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切片又为独占我打起来了
作者: | 分类:现言 | 字数:32.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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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三无邪祟容器x可怜土狗(22)
程临渊睁眼起身,语气焦急,“如何?时间到了吗?”
“还没。”沈怀烛伸手将程临渊眼角的湿润抹去,动作轻柔,语气和神色都没什么起伏。
刚松一口气,程临渊就觉不对劲,他犹疑地望着近前的沈怀烛,越看越觉得心惊。
——原先爬至沈怀烛嘴角往下的黑色诡异纹路已经尽数不见,他的面容恢复了白皙细腻。
而多了一张单遮住左眼的四分之一恶鬼面具,这使得原本精致俊美的面庞又多了几分神秘肃杀感。
那双黑沉的眸子直勾勾盯过来时,像是牢笼般深邃而幽暗,仿佛要将猎物永远羁押,并判处无期。
程临渊望着眸中自己分明的身影,莫名感受到了绵密的束缚感,和沉沉的压迫感。
他逐渐觉察到了危险。
身体瞬间僵硬,汗毛炸起,他甚至本能地想要变回原型,逃得离这个人越远越好!
而还没等程临渊有所动作,扣在他腰间的那双手已然用力,如钢铁一般箍得他动弹不得!
“平安,你别怕我。”沈怀烛盯着程临渊显出些震惊慌乱的浅色眸子,再瞧他鼻尖渗出的细密汗水,微微弯了弯眸子。
他倾身向前,吻在怀里人不断颤动的眼睫上,声音轻柔,但无比清晰,“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程临渊强忍住浑身战栗,轻柔回抱,主动环住沈怀烛的肩膀,模样驯服,“怀烛,你别多想,我怎么会怕你。”
瀑布般柔顺长发自指间穿过,程临渊语气更柔,“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我比谁都知道。”
他的目光自沈怀烛再往后,清楚看见了应绝寸寸扭曲,可怖至极的尸体,以及归斜肿胀破相,写满怨毒的脸孔。
而原先满满当当塞在厅堂里瑟瑟发抖的妖邪也化成了惨烈的尸体,暗红血液流了满地。
他心里揪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怀烛的情况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糟糕?
系统幽幽给出了回答,【宿主,您刚才喊了另两位的名字。】
【并且,嗯,情感丰富。】
程临渊一整个尴尬住。
……原来是我翻车了。
哦豁。
一想起方才在梦中,自己还在梦中替苏献吻去泪珠,现在就被以几乎同样的姿势舔回来……
怀烛他绝对是知道了吧……
所以才会气得连“邪祟”都压制不住。
可程临渊对于这怒气有些无奈和无措。
——你们分明……就是一个人!
就算系统说不可能,可这颗心和相处的感觉都在清楚明白地告诉他——苏献、江厌、和沈怀烛就是一个人!
只有这个人,能轻而易举地让他心动。
只有这个人,他会舍不得对方受哪怕一点委屈和伤害。
只有这个人,会如此毫无保留地爱他。
*
“怀烛,你先别多想,我等下给你解释。”程临渊一咬牙,决定稍后将一切和盘托出。
否则他实在是想不出其他能哄好沈怀烛的办法了。
他仰头,主动乖巧地亲了亲沈怀烛紧绷的唇角,“你相信我。”
沈怀烛盯着怀里的青年,在他温软的眸光中一点点松手,哑声回应,“……好。”
程临渊在沈怀烛一刻不错的目光中站起身,对归斜开口,“按照约定,我赢了,带我们去救人。”
在归斜张嘴想说话的一瞬间,黑雾成形,拔地而起,又是重重一鞭子打在他左脸上,和方才没能愈合的伤口重叠,毫厘不差。
只是这一次,森可见骨。
沈怀烛站在程临渊身后,呈保护者和上位者姿态,声音冰冷,“带路。”
归斜再不敢多言,忍着快要魂飞魄散的疼痛踉跄着在前方带路。
*
月上梢头,城里依旧热闹非凡。
喝花酒的,吃席的,放河灯的,长街上做买卖的……共同构成了一副热闹平和的画卷。
远处却传来一片不和谐的惊呼声。
“眼前怎么黑了?”
“是天!天黑了!”
“好浓的黑雾啊……”
“快看天上,有什么东西……”
“笼子?好大个笼子!”
铁笼落地,发出一声沉闷巨响。
片刻后,黑雾散去。
人们纷纷凑上前去瞧个热闹。
没靠近两步。
笼门突兀打开,躯体便如同小山滑坡般倾泻而出,砸在地上。
短暂死寂后,惊叫声连成一片。
“是人!死人了!!”
“快!快报官!”
*
不夜城,某间古朴奢华的房间内。
程临渊盘腿坐在柔软床榻上,扯着扣在自己手脚腕上的铁链子,面色有些怪异。
……这就真的被关小黑屋了?
方才简单粗暴地处理完铁笼后,程临渊就招呼沈怀烛回去。
他准备跟沈怀烛好好解释下自己这些复杂的过往。
当时沈怀烛眸光沉沉盯着他,“平安,我有些事要去做。”
程临渊当即回答:“那我陪你一起。”
沈怀烛微蹙眉,“会有些血腥,我不想你瞧见。”
程临渊望一眼周围瑟瑟发抖的妖邪,了然对方估计像是要收复不夜城势力,而他也确实不想再见太多血,于是继续提议,“那我回去等你?”
沈怀烛这次直接摇头,“我也不想你离开我身边。”
“……”程临渊狂抽嘴角,对如今沈怀烛脆弱的内心又有了一个更深程度的认知。
他没忍住嘟囔一声,“那咋办?总不能把我锁起来吧?”
然后,沈怀烛不出声了,目光灼灼盯过来。
结果显而易见,程临渊真的被沈怀烛亲手扣上了铁链,给锁在了床上。
还是他默许的。
哀嚎一声,程临渊抬手捂住泛红的脸孔,动作间铁链互相碰撞,带起泠泠声响。
正哀婉着自己日渐逝去的节操,他忽地听见屋内木桌敲响的动静,于是放下手抬眸看过去。
黑雾凝成的触手停下了敲击桌面,动作轻柔又缓慢地凑近,虚虚缠绕上了他的脚踝。
它亲昵地蹭了蹭,却没有给程临渊带来任何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