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烧死后,汴京第一美人变疯批了
作者:池妤 | 分类:古言 | 字数:21.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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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拓跋洪烈的小舅子
拓跋洪烈的营帐里,他正叫着手下大将哥舒翰饮酒,几个回合下来,酒气正酣的时候。
哥舒翰实在耐不住心中愤恨,提起了王寅,“北魏那位常胜将军委实可气,三番两次挑衅于我们,便是上回,竟然将女子的下裙丢到了我的营门口,真是欺人太甚!”
说着,将手中酒碗重重的摔到桌面上。
拓跋洪烈本是一张挂满络腮胡子的粗犷面相,却偏生了一双小巧聚光的眼睛,有时你看他在笑,但那双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有时你见他怒,但那怒意又未达眼底。
而此刻,拓跋洪烈抬手,示意身边的侍从为哥舒翰斟酒,看着酒水灌满陶碗,拓跋洪烈端起酒碗,欲与哥舒翰对碰。
哥舒翰无法,也只得端碗将酒一口闷下。
见哥舒翰喝了酒,拓跋洪烈才开口。他本就粗犷,此刻说话更是声如洪钟。
“这就生气啦!王寅那小子就等着你生气呢!”他一肘撑着桌面,另一手指着前方。“看我这五十万后楚军!哪个不是兵强马壮,训练有素!”
“这事,明眼人都知道,你说王寅知道不知道!”拓跋洪烈继续说道,“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他知道现下邀战不过是以卵击石,因此只能用多股小部队来刺激我们,盗粮草、阵前侮辱、甚至之前的夜袭,不过都是些微末手段,想要激怒我们,使我们误判罢了。”
见哥舒翰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拓跋洪烈继续说。“如今我们虽是远征,有前头胜仗的积累、又有息壤的供给,兵力更是远胜于敌军,占据着优势。更是要稳住心神,寻找决战时机,而不能被敌军激怒,失去此战的主动权。”
“主君英明!”哥舒翰听完,抱拳称是。
两人便继续喝酒,此后,任凭王寅如何挑衅,哥舒翰都只顾操练兵士,固守不出。
王寅见一计不成,与胡一刀商量后,便又定一计。
“那哥舒翰不是拓跋洪烈的左膀右臂嘛,你可知,那哥舒翰为何得拓跋洪烈如此器重?”胡一刀嘴里叼着一根稻草,躺在屋门前的稻草堆上。
王寅在草堆旁,寻来条长凳坐下,看着胡一刀问,“为何?”
“那哥舒翰是拓跋洪烈的小舅子,他那妹子是拓跋洪烈的宠妃琅嬛妃,听闻那琅嬛妃生得是秾纤得中,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胡一刀说着就有点飘了。
“打住!”王寅赶紧阻止他,“说重点。”
“咳咳!”被打断,胡一刀有些赫然,假意咳嗽两声,便接着说
“总之,琅嬛妃很漂亮,一直是拓跋洪烈的专宠,生得有两儿两女,即便是生完孩子,还是盛宠不衰,连此次南征,拓跋洪烈都将琅嬛妃带在身边,不可谓不看重。”
“所以呢?”王寅追问。
“你别急嘛,听我说完!”胡一刀安抚他。
“拓跋洪烈来势汹汹,说到底还不是后头饥荒逼着他,此番他下盘坚硬、兵精人多,我们多方引诱他却半点不乱。他不乱,我们就没有机会啊!”
“打仗打仗,看的是少年热血,实际上打的钱和人命啊。兵者,国之大事也,三十万对阵五十万便不说了,三殿下虽说收拢了北境军,到底中间还隔着一个立场不明的郭天槐。”
“这北境军,我常年居于槐城,个中干系也清楚一些,说句丧气的话,便是三十万对三十万,我们都未必有胜算。好在郭天槐是个明白人,一直据城不出也才堪堪守住。若是早早迎敌,槐城早就失守了。”
“现下敌不乱,我们不能用兵士的性命去冒险。我这里倒有一个损招,这位琅嬛妃便是关键一角。”
王寅没说话,只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咳咳。”胡一刀清了清嗓子,颇有些不自在的说道,“找人,去行贿这位琅嬛妃!”
“你说什么?”王寅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找人去行贿这位琅嬛妃!”胡一刀又重复了一遍。
“你是疯溃了吧!”王寅一甩袖,站起身,就要走。
“哎哎哎!你回来!”胡一刀自草堆上爬起来,朝王寅招手。
这时,李慕也跑步回来,手上还提着两坛子清酒,“师父说的没错,鸡蛋碰石头,受伤的自然是鸡蛋,既然知道结果,又何必非要去印证它。这个法子虽然叫我们男人损失些面皮,却能叫北魏获得至少三五年的安宁,这三五年,我们秣兵厉马、勤操苦练,总能将失去面皮填补回来。”
王寅看着李慕,许久,“此法可行?”
“定然可行。”胡一刀和李慕同时说。
王寅思索片刻,最终咬咬牙,“我回去同殿下商议!”转身便走。
看着王寅远去的身影,李慕提着酒坛的手紧了紧,在右手的手心有一张小小的纸条。
那张纸条是买酒时一个小乞丐硬塞到他手里的,本来可以轻易的拒绝,但鬼使神差的他接下了。
回程的路上,他思索良久,最终还是打开了纸条,上头写的内容叫他大惊失色。眼神在纸条上流转,读完了纸条,脑中那些零零散散的记忆开始串联成片,最终形成的结果,让他一人在野地里怔忪了许久。
“还不把酒拿进来!”胡一刀的声音适时的响起,李慕赶紧走进去,将酒放在桌子上。
“你今天晚了一刻钟,做什么去了?”才放下,就听得胡一刀问,李慕心头一颤,但面上却半点不显。
“买东西去了。”他淡淡的答,顺手帮胡一刀摆上酒碗,眼眸都没抬一下。
“哟!又给阿琅寻摸好东西呢!”胡一刀也没多想,想着李慕屋子里头那些零零碎碎,都是姑娘家的玩意。
李慕没有答,自顾自的走出屋子,开始在后院劈起柴来。
胡一刀透过窗户看着李慕,眼里是满意的,但又有些惋惜,一口酒就着一口馒头,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