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离叹了口气：“我真的……”

“桑桑！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傻，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不是，我的意思是，杀我二皇兄的不是墨北琰。”

若当真是墨北琰想杀二皇兄，早就杀了，还用等到今时今日？

在三年前，在上京城，在金陵城，他有千百种方式杀二皇兄的。

“桑桑，你这是在帮着墨北琰说话吗？”司绛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虽然我也知道，杀二皇子的肯定不是墨北琰，但这话从你嘴里那么肯定地说出来，我却是不高兴的。”

太无条件的相信了。

刚刚就没见她相信他一下，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冬儿都听不下去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小侯爷，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有的没的。”

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虽然人不是十七爷杀的，可强渡漠河，攻下南楚两座大城那是实打实地就是十七爷干的。

感觉家都要散了。

“这不叫有的没的，这叫我心里气不顺。”司绛趁机说道，“桑桑，其实你回头看看，我一直都在的。”

他趁机表白，让冬儿更是没脸看了。

“小侯爷……”

冬儿还想要阻止司绛这种趁火打劫的行为举止，但桑离已经大大方方地表示：

“司绛，你知道我的，我一直都将你当成弟弟……”

“我比你大。”

“可你从小爱哭鼻子。”

司绛：“……”

“所以呀，我和你是亲人，和墨北琰不一样的。”

“那你和墨北琰是什么？”司绛气鼓鼓的，就算是桑离成婚了，他也不想要放弃，“是爱人吗？”

“说不准，也许会变成仇人。”

倘若墨北琰当真要南下，她一定不会客气。

大不了拼的鱼死网破。

司绛有口难言，早知道就不当小哭包了。

“如果我不哭了，你会不会看看我？”

“不会。”

“不要这么肯定嘛！”

司绛又一次气鼓鼓的，就像河豚那般，一戳就要破了。

桑离很认真：“感情的事不能拿来开玩笑，你要知道，人的心很小，只容得下一个人。”

司绛没有再继续说话。

是呀，人的心很小，只能够容得下从小就在他身边的她。

“你会遇到比我好的。”

“你会遇到比我更了解你的。”

“你会遇到……”

“桑桑，”司绛打断桑离的话，这还是他头一次不愿意听桑离说话，“你说了那么多，就只有一句话，你和我不可能。”

冬儿同情万分地看着司小侯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一番。

三人的气氛都显得诡异，感觉怪怪的。

龙大忍不住往这边看，唔……确定一下大家都还活着。

“好了，”司绛率先开口，“桑桑，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没事的，你既然说是亲人，那我以后就好好地当你的弟弟。”

“小侯爷，你不是比公主大吗？”冬儿发出了灵魂的拷问。

刚刚也不知道是谁说的。

司绛翻了个白眼：“当弟弟才有姐姐保护呀。”

他不会告诉桑离，那个在他心里小小的人儿年幼时曾拉着他的手，感慨了一下午，从日当正午感慨到了日薄西山，只有一句话：

“真想要一个弟弟呀，可以被我欺负的弟弟。”

彼时那个小小的她，才刚刚被兄长罚抄了十遍礼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