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爽笑着帮老人把门推开：“对于善意的祈祷，自然是有求必应了。”

老人一边被曹爽扶着往屋走，一边说道：“哪个亲人去世之前，都可以祈祷让亲人多活一阵，你如果答应了，世界就没有人会去世，而每天又有新的孩子诞生，人类会以你想象不到的速度增长，那时别说地球，过上几年，你往外星移民的速度都赶不上人口增长了。”

曹爽呵呵笑着，关上门：“那除了祈祷老人永生的，别的可以吧？”

老人坐在沙发上，指着水壶对曹爽说：“你给我倒杯水，撞我的事以后不要提了。”

曹爽拿起水壶给老人倒了一杯水，双手捧着递给老人，老人喝了一口说道：“每个买彩票的人都希望一夜暴富，每个人都希望中奖的时候，你让他们去实现梦想，彩票抛去开销，投入的两块钱，可能中的特等奖一等奖只有一块钱，你想他们会怎么想。”

曹爽想一想：“也是哈，当个主宰，当个神也不容易啊，”

老人很兴奋，指了指桌子上水杯说道：“咱爷俩就别客气了，自己倒水喝。“

曹爽自己倒了一杯水，拿个小板凳坐在老人身旁：“那你说主宰，他会怎么做？”

老人一脸严肃：“换。”

曹爽一脸懵逼：“怎么换？我听不懂。”

老人放下水杯；“例如你是织布的，我是养鸡的，你织好了布，可以跟我换鸡蛋，鸡肉，这样满足了你吃鸡吃肉的想法，也满足了我穿衣生活的需求。”

“那怎么衡量？如果我选永生，拿什么去换？”

“拿你的寿命和福泽呀，例如小红可以活到120岁，小红希望他濒死的父亲，再活两年，那小红减四年，给他的父亲，他父亲不过是多活了两年，满足了小红的祈祷，能活到120岁的小红，变成116岁，可是如果他一直去换，他的寿命根本不够，这寸就用他的福泽来换，福泽讲究的就多了，如多行善事，他的善事被对方所认可，对方就祈祷他能福寿绵绵，他自然就会增加寿命。”

曹爽笑道：“那不还是可以永生吗？”

“不可能的。”

老人从怀里拿出一盒烟，递给曹爽一根烟：“福泽不光抵寿命，还要抵他的罪恶，人不可能不犯错，犯了错就要来承担责任，不是拿你的寿命来折，就是拿你的福泽折的。”

“大爷，你这有点宗教性质。”

“宗教，你怎么知道宗教，不是冥冥主宰，天道的传声筒。”

“可是这传声筒有时候，罪恶比普通人还多，据说有个和尚，老有钱了！。”

“天道有大有小，只能说明他那个天道太大了，顾的太多，忙不过来，等忙过来就会收拾他，有时候，人的一生，不过区区百年，在天道面前，不过是眨眨眼，管理小的空间，天道不用眨眼，恐怕人已经结束了，而大的空间，天道眨眼的功夫，妖孽就已经纵横了一生，再说你把夭道想象成一个人，他也有打盹，生气，耍脾气的时候。”

曹爽笑着说：“你这说来说去，还是以宗教为主。”

老人点头说道：“劝人为善，有什么不好的？不过有些，权柄过重，进而干涉人类的进化，早晚会被唾弃的，话题扯远了，现在咱俩说说“换”，不光是人的寿命和福泽不够换的，还有就是人的性恶，当你换了五年，你没了十年，你的身体急速衰老的时候，你还会换吗？其实不用到那时候，用双倍去换，有的人一次都不会愿意。”

曹爽点头说道：“没错，别说是寿命了，有些人拿福泽去换，可能都不乐意。”

老人尽头说道：“对咯，所以这样做是很公平的，不是嘛？”

“那如果有人愿意呢？真的会有人活的很长，儿女都死光吗？”

老人深吸了一口烟：“可以把它复杂化嘛？如老人的罪孽过深，年轻人没有福泽，双倍，我们也不换。”

“对了，你一直提双倍，为什么非要双倍呢？”

老人诡异的笑了一下：“天道也要提成的嘛！”

“天道？”

老人脸上的笑色更浓：“是的，有人被迫生活在梦里，有人喜欢在梦里生活。我们没准就是这梦的天道呢？

“我们这是在梦里吗？”

老人笑着说道：“梦里，真实，有区别吗？你即使知道是梦里，你能醒过来吗？”

“我去死不就行了吗？”

“你说我去死了就可以了，你怎么知道死不是在梦里死吗？死在你的梦里，不过是梦的一部分罢了。”

“那长寿与否又有什么关系？”

“那万一又不是梦呢？梦，如果是现实的一部分呢？”

“大爷，你说的都有理，你这算不算两头堵啊？”

老人大笑着说道：“所以要少说话，多做事，有时候能力不够，就去做那些能力内的事，别老想着跨级打怪，不然真的会死人的，慎言慎行，一步步脚踏实地来不好吗？”

曹爽老觉得那里不对劲，可是又想不起来，看着老人：“大爷，你说有没有事，您忘记了，没有什么记忆？却又恍惚之间很清楚有这件事，我怎么好像是忘了很多事？可是脑中却又感觉有关系，我表达的很模糊，你能明白吗？”

老人点头说道：“想找回自己的记忆，很简单一件事啊，但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慎言慎行，你每一句的胡言乱语，你每一次超脱空间能力的话，都会用你身上的东西去换的，你现在明白我跟你说了这么多吗？”

“空间，对了，我有空间啊，我还有。。。”

曹爽睁开眼睛醒了过来。看着床前站着的诸女，曹爽知道自己又晕了过去，而且又做了一个梦，梦中和现实，因为空间的原因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谓的梦，所谓的老人，是不是空间在变相通知自己呢？

看见曹爽醒了，却在那发呆，胡美瑜颤声道：“老公，你没事吧？你别老吓我们。”

曹爽抬起头手，摸着胡美愉那颤抖的猫耳朵，笑着说道：“用能力不累嘛？自己小心点，累了就歇着，我没事，不过是想刚刚做的梦吧。”

可能是曹爽这次的虚弱，胡美愉竟然放下了矜持和羞涩，轻轻伏在曹爽怀里：“你没事就好，我不累的。”

“蕊蕊，怎么样了？”

旁边站着的李颖伸手抓住了曹爽的手，轻轻放在自己手里磨挲：“蕊蕊没事，已经清醒了，她也一直没发烧，应该这两天就好了吧？”

胡美愉抬起头，看着曹爽说道：“她也是真笨，看见血就吓晕了，可能是晕血吧。”

曹爽面容古怪地看着胡美玉。

“怎么了？”胡美愉看着曹操：“那么看着我做什么？”

曹爽摸摸胡美愉头说道：“女人也晕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