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胧明白些什么，无言，只是抽了一口手中的烟，跟着他坐在地上，看着忙碌的人群，神色悲伤，行动却十分迅速。

老李道：“你应该也猜到些什么，没错，就是这样，他们不仅生前冲在一线，死后也会保护我们，用他们变为蠕动者的尸晶。”

“你很奇怪吗？”老李扭过头去，静静的看着和自己一样正在吞云吐雾的女孩。

“奇怪，你们为什么不用外面普通的尸晶？”，江月胧把自己的脸埋在吐出的烟雾中，说出自己的疑惑。

“你以为我们不想吗”，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烟，“这个装置他妈要的是蠕动者的尸晶，你可能没有概念，就是你在边境，遇到一万个丧尸，就可能碰到一个蠕动者，这还是你他娘的幸运，可想而知，这特么该有多难。”

“如果不是这样，那些老伙计就不用像凌迟一样待在那个暗无天日的病床上迎接自己的死亡，仅仅是因为这样能够变为蠕动者，能在他们变成怪物的第一瞬间就杀死他们。”

“我也想让研究它的人采用普通的尸晶，可是他娘它就是要用这个玩意，我不想用，可是不用，更多人在黑雾中变成没有意识的怪物，怎么保护自己身后要守护的平民。”

老李说着粗话，脸上却没有表情，似乎早已习惯了这些东西，但许多经过这里的人，听到这里，下意识放慢脚步，没有多说，很快又匆匆离去。

“嘶，好烫。”，老李一时不察，手中的烟头烫到了手，这也让他回过神来，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摸什么东西，“哈，果然在这。”老李眼神一亮，拿出来两个水晶瓶来，里面装着不知名的紫色液体。

“来，你们的仙灵液，记得分三天......”老李把手上的水晶瓶抛给江月胧。

“给。”，江月胧弯腰接住，扭头递给了白茹雪，然后一仰头就喝了下去。

“算了，反正一次性喝下去只是肚子疼而已。”老李都无语了，看着她蹲在地上狰狞的表情，莫名的心情有些舒爽，但脸上还是面无表情。

“你的职责就是让他们能够安详地离开，维持他们最后的体面，明白吗？”他严肃开口说道，“你先顶着，等她们三天过后再来接你的班。”

“啊？”江月胧蹲在地上，脸上的表情已经痛得扭曲了。

“放心，这对你们净化者是有好处的，等到晚上你就知道了。”老李拍拍她的肩膀，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以后可能会有其他工作，但不是现在，没事的时候可以在外面转转，不过里面至少要有两个人，所以你和初夏商量一下，如果出什么事了，我好帮你们擦屁股。”老李脸上的笑意已经遮掩不住，说话时都低着头，背对着她，怕她看出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手上的检测器已经指向了十二点，开始发出滴滴的声音，江月胧的痛感也有了明显的减轻，但紧随其后的便是那明显的饿意，忍不住说道：“你们这里不管饭吗？”

正说着，一股饭菜的香味随风而来，像是听到了她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