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的，我想要……”

“墨北琰，你的婚书就是我最大的底气。”桑离紧握住墨北琰的手。

北齐的礼教森严，墨北琰能够拿出婚书当众给她承诺已经是顶着巨大的压力，她深知他的不容易，也知道他面对的是自己的母后，还有其他的皇族长辈。

可他从来不在她面前说什么。

在北齐一夫一妻，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

礼部、户部，还有诸多老臣子都在弹劾他。

说他败坏了北齐的婚姻制度，让那些原本就不安于室的女子们有了借口，现在在墨潜案头上只怕弹劾墨北琰的文书已经得有一人高了。

“桑离，作为你的夫君，这只是我应尽的本分。”

“墨北琰……”

桑离仰起头，看着墨北琰俊朗的侧颜，她双眸波光流转。

“什么？”

“我在赌，一场豪赌。”

用南楚和她自己作为赌注，赌墨北琰的心。

“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输的。”

墨北琰搂住桑离的肩膀，他绝对不会让桑离陷入险地。

两人来到汴河，河边上站满了人，都在河边上愉快地放河灯。

桑离拉着墨北琰来到小摊贩的跟前，她想要买河灯。

“夫人，买一个吧。”小摊贩嘴甜的不得了，“看你们二位伉俪情深的，选一盏，保佑家宅安宁，夫妻情深。”

“买。”墨北琰心情大好，掏出银子递给小摊贩，对桑离道，“选两个。”

小摊贩受宠若惊：“这位爷，我这儿可找不开呀。”

一锭银子，沉甸甸的，他就算一年也赚不到这么多钱呀。

“不用找。”

墨北琰财大气粗，惹了不少人的侧目。

好些姑娘都往这边看过来，向桑离投来羡慕的目光。

也有不少人在窃窃私语。

“好羡慕这位夫人呀，丈夫大方又俊朗，也不像我家的那个。”

“哎呀，我家那个也是不能提。”

“瞧瞧，你瞧瞧人家的夫君！”

……

墨北琰笑盈盈地看着桑离挑选河灯。

桑离一抬头就撞入了他深情款款的眼眸之中，她羞赧地垂头：“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因为好看呢！”墨北琰揉揉她的脑袋，“选好了吗？”

桑离选了两盏河灯，一盏月亮，一盏兔子：“这两个好吗？”

“好，你选的什么都好。”

桑离欢乐的不得已，拿着河灯就往河边走。

墨北琰在身后跟着，脸上挂着不要钱的笑。

桑离提着裙摆拾级而下，走到河边，现将小兔子的河灯放到河里面，虔诚地双手合十许愿：“我希望这一切都能够平安结束。”

她睁开眼，河灯已经漂远了。

她转头看向慵懒地坐在台阶上的墨北琰：“墨北琰，你还不过来许愿吗？”

“不许了，都给你许。”

桑离歪着头：“这也可以吗？”

“可以的，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

桑离咧嘴笑了起来：“真好。”

她转过身，将月亮的河灯也推下去，再一次虔诚地闭上眼睛：“我希望，墨北琰能多笑一点，心情更好一点。”

许完愿，桑离调皮地转过身：“可以吗？”

墨北琰怔忪了一下，回过神思考她刚刚许的愿，象征性地笑了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