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时候比他们还丑！”

“妈，他们怎么能是我的孩子呢？春眠怀孕了怎么能不告诉我呢？”，霍金雷还是一万个不相信。

“你们最后一次在一起是什么时候？有没有避孕你不知道吗？”

“避孕了！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最后破了…”，霍金雷回想起来，心里开始发慌。

………

那天叶春眠特别主动，他的热情一下子被挑起来，收不住，有些用力，那个套突然就破了……

叶春眠说第二天去药店买药吃，应该不会有事，他也就没放心上，毕竟叶春眠是医生，她是懂这个的。

“妈，春眠呢？春眠去哪了？你在哪把孩子抱回来的？”

“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她已经被家人带走了！不知道带去了哪里！孩子的事是那个叫韩升的通知我们的。”

霍金雷听完，感觉全身的血都在沸腾。

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你去哪？”

“我去找韩升问清楚。”

霍金雷直接跑去韩升家里找他，正好韩升已经结束进修，刚回到家里休整。

看到霍金雷来找他，他一点也不意外，只是比他预想的要晚了很多。

他不明白为什么霍金雷这么长时间对叶春眠不闻不问，他早该来了。

不等霍金雷开口，韩升抢先说了话，“你来打听春眠的事吗？她跟她家里人走了，具体去了哪我也不知道，她父母没有告诉我！”

“你知道，你知道春眠去了哪里，我求你告诉我！”

“我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我只知道她为了你那两个孩子吃了很多苦，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她吃了什么苦？你告诉我！”

“这个还是以后让春眠告诉你吧！我知道的也不多！她父母当时只是求我联系你家里人，其他的都没说！”

“她安全吗？身体好吗？其他你不想说，这个告诉我，她好不好？”，霍金雷再次乞求。

“还算可以，身体已经大好了！”，韩升沉思了半晌回答道。

“谢谢”，霍金雷深知在这里问不出什么了，颓然的走了。

他转道去了北京，叶春眠生产的医院，要调叶春眠的病历，被拒绝，调病历是需要证件的，他和叶春眠没有领证，病历调不出来。

他又转身拿着户口本去了新生儿科，调了孩子的病历，期望从孩子的病例里看到她的信息，只是病例里没有关于她的只言片语。

他懊悔不已，悔恨自己当时不应该放弃，应该再找找她。

彷徨地在大街上站了一会，霍金雷给她的大学室友挨个打电话询问，每一个人都说叶春眠管她们借了一次钱，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霍金雷不敢想，她一个人没有钱，借室友的钱数额也不是很大，没人照顾，整个孕期是怎么度过的。

霍金雷没有在北京耽搁很长时间，马不停蹄地去了香港，想来想去，她们一家肯定是去香港投奔她舅舅了。

之前在深圳跟着老板去香港提车，刚好那个时候办了入境手续，现在能用上。

到了香港，霍金雷不知道去哪找她，看着眼前一座座高耸林立的大厦，开始使劲儿回想之前叶春眠那次来香港过年，给他打电话说的话。

当时她说舅舅干什么出口贸易，主要她不懂那些，说的也不清楚。

霍金雷又托人在古御景的高中的联系表里找到了他父母的名字，可是在香港，光凭一个名字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他家里查到他舅舅户口已经不在内地，香港还没有收复，他们家的势力渗透不到香港政府的管理层，也没有办法动用关系找到古云海。

霍金雷在香港兜转了两个月，无功而返，灰心丧气的回了家。

在家里待了几天，看着这两个只会咿咿呀的孩子，饿了哭，拉了哭，尿了哭，给他整的手忙脚乱。

尽管他已经知道，这两个孩子是他的，已经两个多月过去了，他还是没有找到当爸爸的感觉。

他总觉得那是别人家的孩子，他甚至觉得自己对他们没什么感情，他从来没有因为他们哭过，难受过，更没有那种怜惜的感觉。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冷血，为什么自己心里衍生不出所谓的父爱呢？

霍金雷左思右想，决定再去北京一次，找一找叶春眠的痕迹，她结束进修以后到底去了哪里，怎么生活的。

他先去了叶春眠进修的医院，打听到了她具体离职的时间，尝试着站在叶春眠的角度考虑，该怎么办。

住的地方，她没有去学校附近霍金雷买的房子，那边没有妇产医院，那她可能能去妇产医院附近找房子住。

北京中医院，妇产医院，人民医院这三个医院离的都很近，她住的地方应该就在这个圈子里。

霍金雷在医院后面的小巷子里兜兜转转，拿着她的照片询问了很多人家，都没有见过她。

霍金雷在那转了差不多一个月，没有任何进展。

这天霍金雷在小街巷里漫无目的的走，传呼机传来刘玉兰发来的消息，“孩子住院，速归！”

他快步走到小卖部买瓶水，领着包准备去火车站。

“你们家住地下室的那个小姑娘有些日子没见了，她搬走了吗？！”

“没有啊！她东西都在这呢！我怕发霉了，隔几天就拿出来帮晒晒，可一直没见她回来。那是个可怜孩子，挺个大肚子，没有钱，也没有人管！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霍金雷听着身后两个老人的对话，赶紧折回来询问。

“奶奶，奶奶，你们说的那个姑娘，是她吗？”，霍金雷激动的拿出叶春眠的照片，给她们看。

“是呀，是呀，你是她什么人？”

“我，……我是她爱人”

“那你前段日子怎么不管她啊！看她可怜的在这藏着！”，老太太语气里有些责怪。

不过听霍金雷说她已经安全生产也放了心，步履蹒跚地领着霍金雷去了叶春眠住的地下室。

霍金雷往下走的时候，心一直在往下沉，推开门以后，心里真是像被机枪打中，整个人都被抽空了。

一些简单的衣物被褥，还有她的一些书籍，都堆在她的那张小床上，外边只留了一半的位置，不知道她是怎么躺床上睡的。

老太太出去以后，霍金雷侧躺倒床上，摸着她的衣物，泪流满面，压抑的哭出声来。

心情平复好，霍金雷去买了两个大箱子，把她的所有东西都装起来，准备带走。

临走之前，奶奶坚持要把叶春眠叠纸盒挣的十块钱给他，说叶春眠那么辛苦，不能昧了她的辛苦钱。

霍金雷握着那十块钱，手一直在抖，“谢谢奶奶！”

霍金雷收了那十块钱，又从皮夹里掏了二百块钱递给她，“奶奶，这二百块钱是我爱人让我转交给你的，谢谢您给她一个落脚的地方，请你务必收了！”

老太太说什么都不肯收，“我就平时帮她买个馒头，包子什么的，看她可怜，怀着孩子营养不够，偶尔给她点肉吃，我真没有帮什么忙！”

老太太觉得自己可没有做什么了不得的好事，不敢收这笔钱，最后架不住霍金雷硬塞，还是接了。

“以后你要好好待那丫头啊！多好啊，脾气好，长得漂亮！”

“嗯嗯，我知道了奶奶！”

坐在回去的火车上，霍金雷的心境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迫不及待的想回去见孩子，见叶春眠给她生的孩子，他们俩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