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之我的成神之路
作者:孙作君 | 分类:都市 | 字数:94.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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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精神分裂
1995年11月16号星期四
1995年9月24
玉春去分水卖鸡骨架。
中午和检疫所所长及其同事 长小吃都吃饭,花了三十元。
李岩等过来看看又走了,振江坐一会儿。
今日交管理所伍拾元。
1995年11月17号星期五
1995年9月25
生意一日不如一日。
玉春生意却很火红,饭后又拉回五袋鸡骨架。
晚上打一会扑克才睡觉。
1995年11月18号星期六
1995年9月26
玉春上虎庄卖鸡骨架。
中午兆丹来待一会,问我借他的钱急不急,若不急等他开钱时还我。
我说不急其实我已近两个月没上书了,没有新书,书摊如病人病入膏肓。苦苦支撑,过一日算一日。
1995年11月19号星期日
1995年9月27
下午我想回家要租地稻子。
妈和沈阳大舅家的大女儿在等车,等不到车,妈坐轿子回家。
我笔土台子小客车到虎庄,然向走到老关家,骑车到家。
岳占魁已经送来十袋稻子,但铰米处暂不收粮,只好等一段时间才能卖粮。
傍晚到爸字吃完饭,又到景波家喝了一瓶啤酒,老关,兆丹都在。
景波的诗作在《诗神》上发表,其中《异地星河》借我的诗题。
晚间,老关,兆丹相继离开,我和景波边唠边睡。
夜里有老鼠捣乱。
1995年11月20号星期一
1995年9月28日
一早坐车到大石桥,妈和大姐晚了一步,没赶上客车。
晚四点多钟,在检疫所做饭。间余写苏文章的故事。
1995年11月21号星期二
1995年9月29
玉春中午去发鸡骨架。
我的生意略有回升。夜间写完《书生奇缘》。
1995年11月22号星期三
1995年10月1
玉春从分水赶集回来,说孙逗正挂吊瓶。
傍晚我骑车载她去看女儿。
在官屯,一辆摩托车飞快地
从我们身边擦过去,骑车摔倒在马路边,车上人直挺挺地躺在当地,一动不动,似是死了。
我们不敢多看,急忙离开现场。
玉春傻了,怕别人怀疑我们使那人摔倒,偏要走小路。
到了岳父家,我们犹自惊魂未定。看了很久电视,才睡着。
1995年11月23号星期四
1995年10月2
我坐车回大石桥,玉春下午回来。
晚上租了本《仙履奇缘》去松华老姨家看。
1995年11月24号星期五
1995年10月3
一早回到北市场。
王春赶集回来又去他山发鸡骨架。
1995年11月25号星期六
1995年10月4
景波一早过来,他要买地板砖。
他现在已开始装修房子。
傍晚去松华老姨家。
1995年11月26号星期日
1995年10月5
一早回来,见妈在大街上走,她已经神经分裂,失常了。
玉春送她回医院。
我闷闷地把车子送回检疫所,然后坐小客到鞍山,发了二百元钱的儿童书。
中午回来,玉春说她拿二十元钱雇车,让妈和小丹回家了。
我和玉春回常家沟,秀丽和儿子康广金来了,不久康凯也来了。
女儿告诉我,说她姥爷和姥姥打仗了。
各家有各家的愁事。
晚上我和女儿到老姑家睡。女儿说:“我一听我姥说死人,我就害怕。电视里遇事儿就有人死了。”
我忙说:“那是演戏,是假的。”
女儿说:“我知道。电视多缺德。”
我一笑,又有些感叹。
电视娱乐了成人,也对儿童有了许多不良影响。
看来血淋淋及色迷迷的镜头不宜让儿童看到。
1995年11月27号星期一
1995年10月6
碰碰女儿的小脸儿,和玉春回大石桥。
有了新血,生意今日回升。
1995年11月28号星期二
1995年10月7
玉春回常家沟。
作铭来北市场,昨日他把妈送到营口精神病院,今天给妈送衣服。
下午振江来坐一会,傍晚玉春没回来。
1995年11月29号星期三
1995年10月8
上午玉春回来。
晚上去松华老姨家。
1995年11月30号星期四
1995年10月9
玉春去发鸡骨架。
我租书,傍晚买了十元钱的鸡蛋、煮了两个。
今日左手食指和中指碰破,鲜血直流,两层纸粘住才止血。
此时结成血痂,还在隐隐做痛。
破皮之痛,已十分不愉难过。
父亲头骨断碎、母亲精神分裂,又当如何?
恨我本事卑微,无能力孝敬他们二老。
往前的日子,都是一片不幸的阴云,不知何时能开朗见到日光。
只怕风光无限的日子,已无几人能与我共欢喜。
父亲,希望你早日康复。母亲,希望你能早日渡过难关。
愁愁愁愁。
1995年12月1号星期五
1995年10月10
我坐车去营口精神病院看妈。
医生说妈已出院。我返回大石桥,傍晚和玉春去松华老姨家。
1995年12月2号星期六
1995年10月11
一早回北市场。
小潭来市医院取妈的行李。
中午妈去中医院取押金,她精神还不好,但比昨日强些。
昨日她疯的厉害,我恼怒之下,任她一个人消失在黑暗中。
今日妈说她走回家中已一点多了。
我从来都没有认真面对我这个人,一直也不曾剖析自己。
我的外表也许老实、沉默一点。但我这个人的本性时尔万分狂热,时而冷酷无情,
可以说我很孝顺,但有时也非常不孝顺,由昨夜的事来看,我已是个非常低劣的人。
但妈发起病来,我也真的无法爱她,关心她。
当初爸爸没受伤时,我也不爱他。
而现在我爱他,关心他,不怕一辈子照顾他。
爸爸已是个弱者。
妈妈也是弱者,但她没有弱者的一切表现,而处处充当强者,所做所为,实在令人接收不了。
妈妈是精神病,我不了解她。
正如每个人都不了解自己。
我希望每个人在明白很多事的同时,也了解一下自己。
夜深人静时,问问自己是谁?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拿着面具跳舞?也许什么都不用问,开心了喝一杯酒,烦心了喝一杯酒。
各有定数,各安天命,一切随缘也罢。