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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疯批病态,但恋爱脑

作者:碧海的夜曲 | 分类:古言 | 字数:48.4万

第69章 我比他先认识你,比他先喜欢你

书名:虽然他疯批病态,但恋爱脑 作者:碧海的夜曲 字数:2148 更新时间:2024-11-16 11:39:24

雪花纷纷扬扬飘落,夜幕笼罩而下。

“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少管我们的闲事!”

他们见楼非夜独身一人,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为首的朝同伴使了个眼色,几个男子当即会意上去围住楼非夜。

片刻后,随着乒乒乓乓的声响,原先气焰嚣张的一伙人,都横七竖八倒在了地上,一个个被揍得哀嚎不止。

醉醺醺的玉腰奴这会儿意识恢复了些清醒,正睁着迷离的醉眼,怔怔愣愣地盯着楼非夜,仿佛在确认他是谁。

“小玉?”楼非夜轻轻晃了晃他,“小玉?你还能自己走路吗?”

玉腰奴缓慢地眨了眨眼:“非夜……”

楼非夜:“小玉,你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

“你……你不和你那司予在一起,跑来找我做什么?”

玉腰奴伸手去推他,可自己又因为醉酒站不稳,推也推不动。

一说起这个,他就满肚子酸气和委屈,因为酒精的作用,泪水竟一下子蓄满了眼眶。

“你别来管我!我不要你管……”

楼非夜尽量扶住他,心中也是无奈,认识玉腰奴这么久,还没见到他喝得像现在这样烂醉过。

联想到今早玉腰奴过激的反应,楼非夜心情复杂了起来。

难道真如司予说的那样,玉腰奴早就对他有意思?

楼非夜一边扶着他往前走,一边说道:“你今天出去一整天都不见回来,大家都很担心你。”

“担心我……”玉腰奴自嘲地笑道,“有什么好担心我的,我一个大活人……还、还能消失了不成……你放开我!我不要你扶!”

玉腰奴奋力地把楼非夜推开,自己踉跄地往后退了好几步,跌坐在了地上。

平时注重形象的玉腰奴,此刻竟就在地上坐着,双臂抱着膝盖,低下头脸庞埋在了臂弯之中。

呼呼的风雪中,隐约还能听辨出他的啜泣声。

楼非夜怔然站在他面前,片刻后走上前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小玉……”

楼非夜刚开口,玉腰奴便抬起头,通红的脸庞上泪痕斑驳,湿漉漉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那双眸被泪水洗过,好像也洗去了朦胧的醉态。

“你老实告诉我,你们昨天晚上真的发生了什么了?你真的喜欢司予?”

看到玉腰奴眼中的神情,楼非夜确定了他对自己有意。

可他们相识多年,楼非夜竟半点都没有察觉到,或者说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究竟是玉腰奴隐藏得太好,还是自己太迟钝了?

楼非夜心中暗叹口气,道:“我与司予已有了肌肤之亲,我自然是喜欢他的。”

他给不了玉腰奴任何回应,因此能说清楚就说清楚,楼非夜不想他抱着一线希望苦等,最终又慢慢转变成失望。

楼非夜温和地朝他笑了笑:“小玉,你不仅是我多年的好友,我们还有亲缘关系。因此这件事情,我原本就打算要告诉你的,只是我这次来沧州是为了寻师父,我觉得还不是时候,这才暂时不表。”

“多年的朋友……”玉腰奴视野又变得模糊,他捻袖用力擦掉眼中的泪,“你是从来都不知道我也喜欢你,还是说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过?!凭什么……凭什么是他,我比司予更早认识你,也更早喜欢你!为什么你却选择了他?!”

玉腰奴喊得嗓音嘶哑,好像是借此发泄自己心里的酸涩和难过。

楼非夜眼里流露出几分歉疚:“感情这种事……谁也预料不到未来,我在没有遇到司予之前,从没想过将来我会跟一个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小玉,真的对不起,我一直都不知道你的心思……”

玉腰奴依旧不愿意相信,他扑上前紧紧抓住楼非夜的手。

“你……你骗我的对不对?你以前不是对男子不感兴趣吗?他……他是不是用了什么手段诱骗了你?”

楼非夜摇头:“小玉,司予不是那样的人,我喜欢他,是因为我愿意喜欢他。”

或许现在他的感情,还远没有那么深。

接受司予,更多的是因为要对他负起责任的缘故。

但楼非夜愿意去喜欢他,携手相伴一生。

楼非夜对感情并没有什么非要爱得轰轰烈烈,爱得刻骨铭心的期待,他知道自己并不是这类人。

他甚至觉得,实际上的他感情是比较淡薄的。

以前无论是看过,或者听过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把另一半视作生命,乃至活着的唯一意义这类爱情故事,楼非夜从来都是不能理解的。

爱情这种东西,对他而言可有可无。

在与司予的这段感情里,楼非夜从来都不是主动的那一方。

用渣一点的说法的话,就是他们两人的感情并不对等。

而楼非夜目前能给司予最多的,只是对他负责而已。

如果发生亲密关系的是另一个人,楼非夜也会如此做。

这样的做法看似温柔有担当,但对于爱他的人而言,却又显得冷漠了些。

楼非夜这样性格的人,跟他做朋友要比做恋人幸福得多。

不过司予还是有些不同的,楼非夜对他有好感,也希望他将来能如司予喜欢自己一般喜欢他。

玉腰奴不知道楼非夜的真正心理,只觉得从他这番话中,已然证明楼非夜对司予是真的动了心,甚至喜欢司予到完全不介意性别之分。

这样的感情……他如何能比得了?

司予究竟有哪里好,值得楼非夜这么喜欢他?

方才被酒意麻痹下去的惆怅伤感,此刻又成倍地翻涌席卷了上来,玉腰奴心中发酸发苦,又不禁觉得嘲讽可笑。

他自小便被宠爱着长大,要什么几乎都能满足。

唯独对楼非夜,第一次知道了何为求不得。

玉腰奴想起自己那痴恋了楼非夜母亲近十载的兄长,有一次他喝得酩酊大醉,抱着他又哭又笑地说。

“我自从遇见了她,每每想起她时便觉心里甜蜜滚烫。可一转念思及她此生或许不属于我,又如坠深渊地狱,无边无际都是苦涩。”

兄长如今已经是苦尽甘来了,而他不知能否从这无边无际的苦涩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