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囚凰:庶女偏要争宠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4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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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bxsw.com 第209章 牢狱见故人
是夜。
清莺坐在床头,手中捧着一本书,半天翻不动一页,思绪早已神游到了天外。
旁边的烛灯照着她半张脸,另外半张隐没在黑暗中。
魏槐序沐浴回来,见到她盯着书本眼睛一眨不眨,便走到她身侧,随手抽走了她手中的书,她被惊了一跳,瞬间回过神来。
“皇……阿序,你来了。”
“嗯。”他将书放到一旁,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问道:“在想什么呢?”
清莺抿了抿唇,心中犹豫不决,手上无意识的捏紧了锦被,片刻,小声说道:“我……可不可以去见一见陆景彦?”
魏槐序微微蹙眉,道:“你去见他做什么?”
他知晓陆景彦曾爱慕于她的事,也知晓陆景彦为了她做过的荒唐事。
见他似有不悦,清莺说道:“我只是想询问一些关于余月的事情,若你介意,我不见他便是。”
魏槐序轻笑一声,“介意什么?倒显得朕小肚鸡肠,朕是那样的人吗?明日让俞则带你过去。”
他没意识到,自己说违心的话时才会在她面前自称“朕”。
清莺自然不会去揭穿他,脸上立即染上笑意,去勾住了他的手,“多谢皇上。”
……
翌日。
清莺在俞则的带领下来到了天牢。
俞则对于牢房里的肮脏和难闻表现得十分抗拒,只在门外驻足便已深深皱眉头,朝着她鞠礼,说道:“奴才就不进去了,在门外候着,让小喜子陪您,娘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好,有劳公公。”
清莺原本就不希望他跟着,方才还忧愁怎么将他给支开呢,这会儿不由地心底松了口气。
狱卒在前方引路,她身边就带着桐夏和小喜子进去。
走了半刻钟,狱卒便停了下来,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娘娘,就是这儿了。”
牢房里光线很暗,清莺站在牢房外面只依稀能看清楚里面蹲在角落里的人形轮廓。
狱卒打开门,清莺便迈步踏了进去。
陆景彦听到动静,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晃了晃神,才缓缓抬起头来,逆着光线,他眯了眯眼,半晌才辨认出眼前人,一瞬间浑身抖了抖。
“你、你、你怎么来了……”他连忙低下头,瑟缩着身子往里面躲,整个人恨不得镶进墙里去。
清莺看到他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伤痕,蓬头垢面,胡子拉碴,像个落魄的乞丐,哪里还有半点过去的儒雅模样。
她垂下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缓缓道:“本宫今日来,只想问一句,本宫的余月,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他忙不迭道:“是是是,是我杀的,我对不起你,我知道错了……”
清莺眸色发寒,又道:“本宫再问一遍,余月是不是你杀的?”
“是我,是我杀的,贵妃娘娘,我已经认罪伏法了,求求你放过我吧,让我死得痛快些。”他跪在地上,对着清莺磕头,脑袋磕在地面上发出声声闷响。
清莺盯着他的动作,并未阻止。
片刻,看他没了动静,趴在地上像一条濒临死亡的狗。
她示意了身边的桐夏一眼。
桐夏立即走上前去,抓着陆景彦的头发,迫使他抬起脸来,他疼得面部抽搐。
清莺在他跟前缓缓蹲下来,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不要给本宫装晕,即便是你真的晕了,本宫有的是办法让你清醒。”
面前原本闭着眼睛的人抖着眼皮睁开了一条缝,一瞬间四目相对,他吓得又闭了闭眼。
清莺扣住他的下颌,戴着护甲的手指抵在他颈上,微微用力。
“陆景彦,过去是本宫太给你脸了,才让你胆敢如此敷衍本宫。本宫既然能够悄无声息地毁了陆星黎,自然也能轻而易举地毁了整个鲁国公府。”
一股子恶寒从陆景彦的心里一瞬间窜上了头顶,他再不敢闭眼睛,看向清莺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恐惧。
“阿黎原来是你害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她若不做那些恶事,我自然也无法轻易寻到机会。”
“你……你究竟想要什么?”
“本宫只要你说实话而已。”
“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是吗?”清莺嗤笑,道:“你犯的是卖私盐的罪,贩商走私是一条复杂的线,这不可能是你一个人能够完成的,但是你入狱至今都没有揪出伙同的党羽,你觉得,本宫会相信这背后没有猫腻吗?”
陆景彦垂眸避开了她的视线,梗声道:“别逼我了……”
“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得出来,我只是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清莺松开了抓着他的手,低声道:“你以为,你死了就能保住整个鲁国公府吗?那你可太天真了,他从不是心慈手软之人,相信我,等你人头落地,很快你们全家就能在地府里重聚了。”
陆景彦犹豫了。
清莺看着他,道:“别忘了,他,可是踏着骨肉至亲的尸身才走到了今日。”
陆景彦忽的抬头,张了张嘴,看着清莺却一时又说不出话来。
许久,才艰涩地道:“可是,你一介女流又能做什么呢?”
“不敢说能护住你陆家所有人的性命,至少能够保住你的妻儿。”
他一瞬间呆住了,“……妻儿?!”
“你锒铛入狱,还不知道吧,令夫人刚查出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
“你不是在诓我?”
清莺从袖中取出一张纸,递给他,道:“令夫人的笔迹,你应当认得吧。”
陆景彦连忙接过来,仔细查看。
纸上寥寥几个字,他看着竟不由得热泪盈眶。
他颤抖着手,将纸张仔细折叠好,捏在手心里,祈盼地看向清莺。
“你说的话,能做到吗?”
“自然。”
“可是……”
“你只能,且必须信我。”清莺有些不耐地打断他的话。
陆景彦咬了咬唇,似下定了什么决心。
说道:“我没有杀余月!”
尽管早有预料,清莺还是不由得呼吸一滞。
“那日,我的确见过她,不过也只是匆匆一眼罢了。”他顿了顿。
“继续。”清莺冷声道。
“在乐坊门口,我瞧见她上了一辆马车,有一个来接应她的人,穿了一身黑,蒙着面罩,具体长什么样我真不知道。”
“那此人可有何特征?”
陆景彦回忆了一下,说道:“我记得他身量修长,右手手背上有一道疤。”
“除此之外,便真的没什么了。”
清莺点了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