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合作，苏尘忍不住问。

“你见过外星人吗？”

江姜点头。

“不仅见过，还吃过。”

“吃过是什么？”

“字面意思。”

“这......能吃吗？”

“有一些味道比较好，可惜已经濒危了。大多数虽然能吃，味道却比不上生嚼面粉，还容易吃坏肚子。”

“抓到外星人，不应该做研究吗？”

“谁有那闲功夫，既然是敌人消灭就够了，还可以尝试满足一下口腹之欲，也算是物尽其用。”

“宇宙间有什么通用的行为准则吗？”

“如果两个生命体产生矛盾，那就打一架，谁活下来谁就是对的。”

“听起来点像原始社会。”

“倒不如说是一种返璞归真。”

“宇宙中有没有类似警察的存在？”

“有，但大多数都是拉偏架的混蛋。”

江姜目光闪躲，仿佛回忆起了被宇宙警察支配的恐惧。

“当时我出道不久，吃了不少亏。”

“最后有惊无险吗？”

“侥幸反杀。”

“是我格局小了。”

“有仇当时就报了，不然忘记怎么办？”

“有道理，话说所属不同星球之间的生灵可以交流吗？”

“看阵营。”

“阵营？”

“守序、中立、混乱，和善良、中立、邪恶组成基础的九个阵营，比如舰娘大多数是守序善良，但有了指挥官可能出现偏差，想要笼统归纳所有的生灵肯定是不现实的，但作为参考是有一定价值的。”

“连人都可以分为无数种，想要别的什么都归纳成这几类确实是不切实际的。”

“没有别的什么了，宇宙中的高级生命体都是人形的，不是人就算变也要变成人形。”

“人类这么厉害吗？”

“换个角度，我们也是从小蝌蚪变成人形的，与其说是所有高等生命体都在模仿人类，不如说人类是和他们一样，都在往这个外形靠拢。”

“有什么依据吗？”

“比如人类的身体有种种不合理的地方，连站久了都会腰酸背痛，而地球的重力是比大部分星球都要重的，可见这样的身体构造并非是适合在地球生存的。更直接的是，陆地的生物连猴子都要长毛，而人类是光滑的，可见最初是作为海洋生物存在，只是在这里慢慢演化到走上陆地。”

苏尘随口讲了个地狱笑话。

“海里有塞壬嘛。”

“以你港区的实力，怎么看待塞壬？”

“一堆白毛萝莉呗。”

“这群白毛萝莉杀死舰娘，掠夺资源，清理世界，这样都不担心？”

“仲裁机关不做评价，她们应该是守序中立阵营吧？”

“不应该是混乱邪恶吗？”

“守序中立大概是无关善恶，只按设定行事，很符合我对仲裁机关的刻板印象。”

“这方面我倒是有不同的看法，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底线，支离破碎的世界，被糟践到只剩空壳，再无诞生生命的可能，换位思考这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我的故乡，那我就算追杀到天涯海角也要把塞壬灰飞烟灭。”

“已经有余烬这样做了，塞壬这样迫切地掠夺资源汇聚力量，有没有可能是为了应对什么？”

“你的意思是，塞壬还会有大动作？”

“塞壬试图使用一种高效率的方式收集战力，余烬是她们给自己掘的坟，但要被埋进坟墓里的不止是她们，连同她们的死敌，同样也会走向落幕，这应该就是塞壬仲裁机关的行为逻辑。”

“不要把自己的揣测当做客观事实说出来。”

“我曾亲眼见过一部分。”

“听起来你对塞壬似乎有所好感。”

“我没有亲眼见过她们作恶，但是目睹过她们的诞生。创造她们的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通过短时间的相处，我愿意给她们一定的好感。”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或许会让一部分人重新审视塞壬，但她们的所作所为，哪个世界看了不焦虑，生存和发展是文明的基本权利，掀了这么多桌子谁敢邀请她们到家里作客。”

“总得有人认可她们的努力吧，不然背负这么多怎么走的下去。”

“算了，我连舰娘都还不懂，想这么多做什么，有机会我会亲眼见一见的。”

“可以问些重要的问题吗？”

“先问。”

“有没有办法可以快速地提升舰娘的实力？”

“这个问题值五十个魔方。”

“十个魔方。”

“成交。”

卧槽，又贵了。

江姜强调。

“友情价。”

“好吧。”

“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但上层建筑也会反哺物质基础，正如思想文化的解放会推动科技发展，换成舰娘大抵是要心智觉醒后才能突破极限。”

“你们那里的理论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

“当然，就比如我的江姜号，想要进一步提升她的能力，加载情感模块是必不可少的。”

“情感系统竟然这样强大吗？”

“即使是给最古老的ai加载情感系统，也无异于是创造生命的状举，理想状态下它会一直自己给自己升级，更新换代改造升级，上限高到另人发指，这样还不强吗？”

“有下限吗？”

“有。”

江姜忍不住发笑。

“我见过许多刚加载情绪系统的ai，她们一个比一个会玩，印象比较深刻的是装有机翼的一大一小ai同时从高楼往下跳，顷刻之间电弧四射摔成几瓣，到了最后的最后嘴里还念念有词‘噫！同时落地’，跟她们比起来那些把石头绑在自己身上往海里跳的ai简直要正常的多。”

“幸好舰娘当中没有傻子，不然指挥官可有的忙了，这个故事就值十个魔方，等会我要讲给舰娘们听。”

“心智觉醒的相关情报在黑市可是炒出了高价，科技侧的世界穷其一生都在追寻，十个魔方，带来的影响可能会涉及到世界的发展以及生死存亡，换成别人怎么会如此轻易地说出来。”

“可这里是碧蓝世界啊，金丹多如狗元婴遍地走，哪个指挥官没有实现心智觉醒的可能性。”

“正因如此，相关情报奇货可居嘛。”

“晚了，心智觉醒的原理早就被我公开了，虽然和指挥官接触也能带来心智觉醒的迹象，但大多数舰娘都不会拒绝互相看对眼的指挥官，所以现在已经是指挥官+舰娘的时代了。”

“问题不大，我打金的能力还是很强的，接下来的时间我打算独自发展，下次见面我也会是指挥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