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囚凰:庶女偏要争宠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4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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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如愿
月上柳梢,清莺已经枯坐于桌前许久。
她面前摆着满桌丰盛的菜肴,只是早就都凉掉了。
她保持一个姿势,像一座石雕,一动不动。
余月和桐夏站在身后不远处,看着她瘦削的背影,只觉得无尽心疼。
“你说娘娘这又是何必呢,皇上不来还真就不吃饭了。”桐夏小声嘀咕。
余月原本有些偏袒魏槐序的那杆秤也渐渐反了方向,不满地道:“真是的,明明都答应了娘娘会过来用晚膳,结果去了那贱人的宫里,还一声招呼都不打,白白让我们娘娘等到现在。”
头一回听到余月说出这样的话,桐夏微微咂舌:“余月姐姐,你这是……”
“不行,不能让娘娘继续等了,否则天都要亮了,怕是会饿坏了身子。”
“可这会儿不是刚天黑不久……”
然而不等她的话说完,余月已经朝着清莺走了过去。
到清莺跟前,她的语气便软了下来,温声劝道:“娘娘,天色不早了,皇上今夜只怕是不会过来了。”
听到声音,清莺堪堪回过神来,看向她的眸中还有几分迷茫,“是皇上派人来传话了吗?”
“呃……还没有人来过……”
“哦,那他今夜是确定要宿在皇后宫里了?”
“奴婢……不敢确定……”
“那就继续等吧。”
“可是……”余月不禁皱起眉头,欲言又止。
清莺看向她,忽然莞尔一笑,“怎么了?我的小余月,你是在心疼我吗?”
“娘娘,他堂堂一国之君还言而无信,你又何必用他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你误会了,我可没有惩罚自己。”她伸出手安抚性地拍了拍余月的手,笑着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是伤心了呢?并没有,即便他们圆房了我也不会感到多难过,因为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可是娘娘……”余月还是忍不住感到担忧。
清莺淡淡打断她,“放心吧余月,相信我,他等会儿一定会来的。”
桐夏走过来拉了拉余月,说道:“我相信娘娘,余月姐姐你也不必太担心了,咱们再等等吧。”
看清莺神情笃定,余月叹了口气,“我也是关心则乱了,娘娘恕罪。”
于是二人又退到一边候着。
清莺双手撑在桌上,捧着脸,眸光盯着不远处摇曳的烛火。
……
此时,皇宫另一处的殿宇内,烛光照映满地狼藉,散落的瓷片,撕碎的衣裳,扯落的床帐,从厅屋一路蔓延到了内殿。
随着声音渐渐平息,未着寸缕的男子迈着长腿走了出来。
他随手拾起地上的衣袍,手臂上可见凸出的青筋,皮肤上覆盖着薄薄的一层汗液,点点红痕从裸露的胸膛绽放到弧度优雅的颈上。
他身上仍然泛着异常的潮红,双眸布满了血丝,捏着衣物的指尖可见轻微颤抖。
迅速穿好衣裳,他回头看了一眼床榻上已经昏死过去的女子,白皙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遍布青紫暧昧的痕迹,纤细的天鹅颈上更是有几道清晰而深刻的指印。
方才若是他再稍微使一点力,她现在恐怕已经在排队过奈何桥了。
“呵……这下你可算是如愿了吗?”
回想起方才的失态和迷乱,他只觉得脑袋越发胀疼。
毒性未解除,他的体内都还满是躁动的火焰在熊熊燃烧,而某处更是隐隐发疼。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浑身的不适,缓缓走出了内殿。
“来人,备水,朕要沐浴。”
……
月亮西斜,魏槐序跨进殿内,抬手噤止了即将行礼的众人,挥了挥手。
所有人都会意地悄声退了出去。
余月走在最后,轻手轻脚地带上了殿门。
此时,清莺已经趴在桌边睡着了,手肘边是倒下的酒杯,她似乎睡得很沉,衣袖被酒液浸湿了也浑然不知。
魏槐序走过去,在她身边落了座。
略微昏暗的烛光映衬下,她肤白胜雪,紧闭着双眸,睫羽在眼睛下方投下一片弧形的阴影,秀眉微皱,红唇微抿。
看这模样似乎做的不是个好梦。
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抚平她的眉头。
抬起手的一瞬间,她却睫羽微颤,悠悠转醒。
“皇上?”
他指尖顿了顿,犹豫了一下,最终转了个方向,落在了她头顶,轻轻揉了揉,“醒了,怎么不进里边去睡呢?”
“我在等你,可是你一直都不来。”她垂下眉眼,模样委屈极了。
魏槐序愣了一瞬,“等我?”
“是呀,你不是答应我今日会过来用晚膳的吗?阿序,你又食言了……”她声音有些哽咽,带着明显而直白的怨怼。
他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斟酌片刻,他动作轻柔地捧起清莺的脸,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低低道:“我错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他的声音格外嘶哑,像是含着刻意压抑某种难耐。
清莺心思细,感觉到他掌心的热度,还有隐隐的湿意,再看他眸中无法掩饰的赤红,尽管不曾经人事,她也大抵能够猜得到是什么原因。
她心中暗暗咂舌:想不到柳疏疏为了夺得圣宠,竟然能够做到如此地步。
她面上装做不知,笑着说道:“阿序现在是一国之君,一言九鼎,可要说话算数哦。”
“好。”他点了点头,收回手。
清莺却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大眼睛眨呀眨,满是无辜,“阿序,你很热吗?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呀?”
“没……没事……”
他不自觉感到心虚,甚至不敢再去直视她。
清莺的手掌撑着他的腿,身子微微前倾,看进他的眼睛里,声音温柔又坚定:“阿序,他们说你去了姐姐的宫里,所以才不来我这里用晚膳的,今日是你的生辰,姐姐是皇后,你先去了她那里我可以理解,可是你为何不派人过来给我捎句话呢?就让我这样干等半宿。”
她的眼睛实在太清澈了,对上这样的眸子,魏槐序竟然有些不敢说谎。
最终他屏住呼吸,闭上了眼。
许久,说道:“对不起,皎皎,我与她圆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