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觉醒异能成了瑶妹这件事
作者:许二月春风 | 分类:都市 | 字数:76.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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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都是弃子
随着众人的随意交谈着,礼堂里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约摸着距离白商离开,已经过去了八九分钟的样子,沈诏正说着话,抬眼一看,就看着到礼堂的正门正在被缓缓关上。
舞会,似乎是要开始了。
也就在礼堂正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本就昏暗的礼堂,就连那点子昏暗的灯光都熄掉了。
礼堂里传来一阵骚乱声,很显然,礼堂里的人群也被突如其来的黑暗给惊到了。
而沈诏三人,早在礼堂陷入昏暗的那一刻,就开始警戒。
司川更是直接甩出藤蔓将六个人圈起来,却在藤蔓绕了半圈后,察觉到了还有不属于他的藤蔓在围绕着六人。
司川抬眼看去,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就看到了同样诧异的柳丹依。
二人目光交汇的那一刻,就相互点了点头,就移开了目光。
也就在藤蔓成型的那一刻,空旷的礼堂传来了一道声音。
“不要惊慌,首先欢迎各位学子能如约而至来参加学校举办的毕业舞会,当然,也许这个舞会稍稍有一点点迟,不过那并不重要。”
随着这道声音的出现,原本暗掉的灯光就集合成了一道光束,打在出声的那个人的身上。
站在暗红色帷幕前,身穿暗红色燕尾服、戴着面具的人,像是站在舞台中央一般,万众瞩目。
看身形,似乎是年级主任啊。
沈诏疑惑,只是这头发似乎对不太上啊。
假发?
也就是在光束亮起来的那一刻,司川与柳丹依的藤蔓也是齐齐消失不见。
“咳,在舞会开始前,我想你们也是不介意先来听听我们校长为大家准备好的祝福,那么,请掌声有请一中校长,在舞会开始前给大家讲两句。”
掌声在礼堂中响起。
贺九生边敷衍着鼓着掌,边小声地与身边的众人吐槽着:“还讲两句,哪次校长讲话不是一小时打底。”
司川耸耸肩,就接了话茬说道:“边吃边听呗,过了今天,以后想听还听不到了呢。”
子桑听抿着唇的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司川,后者也没看子桑听,只是在子桑听目光投来的那一刻,就操纵着托盘到了子桑听的跟前。
子桑听一愣。
emmm……
其实她也没有想吃甜点啦。
不过子桑听还是拿下来了一碟甜点,端在手上,顺手将自己的杯子放在了托盘上。
在子桑听拿掉一碟甜点后,司川又打了个响指,甩出藤蔓,卷起不远处长桌上的一碟甜点,将托盘内的空当儿补齐。
子桑听见状,拿起碟子里自带的叉子,吃了一口甜点后,才小声说道:“以后还能换个学校换个校长继续听呢。”
众人沉默了。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校长?
礼堂里,一中校长在讲着话。
礼堂外,这天是一点一点的暗了下来。
往常里常见的月亮,今夜却是难得的不见了踪迹。
翻涌的云层,甚至还传来闷雷的响声。
再然后,豆大的雨珠,就毫无征兆的,密密集集的砸了下来。
路上的行人皆是皱眉疾行,再不然就是就地找了躲雨的地方,准备等这场急雨过去。
而此时的街道上,却有两人身穿黑色连帽风衣,面儿上戴着纯黑面具,慢条斯理的一步一步,踏在雨幕中。
马丁靴摆着地面上的雨水,溅起一丝半点儿的水花。
毫无挡雨的动作,让风衣染水,平白无故的增加了些许垂坠感。
从风衣上滴落的雨珠,随着这两个人一步一步的前进,砸出一路的水花。
两个人的装束并没有引起路上行人的关注。
今天他们见过太多戴着面具的人,来来回回穿梭在大街上了。
问过才知道,是一中的高三毕业生今晚有假面舞会,学校下发的面具不符合一些人的审美观念,就自己回去准备自己喜欢的面具了。
想来这两个人也是如此。
毕竟这条路再走下去,往右一拐,就是一中了。
当走到岔路口的时候,其中一个人停下了脚步,他抬头朝着右手边望去。
隔着雨幕,他似乎都能看到,那伫立在黑暗处,歌舞升平的礼堂。
也许还会有欢声笑语,讨论着要去哪个学校。
另一个人也紧跟着停下脚步,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身侧。
好半晌,先停下脚步的那个人,才收回了目光,再次抬脚朝着左边那条路而去。
闷雷滚滚。
这雨,并没有要停下的趋势。
反而越下越大。
一条岔路口。
延伸向不同的地方。
一条向生,一条向死。
他目光平静,只一步一步的,背离了那条生的道路。
“轰隆隆——”
闷雷再次打响,闪电划破了夜幕,照亮了二人的眼睛。
沉如水,无波澜。
当眼前的建筑在雨幕中被不断地放大后,二人一前一后站在树后,停住了脚步。
那门口,是驻足不动的哨兵。
是任由雨水冲刷,也岿然不动的哨兵。
第253章 都是弃子
而哨兵之后,是紧闭的铁栏栅大门。
透着铁栏栅大门,甚至可以看清里面来回走动的人影,穿着军装的人影。
庄园里没有灯光。
其中一人,只扫了一眼,就准备抬脚,继续前行。
但另一个人却在他刚抬起脚步的那一刻,就用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停下了脚步,并没有回头去看,也没有说话。
“送我进去,你离开。”
身后平静的话语夹杂着暴雨声,让他陷入了沉默,但也只是一秒钟的时间,他就说道:“这是我的路。”
身后之人,也是沉默了。
好半晌,才拍了拍前者的肩膀,松开了手,不再说话。
没有阻力,前面这人本该抬脚前行,可他到底还是犹豫了。
他慢慢回头,看着眼前人,话里头,是听不出来的情绪,他道:“我习惯了黑暗,但你不是,你应该转身,朝着生路走,别做错事。”
“是非对错,我自有评判。”另一人轻笑一声,就继续说道:“错事做多了,我倒是觉得如今这件事,是对的。”
他听着这声轻笑,慢慢回了头,遥望那黑暗中的建筑,就不明意味的说道:“身处黑暗,这名字上的污点,你将背负一生。”
“你不悔不怨,我亦无怨无悔。”
见同行之人非要一意孤行,他也不想劝。
路。
是自己选的。
所以,他抬了脚,看着处处黑暗无光的地方,身上精神力波动,说道:“别抵抗。”
门口的哨兵眼皮动了动,许久不动的身影,这个时候却是突然伸出了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这雨。
越来越大了啊。
也就在门口的哨兵抹了把脸上雨水时,哨兵身后紧闭的铁栏栅大门,就被慢慢的打开了。
另一个穿着军装的人走了出来,站到了哨兵旁边,就说道:“时间到了,我换你,你去休息吧。”
哨兵点了点头,瞟了眼毫无光亮的庄园,就说道:“太黑了,警醒着些,当心出事。”
后头出来换人执哨的军人,就扯了扯嘴角,声音不大的说道:“不会的,庄园内巡逻居多,牧天纵又被拘在自己的房间,不得踏出半步,房门口更是有人把守,不会出事的。”
哨兵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就转身朝着只开了一条缝隙的铁栏栅大门而去。
他伸手将铁栏栅大门推开,进了庄园后,也没有着急的关上铁栏栅大门,反而又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的新哨兵,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低头看着脚下汇聚的水流,他轻笑了一声。
随后,他才慢慢的将铁栏栅大门缓缓的关上。
然后哨兵,就朝着里面走去。
直到脚边的雨水越聚越少,哨兵才停住了脚步,看了一眼前方的建筑,就转身离去。
在哨兵离开后,两个黑色的身影慢慢的浮现在墙角。
“是被发现了吗?”
“也许。”另一个人扯了扯嘴角,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没有开灯的房屋,就继续说道:“走吧。”
精神力再次波动。
干燥的客厅里出现了湿漉漉的一行水渍。
水渍一路流淌,朝着楼梯上而去。
在流淌到二楼后。
似乎是看到了二楼零零散散站着的几个军人。
这行水渍直接停在了原地。
而守在这里的军人,目光都有意无意的撇过地上的那一滩水渍,最后也只当没看到,没有人开口说话。
地上的水渍试探性的朝前流动了一点,然后又停住了。
一秒。
两秒。
……
一分钟过去了。
这摊水渍还是没有动弹半分。
此时,其中一个军人,目光明打明的落在地上的那摊水渍上,就直接说道:“都说了下雨天来换岗的时候,记得把脚上的水擦干净,一个一个都不听是吧。”
此话一出,剩下几个军人都面面相觑。
下一秒,一个军人就说道:“我现在去打扫一下。”
先开口的那个人点了点头,就补充说道:“楼下也要打扫,这一路估计都被你们弄脏了。”
然后剩下未曾开口的军人里,又有一个军人开口说道:“我去帮忙。”
先开口的军人低头漫不经心地说道:“都去吧,我在这儿守着就行,打扫快一点。”
“是。”其他军人齐齐应下后,就避开了水渍朝着楼下去了。
打扫,要从楼下开始。
这个时候,二楼就只剩了一个军人。
这个军人摸了摸下巴,就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下雨天啊,我闹个肚子不过分吧。”
说完后,这个军人就瞥了眼那摊水渍,然后朝着二楼最里面去了。
整个二楼的走廊上,就空无一人。
只剩了一摊水渍。
又过了几分钟。
两个黑色身影就出现在了空荡荡的二楼走廊上。
其中一个,慢慢抬起了隐藏在帽子里的眼睛,饶有深意的看了眼延伸在黑暗深处的走廊。
随后就看着离他不远的一堵门。
门缝里,没有任何的光亮。
他踏出一步,一步一步走近那扇门。
在门口停住,他伸出手,握着门把手。
小小的门把手,却仿佛千钧之重,让他的指尖颤了颤。
他嘴唇泛白,盯着自己发颤的指尖看了看,随后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就攥着冰凉的门把手,一点一点的收紧。
他深吸了一口气,就攥着门把手,使劲往下一压,然后往里一推。
门开了。
漆黑一片的房间看不太清房间里的布局,只能看到有一个人影坐在床边。
在门开的时候,那个坐在床边的人影似乎是抬头看了一眼。
两个黑衣人影在进了房间后,就转身将打开的房门,又给关上了。
这个时候,房内床边坐着的人影,看着被关上的房间门,慢慢起了身,朝着旁边跨了一步,手摸着墙上的灯光开关,就轻轻地往下一按。
一瞬间,漆黑的房间瞬间大亮。
突如其来的光明让房间内的三个人都不适应的眯起了眼睛。
牧天纵放下手,扫了眼房间内两个身穿黑色风衣的人,就毫不在意的坐回了床边。
苍白无血色的脸庞,连唇色都有些看不出来,在明晃晃的灯光照耀下,甚至能看清面儿上的血管。
看不清唇色的嘴唇上干到起皮,还有些裂痕的存在。
牧天纵扯了扯嘴角,让本就干裂的嘴唇,微微有了拉扯感,渗出一星半点儿的血液,染红了唇色。
他就像是感觉不到一般,带着一星半点儿的讥笑,揽了满腔的怜悯,开口说道:“瞧瞧,被人利用还心甘情愿,报仇雪恨还得要别人施舍才能达成所愿,她死的可悲,你活的可怜。”
“摇首乞怜,将所有的荣耀都送给别人,才得到这一星半点儿的施舍。”
牧天纵见面前的人毫无动静,只是平静的看着他,就突兀的笑出了声,眼尾笑出了泪花,他大笑着说道:“踏入圈套,你当真以为杀了我,你还能活着?”
“都是弃子!”牧天纵看着面前人,试图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情绪来。
但是,没有。
那双眼睛里毫无波澜。
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
牧天纵收了笑意,他看着面前的人,半是疑惑半是嗤笑:“他们都在利用你,你竟如此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