被发现;估摸着两人还得加班,可能要回公司;于是,就先动了身。

谁知两人出了店门,却去了反方向,并未回公司;而是去了地铁站。

等申中省有感应,再回来,已不见人。

申中省一下失措慌起来。跑跑停停撞了人,不疼,像失了神经;被骂,不理会,像失了心疯…

继续跑跑停停,左顾右盼找不到,胸口有闷气,越积越多,一下憋不住,“啊~”的一声叫出来。

握紧双拳头,吓坏了行路人,绕开他,躲他走,不时警惕回头。

申中省的心,先是装满了愤怒。

他对应欢雨的信任,是无条件地;给了他能给的全部,爱她所爱的人,包括对方父母。对她的付出,对她家人的好,申中省都是无偿的;要苛刻起说有,也是想拿真心换真心…

愤怒过后是心疼。

心疼是多样的;有伤心地疼,有被叛离的疼,有被辜负的疼,有真心被狗吃的疼…还有对自己愚蠢的厌恶,还有对女人行为、恶心到想吐…

心,疼完了,是冷。

虚无的冷,整颗心像一下跌进冰窟窿;四周冷的很,让心直哆嗦;四周滑的很,让心停不住;窟窿深的很,像是没边底;心,一直往下坠,越坠越寒冽。

情绪一下涌出来,它们不排队;等不到做准备,穿插袭过来,让人失了主宰。

只见申中省,时而愤怒,时而心寒,时而心疼,又时而虚无;他的心,疼得很,乱的紧…

可在外人看来,“路边这厮…”

摇头,表示瞧不懂;时而想笑,忍住了;时而想叫,忍住了;时而想哭,又忍住了;握紧拳头,想要大声嚎,只张了张嘴,没出声音,也忍住了。行为乖戾得很,走、走、走…绕着他。

抬头看到道旁的树,道旁的男人觉得像极了自己。

在这寒冷的季节里,好似一下失去了生机。干枝和仅剩不多的枯叶,在风中相互拍打着,“沙啦…沙啦…”动作不大,声音很轻,却像次次都拍打到了树下人的心尖尖,被拍打的整个人直发颤;“沙啦…沙啦…”“沙沙啦啦…”“沙沙啦啦…”

鬼使神差到了家,还是只有牛牛欢迎他;在门里打着圈圈,不停地叫;进了门,扑上来,抱着小腿不撒开。再往屋里瞅一瞅,看看床,看看墙…眼前一幕幕,思绪万万千;让思考了一路上的想法,一下犹豫了,彷徨了,不知、该怎么决定了。

“不想了。”申中省嘀咕着。

于是,挎上绳,牵起狗,行尸走肉下了楼。

狗在前,人在后,绕着小区圈圈走。不知逛了有过久,狗狗之前玩不够,如今躲在身后拖着走。抱起狗,回家候,夜半女人上了楼。

看着女人因“工作”一脸的疲惫像,在床另一边的申中省已躺下;忍着恶心和厌恶,想尝试去沟通。

动动唇,抿抿嘴,可怎么都开不了口。正反两思想,又在脑海做了斗争;之后,申中省还是张嘴说了话,只是一开口,就势如对垒;光顾情绪,罔顾事情的真意。

他虽知是要不得的,可却控制不住;此刻的他,只想知道对方怎么想;是玩玩?还是真心的?他急切想知道,对方还顾不顾如今自己的这颗心?还念不念往日的那份情?

见对方不说话,不像是理亏,而是不理会;申中省更气恼了。

自己喋喋不休的像个泼妇,像个傻瓜;觉得掉价。于是,找来一张纸,拿笔写起来。

谁知笔一落纸,情绪竟不激烈了;笔走龙蛇,“沙沙…”间,竟有了柔软。

忆了过往,温了感动,写了情义,书了不舍,也道出了走到如今不容易;好似唐三藏领着三徒弟,经了层层磨练,历了九九八十难;就差这最后一哆嗦,眼看就要结婚了。希望彼此珍视,互相勖勉,不负卿来不负君。

应欢雨接过去,看完;也没说话,也起了笔;也写了字。只是写的内容,是规劝,是忘记,是人生之格局;是…情、能来,也能去。

“咔嚓”一声,冰层裂;“噗通”一声,落窟里。挣扎着,上不来;见爱人,伸手够;爱人不援手,只是面无表情盯着瞅。申中省越是不停动,身子就越不停沉;于是,越坠越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