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印月行
作者:叶还生 | 分类:都市 | 字数:32.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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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和王美人去县城
王守中微笑着挤了下眼说,姑姑,等我长大了,我就娶你。
王美人就摸着王守中的小脑袋乐了,傻孩子,净说傻话。你长大了,姑姑就老了,再说了,哪有侄子娶姑姑的。
王守中对着王美人说,有呀。
王美人疑惑了,谁呀?谁娶了他姑姑?
王守中两手一摊,古代呀!很多都是姑姑跟侄女一起嫁,这是权力婚姻,为了权力的传承和江山的稳定,所以姑姑和侄女可以嫁给同一个男人。
王美人白眼翻了翻,你看!你看!那都是皇帝才能干的事,普通老百姓是没有的。
王守中想了又想,突然灵机一动说,有一个!杨过。
王美人好奇地问,杨过是谁?
王守中介绍道,杨过是杨康的儿子呀。
王美人追问,那杨康是谁?
王守中得意的笑着说,杨康是杨铁心的儿子呀。他是蒙古人的金刀驸马,他就是娶了自己的姑姑。
王美人张望着路问,那他姑姑是蒙古人呀。
王守中又咧嘴笑,不是,是汉族人。
在一问一答中,王守中告诉王美人,杨过的姑姑是古墓派的传人。古墓派有个创始人是张三丰的初恋女人,因为张三丰不娶她,就创立古墓派和老情人张三丰作对。
王美人问,张三丰又是谁呀?
王守中说,张三峰和郭襄是好朋友,他俩一起学了一点点九阳真经,一个创立了全真教,一个创立了峨眉派。
王美人好奇地问,又出来个郭襄,那郭襄是谁呀?
王守中说,郭襄是杨过的好朋友呀,郭襄和她的姐姐都想嫁给杨过,可是她的姐姐嫌杨过穷,杨过又不能娶郭襄,郭襄太小了。杨过喜欢姑姑,就娶了他姑姑。
王美人笑着说,你这孩子,又绕回来了,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驴车一直不紧不慢地走着,他俩一直聊着。王守中认真地问,姑姑,我长大了也娶你,好不好?
王美人笑着说,那就等你长大了再说吧。现在我已经嫁给你二舅爷爷了。你看!你看,这是我和你二舅爷爷去乡里领的结婚证。
王美人掏出口袋里红红的大本子,对孩子晃了晃,意思是你娶不到我了。
王守中说,切,证倒是真的,事儿却是假的。就对王美人说,侄子娶不到姑姑,那就让外甥女嫁给舅舅。
可是这一句话,却把王美人说恼了。王守中又哄着说,也有外甥女儿嫁给舅舅的事,比如那个汉惠帝就娶了他外甥女?
王美人就更闹心,王美人不再说话了,一心一意的赶着驴车,想着自己的小心思,不再搭理王守中了。
王守中就背过身去,躺在驴车上看天,还嘟囔着,小气鬼,真小气。
王守中猜着王美人是伤心了,她对未来充满了迷惘,她不想嫁给刘国玺,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心里觉得王守中说的对,去考大学,考上了大学就象后草地的百灵鸟一样,可以在天空中自在的飞翔了,在充满生命的麦田里无欲无求的歌唱。
无聊的王守中半躺在驴车上,靠着王美人的背,把脚裹在行李的被头里,抬头看看蓝天白云,低头看看苍凉的后草地,透过一条条防风带,草原上白茫茫一片,村落凋零,人烟又稀又少,偶尔经过几个村庄,看到一片片的牛呀羊的在雪地下刨草吃,牛羊兜兜转转,从不停下寻食的脚步,这和赶着驴车的他和姑姑何其相似。
王守中就感叹,后草地的人呀!和牛羊一般,也是从草里刨食的生灵。
今天是一个大晴的天,虽然冷到滴水成冰,寒风微吹却没有象锉刀一样。破旧的二架皮车,喘着一股股白气的驴,不知不觉就从颠颠窄憋的乡村小路,拐过张库大道,来到黄土铺就的县道上了。
这是后草地算的上宽阔的道路了,路面背风处的雪一窝一窝,象是在黄土道上刷了白漆,只有少数几道大客车的车辙象雪刀一样刻在路面上。
张库大道是后草地的分界线。到了这里,就标志着他俩就要走出后草地了。
在路口的交叉处,王守中跳下了车,王美人问他干什么?他撒完尿,对王美人说,看看,看一看张库大道。
张库大道,这是百年以前通往北俄的商路,也是北方曾经的繁华茶路,经过中国北方的二连关口,直通北俄的恰克图。
可能已经很少有人记得它原初的模样了,或者是记得它开始模样的人都不在世了。这些人的子孙,在路的周边开出了一片片农田,农田外的白雪覆盖着杂草丛生的草地,农田和草地间是光秃秃的一排排树林。
这些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百年以来,人们都向往美好的生活,想脱胎换骨的改变,但是历史来了,历史又走了,历史不断的泛黄,后草地的人们一直坚持着,这仍然是一片贫瘠的大地,所有的生灵都在喊着饿呀饿呀。
现在,这一天降临了,就从这一年开始,就从这一月开始,就从这一天开始,就从现在开始,祖国的心脏在召开一次改变的大会,王守中仿佛看到代表们入场的脚步十分铿锵有力。
从此以后,所有的人们都能伸出自己的双手,自在地描化他们的土地和生活了。
王守中站在一个小小的黄沙土堆上一动不动,这是修补公路的土方。
王守中站在上面用它补了后草地的风景。他放眼眺望着远方,百里之外,青山隐隐,连绵起伏,那是老虎山的方向。
王美人问,守中,你在看什么呀?
王守中说,姑姑,我在望这片苍茫的土地。
王美人说,这土地有什么好看的?无非是背风的雪窝,一片一片的荒草,还有稀稀拉拉的村庄。那不是苍茫,应该是穷。
王守中说,是呀是呀,不光是穷,而且还饿。
王美人说,你是说,这里的土地有嘴,会吃,它还饿。
王守中说,是呀,我爷爷说了,不光土地饥饿,身体饥饿,灵魂也饥饿。
王美人说,你这孩子,一点儿也不像个孩子,和你说话就感觉你是一个老头,老气横秋,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摆起理儿来一道一道的。
王守中笑着说,姑姑,那你就当我是一个老头好了,而且当作一个两世为人的老头比较合适。
王美人说,你这孩子,不但气人,而且还胡说个没完。不过现在好多了,不饿了。我们的村里秋后产了好多土豆,换了好多粮食,我刚来那个时候呀,还真是饿。
王守中说,我好像没饿过耶!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紧着我吃,什么玉米呀,三合面呀,生产队喂驴的黑豆呀,虽然不好吃,勉勉强强还总是饱的。姑姑,你挨过饿,你说说挨饿的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