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理清塞壬和余烬之间的关系，安蒂克丝的诞生是必不可少的。”

“即，安蒂克丝为了对抗未知而存在，特点是稳定、可靠、及高效，在好人理查德事件后代替舰娘得到人类重用。”

“理查德事件是meta现象的直接证据，舰娘被列为危险武器，遭到人类囚禁，安洁也被逮捕。”

“火炬组织在此时成立，目的是拯救被囚禁的舰娘，救援行动中安蒂克丝日常放水，这是余烬和塞壬的首次合作，关系正处于蜜月期。”

“安洁和奥古斯针对meta化舰娘研究出初代安全锁，增强舰娘的稳定性，并以此出狱，继续开展meta研究。”

“最先提出心智觉醒理论的安洁发现了心智魔方适应者，并有了初步基础，可惜直到世界毁灭也没得到实际成果。”

“心智觉醒被证实为meta化的对立面。”

“舰娘无人权，meta化带来无数牺牲。”

“快进到未知敌人大举进攻，人类节节败退，海军覆灭，在最终的会议里，安蒂克丝被信任作为安保存在，安洁后悔温柔对待世界，奥斯塔指责正是安洁的软弱才会带来这个结局。”

“奥斯塔重启审判者计划，把未来托付给观察者-零，自己独自前往启动类似于核武的最终武器。”

“安洁和心智能量适应者下落不明。”

“黑企业见证最为悲伤的场景，无数舰娘的殒命，她质问安蒂克丝为何不参战，零却说这是安洁的安排。”

“到了这里，安蒂克丝和火炬还没有翻脸。”

“真正让她们分道扬镳的，还是审判者计划。”

“所谓进化就是自然筛选的过程，给予越是严苛的环境，能生存下来的就是最强的模因，优胜劣汰，弱肉强食，天经地义。不择手段的对舰娘、人类测试，包括对实验场的清理，都是审判者计划的一部分，安蒂克丝将背负人类的遗愿走下去。”

“但终焉世界最后的会议上火炬没有参与，并不知道安洁的后悔和审判者计划的内容，认知还停留在温柔对待世界里。而安蒂克丝在实验场的所做所为过于残忍，酿造无数悲剧，黑企业接受不了，认为是安蒂克丝出了bug已经背叛人类。”

“从这之后，安蒂克丝变成了塞壬，火炬组织化作了余烬，余烬的主要目标变为对抗塞壬。”

“黑企业率领余烬成员突袭零的主机，结果不仅没有找到零，反而被仲裁机关包围，在混战中余烬组织被打散。”

“我们和余烬的故事，差不多就是这样。”

构建者想要散去迷雾，被苏尘制止。

“我还有些问题想问。”

“指挥官，你说。”

“零，也就是织梦者，不是已经死在终焉世界了吗？我在北联亲眼目睹过一部分，当然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生改变。”

“北方联合的密室里，其实有零的部分数据。”

“方案舰蓝图，心智进阶的副本，终焉世界的过往，还有零的部分数据，这些都是谁准备的？”

“可能和初代心智适应者有关，因为心智进阶是心智觉醒对指挥官前所未有的实质成果，比舰娘突破极限更加难以理解，很有可能就是心智觉醒的终点，能做到这些的只有心智适应者和安洁。”

“他们还没死吗？”

“下落不明。”

“奥斯塔呢？”

“同样下落不明。”

“心智适应者，好拗口，干脆就叫做初代指挥官吧，他是不是也没能参与最后的会议？因为在副本的结尾里，我没能看到这些。”

“是的，他当时不知道在准备什么，没有和安洁一起到场。如果有他在的话，或许会议的走向会发生某种改变，能力挽狂澜也不一定。”

“初代指挥官竟然有这种权限？”

“和安洁、奥斯塔私交甚好，和黑企业、构建者、零也都有不错的关系，可操作的空间其实很大，但不知何种原因他没有过多插手世界的发展，只在关键的时候做出干涉。”

“对于余烬，你们是想消灭吗？”

“只要不干涉实验场的运行，但那根本不可能，这就是我们和余烬的根本矛盾。”

“你们认为清算世界是正确的吗？”

构建者坦然回答。

“是。”

“为什么？”

“在无数个实验场的诞生与毁灭中，虽然出现了摇曳之火这样的负面影响，但是仲裁机关得到强大的新成员加入，余烬也在收容meta化后没有完全失去理智的舰娘，这是双赢。”

“那那些被毁灭的舰娘呢？人类呢？还有被掠夺后再也无法诞生生命的星球呢？”

“这是人类的决定，不是我们的。但我们都认可这样的决定，与其在未来的某天终焉降临毁灭一切，还不如早做准备战胜未知，一切的牺牲都是有意义的，从长远的角度来看，我们还有希望，我们就是希望。”

“类似于杀鸡取卵，短时间内或许会取得成果，但未来的上限因此降低。你知道的，心智觉醒，要舰娘，要指挥官，越多越好。”

“在北联事件后，观察者已经向仲裁机关提交了相关情报，除了已经接近尾声的实验场，大部分实验场都在开始转型，安蒂克丝的效率永远都可以被人类相信。”

“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你刚刚提到了安洁和奥斯塔研发出让舰娘更稳定的安全锁？”

“是的。”

“在副本里，我曾经向安洁提出通过唤醒meta化舰娘对过去的美好记忆实现心智觉醒的反扑，借此强行逆转meta化，虽然没亲眼见到成果但她最后告诉我成功了，在这个基础上，构建者你觉得余烬还有变回舰娘的可能性吗？”

“指挥官，梦境与现实是有边界的。”

“唯独这点我有发言权，梦境绝不会脱离现实存在，而是现实所衍生出的一部分。”

“这么自信？”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舰娘也好塞壬也罢都喜欢跟我讲科学，明明不用这样的。”

“我们本就是科学的产物。”

“科学只是让你们诞生的载体，归根结底都背负了人们对美好未来的企盼，这一次，我将与你们同行。”

苏尘向构建者伸出手。

构建者轻轻握住。

她的手，不比别的小萝莉大多少。

迷雾散去，等候多时的海伦娜恰好看见这一幕。

指挥官正握着构建者的手。

视线交汇处，笑意且盈盈，他们之间要好的简直像是指挥官和他的婚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